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蹴鞠场地长约二十丈,宽十丈,虽是草草赶制而成,但依旧建造的非常的规范,场地两端球门为木杆支撑,球门间用彩带结成细网,中间的fēng_liú眼不大不小刚好合适,参赛双方人员各穿着颜色一样的半臂,正在激烈对持着。
薛楚玉刚带着6瑾走到场边,穿着与他同样颜色半臂的五个青年围拢而上,其中一个人高马大的英伟郎君沉声开口道:“社长,目前落后对方已是三分,我们还是球吧。”
薛楚玉轻轻颔,望着6瑾笑道:“来,6兄,我给你介绍一下。”说罢伸出手从左至右指点道:“这是项志、左丘奉、唐敏学、杜飞鹰、杨荣成,他们五人皆是我齐云社的社员。”
6瑾微笑拱手,与这五人互做介绍,目光转向了场边记分用的木牌,却见上面标注着非常醒目的“四比一”三个大字,显然齐云社正落于下风。
薛楚玉顺着6瑾的视线望去,见到他正在关注比分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不瞒6兄,今日与我们对阵比赛的冠正社乃是长安城内有名的强社,社内蹴鞠高手多不胜数,我等拼死一战也只踢入fēng_liú眼一球,对方却已经踢入四球,所以正处于下风之中。”
说完之后,薛楚玉突地精神一振,笑言道:“刚才见到6兄蹴鞠了得,不用问也是其中高手,要不这样,就由你换下杨荣成上场,专司正挟,你看如何?”
闻言,齐云社的五名社员面面相觑,显然对薛楚玉的话大感吃惊。
6瑾对于“筑球”的踢法尚是一头雾水,不禁出言询问道:“不知何为正挟?”
薛楚玉微笑解释道:“筑球并非单打独斗,而是须得讲究团队配合,上场的六个人每人都根据自己所擅所长,负责不同的位置,所谓正挟,专司射门进球,另外还有负责场内指挥的球头,负责中场助攻的跷球,负责边路突破,配合正挟射门进球的副挟,以及防守本方球门的左杆网、右杆网。”
6瑾一听就懂,笑问道:“不是薛兄职司何位?”
薛楚玉笑言道:“在下以社长之身担任场内球头,至于其他人,项志为骁球、杨荣成为正挟、左丘奉为副挟、唐敏学、杜飞鹰两人为左杆网、右杆网。
薛楚玉话音刚落,人高马大的项志无不担忧地劝阻道:“社长,这蹴鞠本就讲究团队配合,我等六人在一起训练已久,皆了解对方具体踢法,倘若临时换上外人,只怕配合方面会产生不小的问题。更何况……”
说到这里,项志望了6瑾一眼,对他抱歉示意后,直言不讳地开口道:“6郎君虽是球技了得,然而他却根本不懂筑球之道,倘若冒然上场与我们不能协调一致,一定会反成累赘。”
话音落点,其余几人都是一阵点头,显然非常认同项志之话。
薛楚玉笃定言道:“6兄球技高,我相信他一定能够胜任正挟之职,大家就不要多说了,认真蹴鞠便是,得到球不要多作停留,一定尽快传给6兄,让他射门得分。”
6瑾也不退缩推辞,点头言道:“好,薛兄宽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期望,努力将球射入fēng_liú眼内得分。
项志本想继续劝说,然而见薛楚玉一副相信6瑾的模样,也只能将嘴中的话咽进了喉咙里,但是看向6瑾的眼神充满了强烈的质疑。
正在此时,冠正社那几名站在场内的社员像是等不及了,其中一人出言冷冷嘲讽道:“薛楚玉,尔等六人商量好了没有,还不开球继续比赛。”
话音传来,6瑾顿觉这个嗓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熟悉,转移目光仔细望去,却见那人竟是有过数面之缘,曾暗地里坑害过自己的刘昂。
刘昂正一脸挑衅地盯着薛楚玉当儿,突见站在他旁边的6瑾,整个人也是为之一愣,恍然回神嘲讽大笑道:“我道你们请来的人是谁,原来却是文学馆的芝麻小官6瑾啊,薛楚玉,你怎会找此人前来一并蹴鞠,莫非还嫌输的不够丢人么?”
闻言,薛楚玉面带惊讶地望向6瑾,讶然道:“原来6兄竟是内文学馆的官吏,你与刘昂乃是旧识么?”
6瑾点头言道:“在下在文学馆内担任棋博士,与那位刘郎君曾有一些过节,关系恶劣至极。”
薛楚玉大笑言道:“原来如此,在下也非常见不惯刘昂那厮的为人,并经常与之争斗不休,没想到6兄也是同道中人啊!”
说完此话,薛楚玉望向刘昂轻蔑地拖长声调:“刘郎此话当真大缪也!吾与6兄一见如故,所以邀请他一并前来蹴鞠,正是英雄识英雄,况且蹴鞠场上向来只问技术高低,何曾在意过何等官身?阁下也不过七品直学士,且还是依靠门荫入仕,有什么只得好炫耀之处?就不要在这里替你祖父丢脸了。”
闻言,刘昂气得一阵咬牙切齿,怒声言道:“好你个薛五郎,休要在这里逞口舌之能,有本事赢过我们冠正社再说。”
薛楚玉也不与他多作争执,向着6瑾低声言道:“6兄,刘昂乃是冠正社的社长,一身蹴鞠技艺非常高明,我们被攻入的四个球,有三个都是他进了,待会上场无可避免要与他正面交锋,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你一定得当心才是。”
6瑾早看刘昂不甚顺眼,此番能够与他在蹴鞠场上对阵交手,也算心头之愿,点头言道:“好,薛兄,我们并肩作战,一定要胜过他们。”
话音落点,薛楚玉想及四比一的比分,嘴角不禁抽出了一丝苦笑,然见6瑾斗志满满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