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结束后,刚到家,就被季母迫不及待地拉过去,询问相亲的进展。
季恬觉得家人如此上心,可能跟新鲜感有关,等相亲的次数多了后,估计连问都会懒得问。当下,也就一五一十地将对方的情况告知。
季母一听:“这条件不错啊,又事业有成,还是个未婚的。”
季恬只好将当时的细节,讲得再具体一些:“之前和叶子豪生活在一起的那种状态,才是他所需要的。既当姐又当妈,生活细节全要打理得妥妥当当的。那样的日子,我是真的不想再过了。”
季母想想,也是,之前也没看出来那白眼狼是个心大的,将他服侍得太舒服,心却野了,哎,如今这社会,女人光做家庭主妇,确实有点落伍了。
男人现下说得好听,是因为没尝过那种滋味,等方方面面都满足后,又会生出另外的心思,人心都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
如果为了带小孩,或者照顾卧病在床的长辈,女人在家奉献,还另外两说。
季母感慨道:“如今女人难做啊,又要当贤妻良母,又要做丈夫的事业臂膀,坚强的后盾,帮助处理各种关系,面面俱到的,当真得万能才行啊。”
季恬也是说道:“确实是这样的,有时候感觉真挺累的。就今儿的相亲对象,徐文,他有些强势和霸道,就我这样的性格,表面万事好说,其实骨子里,也是个倔强的。真要走到一起,谁也不服谁,难免又是一场悲剧。”
“明白就好。”季母嗔了闺女一句。
“哈哈,妈,我最不缺少的就是自知之明。如今才离过一次,还稍微有点市场行情。要是第二次婚姻再以失败告终,那就真成了滞销货了。”季恬大大咧咧地说道。
季母连忙‘呸’,‘呸’,‘呸’地说道:“童言无忌,莫怪,莫怪。你一天到晚地就乌鸦嘴,口没遮拦的。”
“既然你目标明确,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这样也好。不合适就不合适吧,反正也没指望一次两次的就成功。”季母现在倒反过来安慰闺女。
“那是,这世界上这么多的男人,我可不相信,其中没有一个属于我。”对此,季恬倒是信心十足,如今本来就是男多女少,还担心嫁不出去不成,只是在早晚而已。
季母也不怎么担心女儿的婚姻大事,虽说离过一次,但在她眼里,自己的闺女是全世界最优秀的,谁都比不上。
“行吧,六婶那里我会去说的,得解释清楚,要不然人家还以为咱眼光高呢?无意中误会了,以后不给介绍怎么办啊。”季母想了想,还是她出面,跟玲妹解释一下,比较妥当。
季恬对此没有意义,人家把不错的对象留着,专门介绍给她。即使没成功,但这份情却是得记下的,亲自去解释一下,也算有始有终,有个交待。
季仁堂正式营业的那天,也没惊动亲朋好友,只是挑了个日子,放了几串鞭炮了事。
初开始的几天,来看病的也只是本村或者邻村的一些人,而且看的都是,诸如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他们的初衷除了因为季恬自身小有名气外,和她收费便宜也有不少关系。
农村人不比城里人,有各种医疗保障。他们要是有个感冒发烧的,基本都是忍忍就过去了,鲜少有人花上上百块,到那医院挂水开药的。
家家户户基本都是这样的思想,这百十来块钱,干点什么不好啊,要白白送到医院那无底洞去啊。
如今见那季仁堂收费便宜,加上药钱诊费,合一起,也不过二三十块钱,花上点小钱,解决身体上的不舒服,他们认为这笔账还是合算的。
随着改革开放,农民也不在是淳朴厚道的代名词了,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说的就是这种意思。
但在原县,乡下人还是保持了不少本色,靠劳动、本事吃饭的人,还是占大多数。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缺少农民式的狡黠。更何况,在生活还不太宽裕的情况下,精打细算也是难免的。
季恬如今重开季仁堂,也延续了爷爷的作风,一天只接待五个病人,而且也需要提前预约。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等大家都习以为常,也就会自觉遵守这种规定。
她也不想把时间全耗在诊所里。时间对她而言,还是很宝贵的,需要修炼,需要看医书,更别提当初那玉简上海量的知识了。有时候,恨不得,将自己一分为五,多多汲取里面的营养才好了。
学海无涯啊,忙里偷闲中还抽时间,学习西医,所谓存在即是合理的。
西医能大行其道,甚至有取中医而代之的意思,本身肯定有值得借鉴的地方,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正是如今季恬成长所必需的。
傍晚,当天的病人全走后,季恬拿着一本医书,正爱不释手呢,季革命拿着张单子进来了:“呶,这是明天预约的名单。”
季恬扫过后,笑着说:“这张强好像很眼熟啊,难不成是上次那位?”
季革命摸了把胡子,说:“不错。”
“看来他对我们这的规矩,摸得是门清啊,心平气和地接受啦?”季恬乐呵呵地说道。
“吃一堑长一智嘛。”季革命满不在乎地道:“你还是赶紧让你妈辞职回家帮忙吧。你就给我找这活啊?整天帮着接电话,一点自由都没有。我还当有人接班子后,就能解放了呢!这下好了,跟以前也没什么区别啊。”
“知道了,你先帮着顶几天,行不?咱现在还忙得过来嘛,这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