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真听到后,安静的说道:“看来你真的听不进良言,没有祸国殃民的容貌,又怎得称得上是第一美人?”
“莫说是那些天命之君,你刚才不也被先生拒绝了?为何总是推三阻四,找一些荒唐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别人不贪图你的身子皮囊,难道是他们的错?而不是你这庸脂俗粉,上不得台面!”
陈太一被无辜拉扯入场,他坐在那里,总感觉很尴尬。
女人吵起架来,为啥总让男人评理呢……
花宗月看向陈太一,温柔平静的说道:“青莲先生,你说,我美吗?”
她似乎是没有别的内容,但是那双认真的眼睛里,仿佛是有着为这个回答,付出一切的觉悟。
陈太一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只要自己能让她满意,晚上就默许自己爬上她的床了。
大人才会两边都选,陈太一只是一个可怜的小孩子,讲究有奶便是娘。
“玉真更美……”陈太一根本不需要动脑子,直接给了最好的回答,又补充道:“虽然你的胸和屁股都比她的大,但是她的更加完美,不是大就好了。”
“宫主你像是不动弹时很美的玉像,看上去很美,但是不同角度看就觉得不似原本那么美。”
“玉真小姐一颦一笑,哪怕是现在的背影,都让人觉得美。”
花宗月先是沉默不语,骤然面容扭曲,身后冒出十几条绿藤刺向这边。
“你们都要死!!我要吃了你们!”
杨玉真的身体轻盈的跃起,手中的琵琶开始在空中奏出悲凉的乐曲。
女人,女人,女人、女人、拿剑的女人、很多女人都加入了战场,开始结成剑阵对付陈太一身前那个轻盈又看似脆弱的弱女子。
剑光四射,房屋木舍化作废墟,场面很快就混乱了起来。
只有陈太一坐在床边,像是被妈妈逼着一样,苦逼的念诗: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拈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死去的记忆又袭击了陈太一的小脑,让陈太一本该忘却了的课文又清晰了起来,仿佛是回到了很多年前的课桌小台灯,以及坐在高凳子上拿着课本盯着自己的妈妈面前。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杨玉真的琵琶顺着陈太一的节奏,她本来继承的只有法力和一些技术,但是对如何战斗方面,还很生涩。
【不愧是诗酒剑仙!】杨玉真暗赞一句,在知道了如何运用自己的法力后,琵琶的声音也急促了起来。
无数光团从天而降,像是错乱的流星箭矢一般射到船板上,将数量众多的画宗弟子,以及碍事的千金小姐送去了鬼界。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许多女修士本来就实战不行,这里又是晃荡的花船上,在被轰炸后就有很多人脚滑掉入了水里。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在念诗之王陈太一那哀愁的声音下,抱着琵琶的杨玉真从空中缓缓落下,站在了被打伤在地无法动弹的花宗月身前。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花宗月怒的使出了最后的力气用出万花盛放秘术,势要与杨玉真同归于尽。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杨玉真挡住了,拈花一指,掐去了百花之主的生机。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杨玉真微笑着转身,看向陈太一,“多谢先生相助!”
陈太一一直都在看着天空,“我什么都不想看。”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