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闻言一愣。
这时,一点紫光符篆在陈渊的额头之上成型,他顿觉意识一轻,自打来到勾陈界后,便缠绕不去的无形压力,顷刻烟消云散。
紧接着,他印诀接连变化。
就又有一道残缺黑符、变动的金符、轻盈的青符接连在额头上成型,一个覆盖一个,他身上的命格气运,亦连连变化,看得老者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功法?竟能凝练虚幻命格?还不止一个?”
他虽是鼎元界外之人,但这等场面是真的没有见过!
随即,他反应过来!
“这人绝不是鼎元小界之人,也非本部洲各家宗门可为,他的来历……”
突然,陈渊的气息稳固下来,气息轻盈飘渺,竟与白须老者相似!
若不是亲眼见到了陈渊的这番施为,老者都要以为是见到了界外同道!
“道友,你这是?”
“如果你愿传我一二灵修法门,那我这虚幻命格还会真实几分。到时候,有我在外作为诱饵,你和这泥丸宫之主都更为安全。”陈渊说着,半点都不客气,“如何,可是改了主意?”
白须老者似是意动,但旋即摇了摇头:“非是老夫不愿,实是传授道友,也无意义。灵修之法极为看重天赋,道友虽然天资过人,但也无法修行。”
“这么肯定?天赋?”
陈渊回想起神藏界中的修士,那些人也是天生神念,才能在神藏中修行道术,莫非这灵修之法也是一样,太授资质,才能修行?
他见老者不愿意多说,也不追问,反而道:“我看道友见多识广,还有几事想要请教,但这会却不是时候了……”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渐渐化作星光,最终消弭,从张冢耳的泥丸宫中离去。
白须老者长舒一口气,但看着正在消失的星光,他眉头紧锁。
“他用的什么法门,能这般轻易的潜入张小子的泥丸宫?”
但马上,灵觉示警,老者也意识到了原因。
外界,天色渐晚。
静立不动的张冢耳忽然浑身一抖,紧接着两眼一翻,瘫倒在地上。
周遭星空回缩,重新融入陈渊体内,他的气息一下子飘渺轻盈了起来,仿佛随时都能乘风飞仙!
但下一息,陈渊猛地一转身,周身震颤,灵气狂暴灌注玄身,一道虚幻的灵气脉络在体内短暂成型,但旋即破碎,化作狂暴灵浪,在体内肆虐!
“果然不成。”
他摇摇头,面露遗憾。
“仙籍本无种,抚顶授长生。不管能不能长生久视,这仙途总归该有一点期盼,以血脉天赋划分人群,也不知最后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想着想着,陈渊将体内的狂暴灵浪引导着,汇聚右手,朝着林间一处猛然抓去!
咔嚓!
虚影破碎,露出了一名金甲仙使的身影!
祂在承仙楼外察觉到灵力涟漪,一路追随至此,没想到刚刚寻得踪迹,还未来得及探查,迎面就是陈渊的一爪!
“你是何人?敢管闲事!”
夜色降临。
承仙楼遗址周围却灯火通明,百多个孔武有力的汉子,脱掉了厚厚铠甲,拿着铁锹、铁锨,挖土翻石,干得热火朝天,但不时传来工具断了、破碎的声响。
在旁监工的李守阁,脸色越来越难看。
很快,断山封印深入地底,不见尽头的消息,就传入了皇宫。
藏铭国主不怒反喜:“虚言子狂妄自大,这次却弄巧成拙了,他将两个大宗的长老封印其中,正好给朕借口,能请动山门高人!而且定军山最擅阵法之道,那虚言子以大阵封镇,乃是班门弄斧!待得大宗高人齐至,捉拿那妖道都在其次,朕还可借势为之,将朝中隐患一一拔除!”
轰隆!
念头落下,大地忽然震颤。
城中经历承仙楼一事,处处都是惊弓之鸟,便有几分纷乱。
“慌什么?”藏铭国主眯起眼睛,“断山落城,震了地脉,难免会有余震,你们大惊小怪,成何体统?不过,那妖道坏了藏铭地脉,其罪大焉!但归根结底,此事是因雷家而起,需得与他们算个清楚!不过,如今妖道在逃,不好刺激他,便先将雷家之人软禁,等大宗高人到来后,再言其他。”
城外林中,陈渊一掌镇得地脉震颤后,便不停手,一手刺穿仙使胸膛,又拿出一枚魂魄之珠。
忽然,他神念跳动,心血来潮。
“嗯?得了一点天命气息后,退转的元神灵觉也复苏不少……这是方圆百里之内有人在算计我?”
想着想着,他一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
额,改了一些,但时间来不及了,先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