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修道者将玉牌凌空抛去,五张玉牌各自勾连,白光过处,一道细密的网便从天而降,直朝几人圈来!
云缨以一式“鸟尽弓藏”飞快点向玉牌各处,而后她隔空一划,那网缚之阵被其横空之剑气划出一道口。
朝华亦从袖中摸出一枚符,她右手捏符,符纸一段燃出火花。一阵狂风由山下疏木林中急卷而上,风挟黄沙,落木萧萧,狂风直将那网卷得飘了起来。
蓝衣修道者不疾不徐唤玉牌停滞于半空之中,另有二人飞快出刀,长刀直逼临衍而去。
朝华怒极,以十三弦瑶琴之清音将那二人连连逼退,琴声如裂帛,亦如泣血的凤凰。
她不知自己为何竟饱含着这样剧烈的怒气,仿佛一腔没由来的孤火烧透了她的心肺,至烧得她杀气蓬勃。倘若不是因着寂照阁上的那一抔火,倘若不是因为薄云如血与薄云之下的一个歌者……
琴声和狂风急卷而来,云缨长剑淬血,朝华长衫烈烈,几人在蓝衣修道者的攻势之中逐渐向中心背靠背聚拢。
公子无忌吃了上次的亏,专程派了个中好手请君入瓮,此外那玉牌织成的缚仙之阵莫名克制朝华的内息。她起初不觉,待运气抚弦三轮之后忽觉内息一窒,那凝滞与愤懑之感更无可救药地从她的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朝华仰头看了看那剑阵,经方才一阵狂风急卷,几枚玉牌虽东倒西歪,那玉牌织成的网却越来越大。
云缨亦觉出此间玉牌有异,只见她左手捏诀,剑光尽处,一只仰天长嘶的大鸟便从她的剑刃中幻化了出来。
此鸟只有形体与一只眼睛,鸟身透明泛白光,那鸟不管不顾便朝几枚玉牌撞去,剑阵不堪其冲力,玉牌清越作响,那白光便又暗淡了些。
朝华忙掏幻出一个水球往那鸟身上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