成泽傲把车停在路边,胳膊支在方向盘上,掌心撑着下巴扭头看她,忽然就笑了,“妞,你不是想来调戏我的吗?怎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朝阳一愣,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她怎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过了一会儿,连小姐不满地哼哼,拿眼斜他,“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问你,但先声明,你不许生气。”
成大少收胳膊抬腿,他一大男人有那么爱生气吗?后背往座驾上一靠,慢条斯理地勾了勾手指头,“说吧,我不生气。”
朝阳知道这家伙有一个底线,那就是他的母亲,他好像从来都不允许别人提她,提她好像就跟污辱她似的,就像早些年有几小混混盗用凯拉的名义为非做歹,结果愣是让这家伙给整的死去活来,最后还丢进了牢房里,半死不活的过完下半生,让他们一辈子都悔恨当初的所作所为。
朝阳抬头盯着他,在确认他心情还错的情况下,就说了,“你怎么那么不待见你爸,他都一把岁数了,你是不是该改改你这性子,以后总不能一直这样吧,虽然你爸再婚,但你想想,你那时候才七岁,你爸还那么年轻,我觉得你不能剥夺他选择幸福的权利…唉唉,说好了不许生气的。”
看那家伙抿唇抬眉就知道是要生气的节奏,她还不想大过年的跟他吵架。成大少屏气凝声,虽然这是他最不愿意扯的话题,但既然这丫头问了,他还不至于动手打人,再说,这妞以后是自己老婆,有些事情迟早是要知道的。
成泽傲伸手摸头,在他眼里,这就叫家丑,不是说家丑不可外扬吗?但这丫头也不算外人,于是就说了,“绍洋比你大几岁?”
朝阳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就如实回答,“一岁,怎么了?”
成泽傲冷笑一声就不说话了,视线盯着前方的挡风玻璃,像要在上面剜一个洞似的,朝阳不明白,脑子里一直想这个问题,考虑着这跟他爸有什么关系,绍洋比她大一岁,她比成泽傲小七岁,朝阳忽然啊了一声捂嘴,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一旁的男人,突然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成市长了。
“对不起成泽傲,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心好不好?”她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他母亲去逝的时候他七岁,而成绍洋却只比他小六岁,明摆着在他母亲还没去逝的时候,成华祥就已经出轨了。
这一点让她十分震惊,不说成华祥的为人给人看起来就是十分正气的,就说现在的国家当官的首要条件吧,能坐上这个位置的,首先在家庭方面就不能有负面新闻,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事,难怪当初成绍洋喝醉的时候抓着她,一个劲地说,“他妈是被活活气死的……”当初她还以为是那家伙喝醉了糊言乱语,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成泽傲什么都没说,心里不恨是不可能的,当时他年纪小,那个时候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就蒙生了一种想法,那就是长大以后一定要亲手杀了那对狗男女。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随着时间的积累,在潜移漠化中都变味了,有些人会越来越恨,而有些人会慢慢淡化仇恨,就像当初他那么恨秦月,但时间久了,他反而慢慢释怀了是同样的道理。
朝阳见他不说话,心里有点害怕,生怕因为自己旧事重提把这家伙的报复因子给挑起来,她就伸手过去抱他手臂,还把头靠过去,“成泽傲,我突然发现你好大度,我没看错人。”
成泽傲伸手搂她肩膀往怀里带,“以前有无数次我都想动手,但都忍住了,说实话,倘若那件事要发生在现在,我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只是现在我觉得就算杀了他们也没有任何意义,还脏了我的手,不值。”
不管怎么样,他没有要杀人的念头,朝阳的心里顿时就松了口气,连忙点头附和,“对对,不值,或许,我只是说或许,他们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成泽傲冷哼了一声,胸膛抖了抖,“难言之隐?那都是借口,他们最好别说,要是说出来,不定哪天我就会亲自动手给他们一个了断,死了就一了百了。”
朝阳直起身,伸手摸他脸,“什么死不死的,大过年的尽胡说八道!”
成泽傲一把抓住她的手,伸头咬她的手指,就跟小狗似的,一点都不疼,“妞,不管怎么样,我是非你不娶的,这辈子死活你都得跟我绑一块,别给我动歪心思,离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最好远点,不然老子可不敢确定哪天心情不好把他们都剁成肉酱,特别是那姓余的和那姓高的,明白?”
抬头瞪他,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她明明跟他们一直保持距离的好吗?她都跑星海市上学了,还能怎样?连小姐不甘示弱,斜眼回他,“你也一样,要是被我发现和哪个女人纠缠不清,别以为就你会杀人,本小姐也会,特别是那什么青梅竹马和老相好,明白?”
成泽傲笑的前仰后合,一个劲地点头说好,“妞,你发起狠来跟母老虎似的,我都怕了。”
“你还敢说?”小丫头抓狂了。
成大少举双手投降,憋着笑讨好,“不敢了,以后我保证不说。”
朝阳生日这天,成泽傲拿着户口本找到了幸福花园,当着连向胜和顾红英的面说,要和他们的宝贝闺女去领结婚证。
朝阳也真是服了他了,想一出是一出的,她都说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