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时候刘寡妇还意识到一个问题。
当晚自己跟踪青桑出村子时,有没有其他人看见?
万一有人看见了,事情深究下去,搞不好还是自己理亏啊!
正所谓做贼心虚,刘寡妇现在就是做贼心虚。
她眼睛贼溜溜地转了一圈,突然捂住自己的额头:“哎呀喂,疼,疼死我了,不行了我头晕,我眼花,我耳鸣,我要死了要死了!”
然后两眼一翻,昏睡过去。
“刘寡妇?刘寡妇?”
“刘婶?”
青桑和萧麟同时喊道,然后二人互相对视一眼。
接着,各自点了下头。
装的!
这刘寡妇绝壁是装的!
她心虚了。
整件事究竟怎么一回事,她其实知道的清清楚楚。
但她知道了不能说,总不能当着大家伙的面说,我是想害宁青桑,找了个王二麻玷污了她,结果反倒被她给擒拿了送到她爷爷床上反被羞辱?
这事儿说出来估计没人会信,就算信了,她肯定是被嘲笑的那一方。
反倒是宁青桑,成了足智多谋,敢与恶势力斗争的大好少女……
于是,刘寡妇索性装晕。
青桑很上道,见她晕了,摇头叹道:“到底是个寡妇,怪可怜的。伯仁可以杀我,但我却不能害伯仁,萧大哥,我们送她回家吧?”
萧麟嘴角微微一抽:丫头,就你会装!
青桑抱之一个狡黠的笑容,突然转身冲四周看戏的街坊邻居,乡里乡亲道:“各位乡亲们,大叔大婶儿们,家里出了这档子事儿,实在是让大家见笑了。小女深表惭愧,在这里替爷爷向大家道歉了!”
说完,宁大柱气得一哆嗦,拎了一块板砖便冲青桑头上砸来:“贱人,老子不用你惺惺作态!”
然后,萧麟再次做了护花使者,将青桑护在身后,并拦下这个板砖,声音冷冷道:“青桑的爷爷,青桑一家这些年是怎么对你们的,我想街坊邻居都看在眼里,反倒你们,却从未对她家有过丝毫的温暖。
如今你自己做了错事,青桑代你道歉,你还动手打人,如此刻薄寡情,实在叫人心寒!如此这般,街坊四邻谁还敢与你家亲近?!”
萧麟目光如电,腰杆笔直,说话中气十足,乍看之下,简直是气吞山河!
不少人都被他洪亮的声音和愤怒的情绪感染,纷纷斥责。
“对,老宁家,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到底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你那儿子是哑巴,也不能这么苛待人家!”
“可不是?宁二柱,你那个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多好?聪明乖巧,又孝顺,我要是有这样的孙女,我都能乐呵死!”
“我,我……你,你们……”
宁大柱瞅着一个个看自己充满鄙夷眼神的村民,气得一个倒仰,差点摔地上。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我做错了什么?
宁青桑孝顺?
那贱蹄子孝顺全天下就没不孝顺的了!
这两人乖巧?这对姐弟黏上毛比猴还精,哪里乖巧懂事了?
宁大柱心中一口郁闷气难消,简直快气死了。
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
做坏事的人人称赞,我这个受害者却万人唾骂?
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