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师父温暖的怀抱,你还需要穿什么衣服?”昶夜边说着便将手覆在了她的伤口上。夏西镜感觉到一阵吸力,她紧张地看着昶夜的动作。那伤口竟渐渐开始发绿。
过了一会儿,那绿色化作了一些粘稠的液体从伤口中渗了出来。夏西镜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是怎么回事?”
“尸毒。”昶夜嫌弃地捏起一块素绢擦了擦手,然后沾了些水擦拭着伤口附近的尸毒。
原来他是知道自己受了伤,特意过来帮她疗伤。夏西镜心下有些感动,莫不是师父转了性子?
吸出了尸毒,昶夜将夏西镜又丢回了榻中掖好了被角。做完这些他起身就要离去,夏西镜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角。昶夜回过头,只见她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他,“师父,虽然萧贵妃不是我杀的,但是她也已经死了。依照约定,我是不是已经脱离星曜楼了?”
“你就这么想走?”
“从前不想,现在很想。”夏西镜怯生生地看着他,生怕他一个不高兴直接拍死自己。
昶夜倒没有生气,他冷笑了一声,“当然,你现在已经不是星曜楼的人了。不过你当初拜我为师,只要我一日不同意,你就一日是我的徒弟。”
这和没有离开星曜楼有什么区别!夏西镜沮丧地沉入被子之中。昶夜离去的时候无声无息,夏西镜一边苦恼着一边睡了过去。
本以为一觉醒来就不会再见到他了,谁承想第二日一醒来他赫然又坐在了她的床头!夏西镜掀开被子噌地坐了起来,“师父你就放过我吧!我——”
“昶夜”歪着头看着她,微微蹙起了眉头。夏西镜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手腕没有被扣住掰断。她舒了口气,原来是星夜。
这两兄弟真是傻傻分不清楚。星夜不明所以地笑了笑,端过一旁的粥来一口一口喂她喝下去。夏西镜正喝着水晶虾仁粥,外面忽然冲进来一个人,口中大叫着,“总管大人,不好了!出事
了!”
星夜面色微沉,瞧了贸然冲进来的达瓷。他立刻噤了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奴才该死,请总管大人饶命!”
星夜没有回应,回过头继续喂夏西镜喝粥。她好奇地探出头去问道,“出什么事了?”
达瓷看了一眼星夜,没敢说话。直到星夜眼神示意,他这才开了口,“回龙大…姑娘,昨夜我们宫中的侍卫们都中了mí_yào!而且用的药是江湖赫赫有名的cǎi_huā贼的惯用mí_yào!姑娘你没事吧?”
夏西镜干笑了起来,“我…你们大人我能有什么事情。”
达瓷看了看夏西镜面前瘪瘪的肚兜,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大人怎么会有事情呢。”
夏西镜微眯起双眼,哼哼了一声。
“还有一事与大人有关,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吧。”夏西镜没好气地应道。
“昨夜羽林军出了事情,听说有好几名侍卫发了疯乱咬人,被当场斩杀了。”
“发疯乱咬人?”夏西镜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是那尸毒传了出来?这….这是要上演古装版的
《行尸走肉》啊!
只是说起来也奇怪,尸毒那么凶猛的东西为什么自己体内有那么多却还没事?
夏西镜觉得事情很有古怪,喝完了粥便迫不及待得换上了衣服要去看个究竟。星夜终究是不放心,便牵出了一匹马来抱着她上了马,两人一同去了羽林军的营地。
羽林军之中愁云笼罩,龙天影正在做后续的处理工作。看起来她脸色也不太好。听到马蹄声,龙天影转过头来,一眼瞧见夏西镜,便对身边人交代了两句就小跑了过来。
“你没事吧?”龙天影仰头焦急地看着她。
“没事,我好好的。”夏西镜摆了摆手,“像我这种女主光环附体的是不可能变成丧尸的。你这边怎么回事?”
“别提了,昨夜我们走后萧贵妃忽然又起来了,咬了一个士兵之后就倒下了。随后尸蛊就开始发作。一下子传了四个人。没法子,我们只好杀了他们。如今他们杀了自己朝夕相对的兄弟,心里都不太好受。”
星夜从马上下来,又张开双臂将夏西镜抱了下来。她甫一落地便跑到了龙天影身边,“那紫衣侯那边有人出事么?”
龙天影哼哼了一声,觑她道,“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我这不是关心咱们夜岚城百姓的安危么。你们羽林军素质这么渣还好说,若是紫衣侯感染了可不是三两下能解决的事情。”
龙天影连忙拉着夏西镜躲到一旁,示意她小声一些。虽说羽林军惯有马后炮军之称,但当面说的话还是很容易被众人戳成刺猬的,尤其在这样愁云惨淡的时候。
“紫衣侯的人身手好,倒是没什么事情。只是如今那边萧贵妃的尸首是留也不是,烧也不是。真不知如何是好。”龙天影为难道。
夏西镜回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星夜,然后压低了声音道,“我怀疑这件事情跟我师父有关。”
龙天影面色沉了下来,“你如何确定?”
“昨天师父说这尸蛊是隐伯研制的,效用什么的他也很清楚。只是我问他的时候他否认了。师父向来不会骗我,他若说没做就是没做。只是他一定知晓其中内情。”
“话虽如此,但事情牵扯上你师父那位大神就难办了。我这边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