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已经心灰意冷的残夜眼中突然一亮,仿佛想起了什么,将秦师放平,残夜则在其身侧打坐调息,缓缓地闭上眼睛,将精神高度中,有规律的吞吐呼吸。
渐渐地一层淡淡的云雾慢慢地从残夜的身上蒸腾出来,缓缓地飘向不远处那一地的毒蛇。
而那些毒蛇仿佛遇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疯狂的四处逃窜,即使它们是由呼延冷的欲蛇天井灵力幻化成的,但当面对另外一种更加霸道的吞噬的时候,它们会能的逃窜,这就是会幻化的灵力的特殊性。
但一切奔逃都是徒劳的,在这层神秘云雾的笼罩,没有什么能够逃脱被吞噬的命运,尽管这层云雾依然是淡淡的模样,但是残夜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云雾中的能量在一点一点地增加。
“太慢了。”
残夜十分不满的暗声道,再次中精神,慢慢地控制着云雾向呼延冷的方向飘去,但就在这时,一个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一道暗灰色的流光从呼延冷的身上激射而出,还没等残夜做出反应,那道暗灰色的流光就钻进了残夜的身体里。
残夜大骇,正要检查那是什么鬼东西时,却仿佛被一定住一般,黄豆粒大小的汗珠顺着十分惨白的脸颊就滴了来。
让残夜如此骇然的不是别的,正是那个原躺在不远处的呼延冷此刻竟然摇动着那条巨大的蛇尾左右摇晃地站了起来,一双煞气外漏的眸微眯着盯着残夜,殷红的芯舔了舔褶皱的嘴唇,好像遇见什么极其诱人的美食,已经急不可耐了。
但是残夜就没有那么舒服了,因为此刻正有一波一波的威压不断叠加着向他袭来,压得他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脸色由刚开始的骇然变成现在的涨红,脖上的血管和经脉极其狰狞的暴起。
反观呼延冷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显然刚才他是在诈死,蛇类果真是阴毒的异类。
“桀桀桀,老匹夫你最终还不是死在我前面,想拉着我同归于尽,愚蠢,哈哈哈。”
呼延冷几近疯魔的狂笑着,面目已经扭曲到了极点,深如沟壑的皱纹更是堆积的像麻花一般。
不知道是因为秦师死在他前面而发狂,还是因为苦心算计了这么久最终竟然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种期盼和现实的落差让他难以承受而失心疯。
遂即呼延冷彻底狂怒的咆哮着“自爆!你个老杂种宁愿彻底毁了这辈拼了命才得来的天井也不愿意给我,好,够狠!”
残夜的额头上沁出的已经不是汗水了而是一粒粒圆滚滚的血珠,脸上虽然惨然但是心里却是极为镇定,现在任何的慌张只能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甚至连最后的一线生机也会被葬送掉。
“他现在无非就是想狠狠的折磨一番再杀了我以泄心头之恨,只要我能挺住也并非没有活路的可能。”
残夜低着头不与发狂的呼延冷直视,因为也许一个对视就有可能彻底激起呼延冷的凶性从而使他直接杀了自己,或者用更加残忍狠毒的手段来折磨自己。
“怎么样,现在这个滋味可好啊,桀桀桀,当初我可是在秦师那个老匹夫身上足足吸纳了他两年的生机,想想这种万蚁噬骨的痛苦,那个老匹夫竟然能硬生生的挨过两年时间,啧啧啧,我都不仅打心眼里佩服他。”
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浑身发抖的残夜,呼延冷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随即又是一脸惋惜的神情,感叹道:“你说毅力这么强悍的老东西他怎么就死了呢?哈哈哈。”
听着呼延冷这么直白的侮辱挖苦着秦师,原承受万蚁噬骨之苦的残夜更加愤怒,但是残夜没有表现出来什么,没有狰狞的呐喊也没有奋起反抗,而是更加的蜷缩起来,宛若一个肉球,只是这肉球着实有些吓人。
不是残夜懦弱,而是他在赌,赌那个东西一定会再次救他,在这种实力差距极大的情况之,其他任何的小手段都没有用,若残夜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施展的手段,再过片刻他必死无疑。
对于呼延冷吞噬生命力的斜法,连修炼成天井的秦师都不能抵抗更何况是现在连先天都没有成就的残夜呢?
一条条若隐若现的线流千丝万缕的缠绕在蜷缩成一团的残夜身上,而线流的另一头却是钻进了呼延冷的身体里。
残夜此刻的状况很不妙,可以说是糟糕透顶,原乌黑的头发已经开始变得斑白就像当初的秦师那样一点光泽都没有,不是那种因为岁月的蚕食而苍老的斑白,而是一种没有生机的枯白。
除了头发还有各种身体机能也开始减退,褶皱的皮肤,萎缩的肌肉,直到此刻残夜才真正弄明白秦师那种恐怖的样是怎么来的,原来都是眼前这个怪物在秦师体内吞噬生机所致。
正因为知道了这个原因,残夜更加能感受到一个天井强者的强悍,面对这种吸食仅仅一盏茶的时间他就已经快到当初他见秦师的那种恐怖样,尤其是这种万蚁噬骨的痛苦常人根就无法忍受。
一个普通武者遭受这样的痛苦,相信心里渴望更多的是快点死去而不是怎样苟且的活着,而秦师竟然被这样生生的吞噬了两年,这其中的差距根就是云泥之别。
越是这样,残夜越不敢轻举妄动,已经经历过一次被吸食生命力的残夜此刻更明白只要听过去等待呼延冷的将是什么,而他也能彻底的翻身。
反观现在的呼延冷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疯狂,脸上更是阴晴不定,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