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鹰还在想刚才那件事,有些不了解他的做法。
“则已寒也拥有隐藏血脉,战兽之力浓郁,是个很有潜力的战士,为什么要放他走?”
铭锋看了他一眼,平时不喜欢说话的鹰,也看出则已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们为什么要盗窃人家荣誉之地?”
鹰脑子并不笨,只是不喜欢说话:“是为了承载更强的荣誉之力,获得更强的力量。”
“那则已寒去做什么了?”铭峰继续反问。
“寻找七古部落城。”
“所以,他还有更大的价值。”
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鹰的脑海里:“不会这么疯狂吧!”
铭锋很认真的点点头:“就是这么疯狂,我可以利用他盗窃嘟部落城的力量,为什么不可以利用他,找到七古族,再盗窃七古族的力量。”
“难道有一天你真的想跟帝兽一战!”鹰瘦弱的身体,语气都有些颤抖。
本来以为他会畏惧,会解释,没想到铭锋依然平淡:“怎么,你害怕了?”
面对他的反问,鹰看了看尤安娜,又看了看芙雅,她们都似乎都做好了准备,或许习以为常。
“我是孤儿,人生并没有什么梦想,也就没有惧怕,帝兽你要敢挑战,我就敢射箭。”
“真是好兄弟!”铭锋笑了起来。
天空是禁忌之地,没有大型飞兽,只有小型的飞鸟。
笼鸟兽四对翅膀,脑袋较小,洁白的羽毛在天空不容易被发现,它对自然磁场有着天然感应,它有个特性,从出生看见谁的第一眼,就是自己的母亲,不论在哪里都可以找到。
鹰停下了脚步,望着天边的白点:“部落城出事了。”
小巧的笼鸟兽越飞越近,芙雅没有见过这种鸟:“是你养的吗?”
“它是传信鸟,可以传递信。”
笼鸟兽很小,只有手掌那么大,双眼圆溜溜的,非常可爱,看见鹰后,更加的兴奋,不断的叫了起来。
鹰拿出一块肉给它,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个信筒,里面装着信。
笼鸟兽又飞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三圈半。
芙雅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鹰比较担心部落城出了事,打开信筒,才回答:“一圈代表一天,一跳代表一年,它意思是找了我三天半,信上的事情,发生了三天半的时间。”
铭锋看着他脸色变的越来越难看:“部落城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夜轮月受到袭击了。”
鹰越看越紧张,手有些颤抖,强行压制住自己的心情:“我不能陪你们了,现在立刻要回部落城。”
“你把信给我看看。”铭锋说。
鹰把信塞到了口袋里,没有准备给他看的想法:“把惊风兽借我一用。”
芙雅有些不好的预感:“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私人的事情。”
芙雅好心说:“天快要黑了,要不明天走。”
鹰的眼自觉的变成了兽眼,语气不善:“不行,给我让开。”
芙雅赶紧把惊风兽的行李都取了下来,他骑上去就准备走:“走就走,凶什么凶嘛!”
麻痹如木的绝忧眼睛里出现一些神采,也有些慌张,低声的叫了一句:“鹰!。”
“绝忧开口说话了。”尤安娜听的最清楚。
这一段时间都是鹰在照顾她,慢慢的开始恢复,现在看着他离开,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鹰从惊风兽上跳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了糖,递给了铭锋:“这是她最喜欢吃的果果糖,你是她未婚夫,照顾她也是你的责任,别让我看不起你。”
铭锋听他说的那么严肃,知道这次事情肯定很大:“我知道了,不用这么威胁。”
鹰来到绝忧面前,她手已经能抬起来,轻轻的想要拥抱,鹰却只是紧握她的手:“你是个坚强的女孩,一定会好的,我在远方等你。”
“鹰!”绝忧再次轻轻叫唤。
鹰松开了她的手,他现在时间非常的急迫,没有任何时间停留,把笼鸟给了芙雅:“它叫囚囚,飞行速度跟不上惊风兽,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
囚囚很乖巧,很喜欢芙雅身上的味道,飞到了她的头发上,轻轻的用脑袋触碰。
芙雅用手轻轻的给抓了下来:“你个讨厌鬼,把我头发都弄脏了。”
虽然有些嫌弃它,但动作很轻,非常的疼爱:“我会照顾好它的。”
鹰再次骑上了惊风兽,他再次嘱咐说:“记得囚囚不能吃太胖,绝忧不能吃太多糖。”
“我们知道啦,你快去吧,如果有需要随时叫我。”铭锋此刻竟然有些不舍。
“嗯,我相信你。”鹰没有停留。
惊风兽一声高鸣,声还在原地,影已经无踪。
尤安娜也学会了赞美,说:“鹰可真是一个好人,没有蛮人的粗鲁,像个骑士有风度,没有男人的暴躁,像个女人一样细致,没有弱者的懦弱,有着火一样的炽热。”
“是啊。”铭锋还是有些担心:“我们先不去日木族,回部落吧。”
“嗯。”
夜轮月的蛮兽比较多,性格都有些狂躁,战兽疯狂的掠杀素兽。但素兽的身体和力量都要比战兽强,伤亡也有些巨大,一些混兽就开始在这个时刻开始了异变。
异变才是夜轮月最诡异的事情,一一切都变的血腥,人类猎队全部都停止了打猎,防守部落城。
黑夜说来就来,容易让人躁动,绝忧受不了恐惧,开始哭了起来。
铭锋想赶夜路,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