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纠集了一批人马,送到对手的地盘上,那无异于是敢死队了,若无足够的回报,可谓是稳亏不赚?
本来姚琴还猜不出此举何意,若真的只是为了搞一点破坏,其实于大局,他心底立刻闪过灵光,猜到了缘由。
什么过境侵袭、潜入破坏,恐怕都是幌子,这看似附带之事,可能才是其本来目的!
摧毁见祖城!
姚琴自见到此城,就察觉到不凡,也察觉到了这座城隐隐和地脉、灵脉相合,于大成王朝而言,怕是意义非凡,一旦被破坏,可能会动摇气运根本!
果然,江中酒接着就道:“大成的开国太祖,按说也有着陈氏血脉,所以陈祖于大成而言,其实是正统中的正统,这见祖城既为陈祖崛起之见证,享受诸多便利,即便在战乱边疆,一样屹立不倒,不光有种种神异,更能引得大成江山,各处群雄齐心合力来护持,若这那被摧毁,必会损伤民气!”
损伤民气?
那都是轻的,如果真是和王朝血脉、和江山民心、和地脉龙脉牵扯在一起,一旦被毁,便要地动山摇!
那江中酒似是见气氛烘托到了,举杯问道:“二位道友既知这些,可愿随我一同拜见山君,再抵御泰西群邪?”
姚琴奇道:“伱方才言语多有隐匿,该是担心我与公子来历不明,这时却要邀请吾等入山,近要害之地,不怕引狼入室?”
江中酒表情一僵。
陈渊却是笑了起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道:“他是觉得山中有禁制,还有山君与同道,哪怕咱们心怀他念,也好压制,总好过放在城内,万一爆发起来,还要殃及无辜。”
江中酒顿时汗如雨下,赶紧道:“两位道友误会了……”他见陈渊有恃无恐,一时竟进退维谷,不知决断对错。
陈渊却不啰嗦,既得了消息,联系下界时的见闻,对这新生界域之事也算是了解的差不多了,自是要开始行动了,于是直言道:“既然遇到了这种事,那当然得去瞧瞧,山中君的宴席,我是不会错过的。”
他这话一说,江中酒更是拿捏不定了,可想到城中多是肉身凡胎的百姓,山中多少还有许多布置,再加上这两人言行举止有度,不似是敌国探子,便一咬牙,点头道:“既如此,某家正好与两位做个引路人,还请与我同来。”
陈渊点点头,姚琴自然没有二话,紧随其后。
只是走出酒楼,陈渊忽然想到一事,便问道:“你们这群人聚集边疆,说是要阻止域外高人入侵,不会还有个什么带头大哥吧?”
江中酒摇摇头,道:“义之所在,哪里需要什么领头之人?”
“如此甚好。”陈渊洒脱一笑,挥了挥衣袖,拢住了自己与江中酒,就朝山中飞去,与此同时,还不动声色的轻轻弹指,“你等要守护这见祖城,也算是孝顺,便顺手帮个忙吧。”
姚琴见之,却是错愕,便要跟上,耳中却有陈渊传念道:“我可不愿在小处与人勾心斗角,如今稍施手段,既是兴致所及,也是出手警示,可总归有些人是不知轻重的,你便留下,如果有人不知好歹,去提个醒。”
“这……”
姚琴哭笑不得,自己堂堂真仙,如今要沦为跑腿传话之人?
但一想到能暂时远离陈王,又默默点头,转身就走。
另一边,江中酒也是一头雾水,却不知在他们驾云离去的瞬间,城外、城内,诸多潜伏着的、打算在这几日暴起破坏的他国探子,不分男女老幼、无论修为高低,更不管什么身份、隐藏的如何,都在这一刻齐齐惨叫,而后七窍流血,当场崩亡!
如此动静,虽不见什么神通光影,却是牵扯众多,不仅惊动了城主府的郭家后人,连城隍庙中的城隍,也是悚然一惊,而后施展入梦之法,沟通城中的勋贵豪强、富户世家,很快便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看着手上的卷宗,见祖城隍抚须沉默,眉头紧锁。
“这些死者虽然身份各异,但追及过往,多数都是最近几年来城中定居的,不是原来的商人,就是流民投奔,即便有几个本地氏族的,也曾经远游他处,近年方归。何况见祖城虽是香火鼎盛,但此城终究历史短暂,是感于恩公之名号,才能成型,所谓城中的几大家族,也不过才传承了两三代人……”
祂翻阅了几下,眉头越皱越紧。
“死者之中,还有一半,原本就被标注了可疑,甚至坐实了是他国探子,莫非这死去的都是这份身份?可这又是何人出手所为?连神道之阵都难以监察!见祖之阵,可是三位天师、两位神道帝君一同构建,最是完善……”
见祖城隍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尤其是想到大成神庭,这几年来反复叮嘱,遇到来历不明的强横修士,须得第一时间上报,祂便不再耽搁,写了呈书,唤来了日夜两游神,递交过去。
“速速将此书呈与西岳帝君府,令神相过目。”
“喏!”
两个资历甚老的游神拿着东西,当即上路,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那座巍峨高山跟前,随即落下身子,迈步上山。
这西岳神庭,又被称为神道祖庭,即便如今神道已被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