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e医生说,就资料来看,乔小姐的情况还是很乐观的,通过神经修复手术,应该是可以恢复的,不过具体的还要等再做一次详细的检查后才能下定论。”宁墨瞳道。
‘乐观’二字,让凉薄心下一喜。
一张冷漠阴沉的脸,泛起一层喜色、
“嗯,辛苦了,你回公司吧。”他慢悠悠抬眸,看着宁墨瞳,道。
“是!”说着,宁墨瞳便恭敬地朝凉薄鞠了一躬,瞥了身边的宁檬一眼后,直接快步走出了别墅。
“嚓……”不轻不重的带门声,将乔薇薇从睡梦中拉了回来。
睁开双眼,打了个呵欠,动了动身子。
“薇薇姐,你醒了啊。”宁檬见状立即上前将她搀扶起。
在宁檬的帮助下,她扭动了一下坐姿,疲倦地靠坐在沙发之上。
而后,便将身上凉薄的深蓝色大衣折叠好,放在一边。
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而后定格在对面正静静抽着烟的凉薄身上。
烟雾缭绕中,二人四目相对,却都带着不同的表情。
他看起来沉静无比,而她却是清冷至极。
“宁檬。我饿了,有吃的么?”她扭头,看着身边瘦瘦弱弱的宁檬,道。
“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食材……”说着,宁檬便快速转身往厨房跑去。
宁檬进了厨房后,客厅里的气氛安静到了一种寂静的程度。
“第五神经外科医院的jee医生看过你的资料,他说,你的情况是很乐观的,通过神经修复手术,应该是可以康复的,不过具体的还得再做一次详细的检查才能下定论。”他弯下身子,优雅摁灭烟头,率先打破了沉静。
他的话,让她空洞的眸子稍稍有点一点光彩。
“烟给我。”她蹙眉看着他指尖白雾袅袅的香烟,道。
“……”他默然起身,走到她面前,将抽剩下一半的烟凑到她身边,而后,坐了下来,长臂自然地揽着她的纤腰。
修长的手指自然地夹着香烟,狠狠地抽了一口,扭头,朝他倾城的脸静静吐着烟圈。
他闭上眼睛,贪婪地呼吸着从她口中倾吐而出的薄烟,而后缓缓睁开眼,将她的发丝凑到鼻尖嗅了嗅,剑眉一挑,道:“还在生我的气?”
“生你气?我不过是一个连死都没资格死的人,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她漠然看着他,再次将香烟凑到唇边,深深吸了一口。
尼古丁麻醉了神经,稍稍缓解了身体里的烦躁与苦闷。
“女人,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修长微凉的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睨着她,冷魅开口。
语气依旧坚决,不容人反对。
“你陪我来这边,你的娇妻孙小然知道么?跟她打过招呼没有呢?”她继续冷嘲热讽,却是不由自主地再次红了眼。
想到他对孙小然的维护,她的心里就不舒服。
她不喜欢他对别的女人好,不喜欢他维护别的女人。
更何况,那个女人是伤害过她的人!
“不是说了!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睨着她苍白无光的脸,他再次命令道。
“怎么?不喜欢?不喜欢那就回国找你的小娇妻吧!”她再次冷哼,轻轻将脸别到一边,不再看他那张冷酷的脸。
她的话,让他心下一凉。
冰眸,一瞬之间收拢了所有的光芒。
他蹙眉,冷冷松开了她,起身,直接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嘭!”震耳欲聋的带门声,让她不由地心下一颤。
她回过神,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吸吸鼻子,却没有说话。
整个人依旧烦躁到了极点。
“!”她低骂一声,随手,将即将烧到指尖的烟头扔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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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纽约的冬夜,寒冷无比。
凛冽的寒风席卷着鹅毛般的大雪纷扬而下,为纸醉金迷的夜披上了一层雪白的纱衣。
欧式田园风的室内,灯火通明,宛若白昼。
一身雪白真丝睡裙的乔薇薇与雪白的大床融为一体。
北风的呼啸声、树枝摆动的沙沙声、所有的一切,都让她烦躁的睡不着。
艰难地坐起,拿了个枕头,靠坐在床头,瞥了一眼墙上的粉色碎花挂钟,时针分针刚好都重叠在十二点处。
十二点了,他还没回来……
长长叹了一口气后,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时尚杂志,随手翻阅着。
杂志上,年轻漂亮的模特吸引住了她的眼球,手指不由自主地放在了模特纤瘦笔直的双腿之上。
她多么羡慕模特这健康靓丽的样子。
她的双腿,真的还可以恢复么?
她真的好不安。
“嚓……”一阵不轻不重的推门声后,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余光瞥了一眼门口单手撑着门框、醉眼迷离、摇摇晃晃的凉薄,却没有说话。
看着她冷漠如斯的样子,他苦笑着伸出手,将额前落下的发丝向上抚了抚,而后,步履蹒跚地走向她。
伸手,拿过她手上的杂志,看了一眼,而后随手丢在一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双手温柔捧起她的脸颊,无奈却也忧伤地说道:“女人,别老对我这么冷漠,我不欠你的,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么?”
“是,你对我是够好,好到包庇伤害我的凶手……也是,她才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我tm就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况且人家还怀着你的孩子,我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