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敢!”
那道白衣身影一下暴怒,正待出手,陈渊根本不听他说,虚焰小钟一晃,就有一点黑色火星落下,将那身影直接灼烧殆尽!
没了这道意志主持,陈渊左手抓住玉如意,右手拿着一座小鼎往上一砸!
轰!
那如意便失了光泽,宛如跌成凡物,露出几道裂痕。
“造化鼎连虚焰钟都被镇压几百年,何况一个玉如意?不过这东西方才让我心生警兆,得好生参研,看看缘故。毕竟这东西似乎牵扯一位大人物,西鲸岛……”
他虽然没有摸清造化鼎的用法,但已初步祭炼,知晓此物有镇压之能,这时拿着,正好适用。
这时候,那封禁了整个院子的袈裟忽然回卷,将红云与残魂笼罩,死死裹,震颤两下,就被陨情法师拿住。
陈渊将手上几物收起,看向那僧人。
“阿弥陀佛,见过施主。”陨情法师拿着袈裟包裹走了过来,正色道:“这黑禅道人本就是邪修一脉,仗着术法与法宝,横行列国,贫僧见了,也不得不与他虚与委蛇,多亏了施主才能将他镇住!不知施主准备怎么处置他?”
说着,双手奉上袈裟。
陈渊眯起眼睛。
不远处,满脸惊疑的雷家兄弟缓缓靠近。
另一边。
苏倩在告别了陈渊后,并未走远,拐了两个弯,入了一条繁华街道。
马车停在一家钱庄前。
她急匆匆的走下马车,快步走了进去,马不停蹄的入了后院。
沿途的掌柜、跑堂、帮工对这位京城来的贵人都有印象,但上次还见这位雍容典雅,从容不迫,怎的出去一趟回来,就这么匆忙了?
后堂,这家店铺的管事雷迩,正悠闲的躺在摇椅上看着账本,满脸欣喜。
“这几个月城中来了不少修士,收成甚好,若是保持住,不久就能被调去京城……”
正想着,忽然见着苏倩急切而至,他赶紧站起来问候:“见过倩姑。”
“点燃冥火,我要与家中通报消息!”
“啊?好!”
几息之后,一团幽蓝色的火焰升起,里面出现了一个中年人的面孔。
雷家家主,雷和。
苏倩也不啰嗦,说了途中遭遇。
“此番有人中途截杀,必是有人通风报信!而且那些野人分明受了他人操控,这等布置,绝非一日之功!”
“唉,”雷和叹了口气,“因八宗之事,吾等屡次上书,与艾氏矛盾渐增,或许是他们在背后谋划。总之,你们尽快回来,不要耽搁了。”
“好!”苏倩说完,话锋一转,又说起陈渊,“这位道长该是有个厉害的法宝,能承托凡物,本身的修为估计也不低,可惜没见他怎么出手,还不能确定境界。不过,只看那黄云法宝,若能招揽过来,对家族是个巨大助力!希望族中与我权柄,给他便利,最好再来两个重要人物,以示尊敬,好把他请去京城!”
“是要招揽,但家中为了铜守门之事,已分不开人手。这有分量的去不了,去了旁人反而显得轻浮,还是由你主持,领他来京城吧,记得,要多加礼遇。”
苏倩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好。”
几息之后,蓝火熄灭。
屋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倩姑,有急报!”
“可笑!笑死孤了!”
富丽堂皇的宫室中,同样有一朵蓝色幽火燃烧。
火焰前面,一名袒胸露腹的华服男子,一手捂嘴、一手抚腹,大笑不止,过了好一会,笑声渐止,他才对火焰中的模糊人影道:“你是说苏倩他们途中遇了个野道士,看对方有点本事,就奉为上宾?没曾想,这人居然是个修行了本部洲新法的奸细?”
“以当下的情报来看该是如此,但此人修为不低,黑禅道人已被他击杀。”
“黑禅死了就死了,他死得其所。”华服青年理了理散乱的长发,满脸笑意,“把消息封锁住,不要让旁人知道了这个新法奸细的身份!”
“殿下,您的意思是?”
“这是天要亡雷氏啊!枉孤觉得他们整日里收买人心,威望日隆,还想着要如何应对,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们居然主动把刀递给了孤!”华服青年收敛笑容,“那些邪修将作为勾陈正统的正法修士,从本部洲驱赶出来,夺了基业故土,这是不共戴天之仇!在咱们鼎元小界,见着了新法邪修,人人得而诛之!他雷家包庇邪修,你说这是什么罪过?”
“可要将此消息告知各家?”
“不急,”华服青年摆摆手,“你不是说,他们要来都城吗?那就让他们来,等人一来,孤给他们当众戳穿,才有好戏!到那时候,孤倒要看看,他雷家如何再敢僭越嚣张!”
先发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