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川第一天进来的时候,衬衣的纽扣,西裤的拉链,皮鞋的鞋带都被剪掉了。手包,手机,手表,腰带等一应物品都被封存了。就这样,他是敞着怀,提着裤子,趿拉着皮鞋走进监牢的。直到第二天才换上了看守所里,犯罪嫌疑人的统一号服。
当他一走进牢房,就看得到了十几个面se不善,眼神儿里凶光外露的人。他们像一群饿狼一样盯着一只羔羊一样看着燕川,似乎随时要发起进攻一样。
“小子,犯啥事儿进来的?”一个三十多岁,头上有着几个疤痕的人问道。
“我没犯啥事儿。”燕川答道。
“x尼玛,谁他妈没事儿来号子里玩儿?哥儿几个,给他熟熟皮子。”头上有疤痕的人说。
听到他的话,在通铺上站起来五六个人,直接就奔着燕川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在此之前,燕川就听田千里讲过他在看守所的一些事情,以及监牢里约定俗成的一些规矩。田千里说,凡是第一次来到号子里的人,都要经历一次“开皮”。所谓“开皮”就是
牢头为了巩固自己老大的身份,对新来的人要先教训一顿,让其俯首帖耳,唯命是从。他们折磨人的招数也有很多,诸如“开飞机”,“马拉松”等。“开飞机”就是让新人半蹲着身体张开手臂,学着飞机的姿势。一边学着着动作,还得一边报飞到了哪里。“马拉松”就是在原地急速踏步跑,一边跑还要一边说跑了多少公里,用不上十几分钟,就会满头大汗,气喘如牛。
田千里进看守所的时候,也有不认识他的小混混狐假虎威,但听到钎子这个名号时,吓得魂不附体,甘拜下风,就把田千里奉为号长,牢头了。
燕川一想到这里,急忙说:“你们先别动手,我提一个人,不知道你们认识不认识?”
“谁啊?说出来让兄弟们听听。”
“田千里,钎子。我们是哥们儿。”燕川答道。
“钎子?你是咋认识的?”
“我们大学四年同学,是最要好的哥们儿。”
“卧槽,你也不早说。我跟钎子是拜把子兄弟,我叫二龙。兄弟,你叫啥名?因为啥进来的?”头上满是伤疤的二龙说。
燕川就把自己稀里糊涂进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二龙听完之后,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对着一个五十多岁,瘦小枯干,头上没有一根头发的人说:“张瞎子,你是玩儿千术的,给燕川兄弟分析一下,到底是咋回事儿?”
这个叫张瞎子的人,长着一双jing光四she的眼睛,他的眼珠黄黄的,尖嘴猴腮,两手青筋暴露,说起话来却中气十足:“明摆着的,这位兄弟让人摆了一道。”
“这位大哥,你给仔细说说。”燕川说。他直到现在还一直犯着迷糊。
“你跟那个小娘们儿是不是有一腿?”张瞎子所问非所答地问道。
张瞎子的问话,让号子里的人都竖起了耳朵,脸上都露出了一副se鬼相。
“**的说事儿,别扯些没用的。”二龙骂道。
“我问的这件事儿事关重大,这位兄弟要是不方便说那就算了。”张瞎子也是一副se鬼相地说。
燕川尽管看着这些人感到很恶心,但想为了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还是点点头,默许了张瞎子的话。
其后,张瞎子说出来的一番话,让燕川大惊失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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