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庆沉思片刻,“城里还有生意上的事没处理好。这样吧,下午我进城去尽量处理,争取明天或者后天离开瓜州。在外面这么久,娘一定也担心我们得很。”
“是呀。我好担心娘的头痛有没有再犯。”欧阳真在大哥面前恢复着孩子气,拉着他的胳膊轻晃几下。
“好的。我们尽量早点回去。这瓜州总是不太平。不是出这种事就是那种事,好象也不是我们呆的地方。”欧阳庆轻叹一声。
“上午在外面跑了半天,我累了,先回屋歇一会。大哥你接着玩球吧。”欧阳真脸上泛起几分困倦。
“嗯。一大早被赵大人吵醒,都没睡得太好。你回屋补补瞌睡吧。”欧阳庆疼爱地摸摸他的脸。
欧阳真高兴地笑一下,负手离开。
欧阳庆看着弟弟进了他那边院子的洞门,轻轻一跃,回丫环中间,继续和她们玩踢球。
小蝶瞅了眼欧阳正,他两眼直直地看着大公子的身影。似有话没说够,发觉小蝶在看他,连忙走到另一边。
“走。”小蝶甩下衣袖。和花云这才回了自己屋里。
回到屋里,小蝶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盯着屋梁发呆。
花云帮她倒一杯茶,小声聊道:“小蝶姐。你说王面儿有没有把二公子当朋友呀?要离开瓜州城都不通知一声。”
“你管那么多?”小蝶可不敢和她聊这个。
虽然很久没接触面儿,可是在白云村时。她就觉得面儿和蓝天赐是天作之合,欧阳真不可能娶上面儿。
“是是是。奴婢不该议论主子的事。”花云看她没兴趣,坐到旁边,趴在桌上,一只手支起关边脸,转换话题。“小蝶姐。那田姑娘和七王爷是什么关系呀?为什么田姑娘失踪了,大公子好象一点都不关心这事?若是田姑娘和七王爷有关系,这不正是讨好七王爷的机会吗?”
小蝶秀眉微动。美目一转,坐直身,转头看着花云,八卦道:“我正想问你,你倒先问我。怎么你干爹都不知道田姑娘和七王爷的关系?”
花云立即来劲了。眼珠一转,“我去打听打听?”
“嗯。顺便去厨房给我端点银耳汤来。”小蝶眸子含笑。暗示她别就这样出去,回来得带个东西,方能掩人耳目。
“你放心。我办的事,哪次给砸过?”花云最乐于干这种事,轻盈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小蝶面前。
“扑。”小蝶心里觉得很闷,大口地吐气。从赵大人来搜园时起,就有种莫名的沉闷和压抑,是什么原因,丝毫说不上来。她总觉得田伶曦失踪的事跟大公子有关,尤其大公子一幅不闻不问的样子,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情和处世法则。
心中闷,人易烦,小蝶拿起桌上的一把小绢扇,扑扑地猛扇几下,烦得厉害,不由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
“小蝶。”卧室在轻轻传来个沙哑的声音,有点耳熟。
“哪个要死的敢私自藏在我屋里?”小蝶正烦没地方出气,以为有老嬷在她屋里,气冲冲地走进去,顺手抄起门边柜子上的鸡毛弹,高高举起,四下寻觅。
“你敢打欧阳家的老祖宗?”
面儿不仅以本来的面目意外地出现在她面前,还当面和她说破了原来半夜扮成老太婆来送药的事。
小蝶惊得一只手捂着嘴,眨几眨眼,鸡毛弹差点落到地上。
良久,才回过神,轻声道:“你不是离开瓜州了吗?”
“田伶曦失踪了。我就那样走了,脱得了干系吗?”
“赵大人并没说与你们有关呀?”
“只能说芬儿聪明这次很聪明,没有在无证据之前胡乱给人定罪。昨晚我们一起回家,若是我们三个一起不在瓜州,很容易被奸人利用,因此背上某种误会。”
面儿坐到一张椅子上,乖伶的脸上噙着笑,复杂的眼神落在小蝶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