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又拨了几名弟子帮助菩叶抄书,新年祈福时必然要发下大量经卷,单靠菩叶一人抄书根本不够,正好也让小师叔和弟子们亲近亲近。
于是等到菩叶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已经认识不少慧字辈弟子了。
对此他挺感激相若的,虽然这位师侄有点腹黑,可也帮了他不少忙,最起码现在提起某某经书,他能立刻说出在哪一书架,里面写着什么了。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菩叶觉得自己要有点职业精神,好歹对得起每月的份例不是~
很快,新年忙碌结束了,菩叶抄写经书越来越顺手,基本上能保持在一日五卷经书,除掉早晚课,还能留些自由时间。
他读了大半年的佛经,再看河图卷后面的手稿,对于先贤的释义又多了些感触,一日心中忽然有所得,拎起丢在一旁许久不动的独悟空山,索性在般若堂后面的廊道里打起罗汉棍法。
横扫千军韦陀献杵普渡四方……本来已经熟悉在胸的棍法再度使出来,菩叶竟又有了些新感觉,他挥舞的越来越起劲,仿佛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即将破土冲出。
就在此时,背后突然风声一紧,菩叶身形陡然扭转,动如脱兔,却又如行云流水,舒畅柔和,藤小红兴奋的看着菩叶,白嫩的小手一翻,黑色长剑突兀出现又突兀消失,菩叶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迎面冲了上去。
两人在般若堂后廊比斗,早已惊动了同院弟子,几名般若堂弟子绕到后面,正远远看着,见两人打的旗鼓相当,招式精妙奇巧,都不由自主的叫起好来。
待得藤小红人剑合一,长长的红色长发化为利剑和手中长剑混合,雷霆万钧般刺向菩叶时,几名弟子全部惊呼起来,哪知菩叶面带微笑,身体陡然冲天,无数金色湛然佛光于身后闪现,幻化成一尊透明的琉璃佛尊,手中禅杖裹挟着强烈的罡风,直直的迎着藤小红的长剑,轰隆一声,撞了上去。
尘土飞扬,周围狂风大作,松针如瀑般萦绕四周,扰乱了众人的视线,几分钟后,沙石间歇,众人才发现藤小红早就冲到菩叶身前,两眼紧紧盯着菩叶,而菩叶则盘膝而坐,周身灵力不断涌动着,积聚着,似乎随时都要爆发一般。
一名弟子惊讶的道,“啊呀,师叔祖要突破了!!”
另一名弟子立刻道,“我马上去禀报相若师叔,你们先在这里为师叔祖护法吧!”
其他几名弟子点头,三三两两的护持在菩叶身周。
“说起来,那红衣童子是谁?”留下的弟子看着藤小红,好奇的问道。
被问的弟子平静的道,“你没从般若堂后角门走过吧?”
那名弟子耸肩,“后角门通向方丈的院落,我没事走哪里干嘛?”
被问的弟子呵呵一笑,“有一次我偷懒从那后角门去药王院,结果刚走到后廊,就发现整个后廊道都被红色的藤蔓铺满了,那后角门上更是缠满了触须。”
那名弟子目瞪口呆,“哪里来的妖物?!”
这弟子冲着藤小红点点下巴,“就是他,听相若师叔说,那红色藤蔓是师叔祖的灵宠。”
那名弟子无语道,“既然是灵宠,为何不在衣角绣上纹样昭示,若是不小心冲撞了多不好?”
“唉,师弟,你不知道,听说这藤蔓是少见的吸血藤,需要吸j□j血才可进阶!”
“什么?!师叔祖怎么收了这么邪异的妖物为灵宠?”
“这你就不懂了,师叔祖收了,就不会危害世人了。”
“……原来如此,那和衣着饰纹有何关系?”
“这红衣童子需要吸j□j血,他说了,谁想从那里过,交上精血当买路费……”
“……=口=!!”
“那童子还说了,此举师叔祖并未知晓,他也不愿给师叔祖添麻烦,是故不曾在衣着上标明身份,可他要进阶必须如此,所以看谁倒霉抄近路,那谁就贡献点精血,反正他一次要的不多,修养月余就能恢复,所以刚开始就算有弟子被拦住,也都忍了。”
“那,那就任这童子胡闹不成?!”
“后来有弟子将此事告知相若师叔,然后那弟子每次去药王院拿灵药,出来时好好的,回去那灵药定会枯萎成渣。”
“什,什么?!”
“这童子为灵藤得道,耍点手段太容易了,不过药王院的几位师兄倒是另辟蹊径,用自己的精血去请那童子帮忙照看药田,据说产量翻了一翻!”
“……真是,不可思议!!”
那弟子耸肩,“这事也就是师叔祖不知道了,毕竟师叔祖这些日子一直在抄书,也怨不得师叔祖。”
“那方丈就任由这童子如此行事?”
“难道将这童子打杀了?还是撵出去?”
这弟子哑然,打杀了师叔祖定然心痛,撵出去?那不正遂了童子的意?吸j□j血本非正道,在无因寺好歹有人盯着,若是出了寺,随意吸食,定会酿成大祸。
“可精血如此宝贵,长此以往,会影响修为的。”
“是啊,哪知道那童子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只叫做血灵乳星的东西,血灵乳星产出的一种灵液不仅可以恢复精血,还能洗涤灵力,这样一来,交换之人倒是趋之若鹜了,方丈和师叔们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