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笑声,边上却是突然出现了个豹头环眼、一身黑色大氅的男子,拿着龙头杖,挡住了剑光!
啪!
剑光破碎!
“你是何人?”
那汉子笑道:“我乃奉魂居士!当年与洞玄子也算有些过节,虽说化解了,可这次他若真的逆转阴阳,死而复生,我为冥土在阳间的行走,却是不能不问!”
“既是要弄清楚问题,何故要挡我师弟?”殿堂深处,于红珊架光而来,抬手间无数云雾聚成炁符,当空化作符箓,就朝奉魂居士落下!
殿堂中间,忽有少女问起前面的老叟:“爷爷,这怎么转眼间就乱成一锅粥了。这里可是洞玄宗的老巢,怎么有人敢在这里动手?”
那老叟带着斗笠,坐在蒲团上,道:“这动手的人,可每一个简单的,个个都是背景深厚,说白了,就是不担心洞玄子能将他们如何,有恃无恐。咱们这独门独派的,可不能去凑热闹。”
清脆的声音从旁传来:“什么时候,这炼虚巅峰、近乎半仙的青冥子,成了独门独派的孤寡老人了。”
灵枢姥姥看着这族孙二人,笑而不语。
老叟则道:“姥姥不是为了你那孙女来的吗,这里可是洞玄子留在的基业,你就不帮衬帮衬?”
“洞玄子的基业与我何干?况且,这该着急的也不是老身啊!倒是你,敢带着孙女过来,就不怕再来个一见陈郎误终身?尤其那陈渊总是无心插柳,还是个一心求道的。”灵枢姥姥说着,忽然神色微变,朝着殿堂深处看去,“果然,该出手的人,出手了!”
嗡!
她话音刚落,云雾弥漫的殿堂深处,一道身影忽然浮现,却是个身着月白道袍的道人,带着头冠,丹凤眼,双眉入鬓,面如白玉,将手中的拂尘一掷!
那拂尘当空一转,垂下千丝万缕,先是刺破了那重重帷幕,将红衣玄女解放出来,跟着又一下子压住了奉魂居士!
“诸位,今日此来,是为了家师之事,就不要节外生枝了,都先坐下,待我四师弟来了,正好通灵,他最是擅长此事。”
“纳兰守述!你好大的胆子!敢坏我道基!”
帷幕收缩,化为一团光辉,被云从龙收回,他满脸怒意,随即冷笑一声:“你不会以为,我明明知道你洞玄宗心存反念,还只身来此拜山吧?辟呲奴,出来!”
话落,他猛地一甩长袖,边听一声震天嘶吼!
而后浑身缠绕着层层电光的猛兽自他袖中一跃而出!
狮头、龙角、鳄身、凤翼、蛇尾!
“吼!!!”
此兽一出,那滚滚气势滂沱如江海,浩浩荡荡的爆发开来,无数雷光撕裂了殿堂云雾,炸裂了殿中白玉,更有劫难气息扩散,有三灾五难的心相之影降临!
云雾散开,那一身道袍的纳兰守述眼神变化,手捏印诀,脚下阵图展开,定住了整个殿堂,才不至于被这股气势破了阵势!
可即便如此,那凶兽气势依旧如狂风过境,令殿堂各处摇摇欲坠!
“是云门的护山神兽!劫兽!”连灵枢姥姥都勃然色变!
“心相照映!?”那老叟一下子将孙女拉倒身旁,满脸疑惑,“这境界已是炼虚巅峰,配上神兽之神,怕是遇到散仙都能一战!云门居然将此兽派出,难道真打算和洞玄宗动手?”
殿外,那齐永业迈步走入,也不看殿中局面,一抬手,自陈轩腰间摄了一块玉佩,拿在掌中后,手捏印诀,默念术法。
突然,他神色一变,那木然的眼中,露出了几分意外与欣喜。
云从龙深吸一口气,反而收起怒容,凌空飞起,躲在那凶兽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冷冷道:“你等莫非以为,靠着一个不死不生的散仙,就能和我云门平等对话?我云门乃是仙人血脉!天道宠儿!天生高贵!你等要与我平等,本身就是蔑视!今日,就得先镇住尔等,才好说话,我说,你等牢记在心,这才是我云门的处世之道!都给我跪下!”
一眼落下,那凶兽咆哮,电光化作雷劫,便压向众人!
“呸!”
突然,被气势镇住的宣展咬破舌尖,他虽然境界不如师兄等人,但精修杀伐剑道,此时以神念、精元互转的折寿拼命之法,用剑气斩碎禁锢之意,竟比其他人先一步挣脱出来!
“洞玄宗是我师父立下!我师父一生,都不屈于人,仇怨不隔夜,隐患不留长!当年我就不服宗门屈于尔等,今日还想让我当面服你!做梦!”
他面色倏地浮出苍白之色,抬手就是一指点出!
一气剑光诀!
嗡!
剑光如虹!
“师弟!不可!其势正盛,不是你能压下的!”
“小心!”
“停下!傻小子,你不是对手!”
一时间,纳兰守述、于红珊、红衣玄女、龙喜宫主,乃至那灵枢姥姥齐齐出声,奈何一时挣脱不了重压。
那老叟倒是身子一震,带着孙女自雷光中脱身,正要出手,忽然一愣。
啪!
凶兽甩尾,便将那剑光湮灭!
“这就是洞玄子仗以成名的一气剑光诀?”云从龙摇摇头,“不过如此。”
就在这时。
“谁说我的一气剑光诀不过如此?”
一个声音自殿门口传来。
众人循声看去,紧接着便都瞪大了眼睛。
黑袍白发、似虚似实的陈渊,正立在齐永业身旁,漠然抬手,同样点出了一指。
还是五千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