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真着急道:“人家报案的这么报。熊家父子失踪的头天可是在王家干活的。加上现在王家方便面毒死了人。就这两案,足以曲打成招!”
面儿不语。是啊,古代官府办案草菅人命是常事。欧阳真这么说绝不是吓唬她,他这么着急地找到她说这话,一定还有更严峻的消息。
“现在谢大人正在下官文,禁止王家方便面生产,不许王家方便面再上市场,在调查清真相前,要没收王家的机器,同时抄报青州城,青州城的铺子恐怕也得关了。”欧阳真道。
“那保秀花她们的事?”天赐握紧拳头,欧阳庆真是狠!刹那间他明白了,欧阳庆要关闭王家方便面,目的是为什么呢?
“我求着大哥,让交一百两银子,把她们放出来。大哥帮忙说话,说那样的毒王家制不出来,恐是招人陷害的。谢大人才同意禁止方便面生,不许卖方便面,交保银赎人。至于案情,待日后查明再说。至于熊家父子一案,我大哥也有帮着说话。谢大人势利,看在我大哥的面上,便顺水推舟,说两案都有待明查。”
面儿作了准备,估计来赎人要一大笔钱,所以放了一百的银票在身上,拿出银票递给欧阳真,“就烦你去帮我们把秀花赎出来吧。”
这时一个都头出来叫道,“王面儿,谢大人请你进去。”
面儿、天赐、欧阳真一起进去。
“王面儿,现在又有人告熊家父子一案与王家在关。”谢大人在案桌前道。
“请谢大人明查,拿出证据来。”面儿气岔地道。
欧阳庆从内堂出来,身后跟着秀花和潘家大嫂,两人见到面儿,高兴地走过去,“欧阳大公子把我们保出来了。”
面儿心中好苦。欧阳庆下的毒啊,此时又拿钱帮王家赎人,可是没有证据指控,这时就是向谢大人靠蝴蝶山上有黑蚕丹,谢大人也会向着欧阳庆的。脸上挤出个笑,冲欧阳庆拱手道:“谢欧阳大公子。这是一百两银票。”面儿把银票递过去。
欧阳庆浓浓的乌眉扬几下,笑得眼角堆起些浅皱,声音朗朗地道:“区区一百两银子不算什么。”
谢大人道:“面儿姑娘,这一次若非欧阳大公子出面作保,光拿银子。两件案与你有嫌疑,可不是那么好洗清的。欧阳大公子不只帮你赎人,还帮你赔了两家死孩子的一家五十两银。至于刘老头是孤人,派人隆重厚葬去了。”
面儿和天赐心中直抽冷气。好阴险的欧阳庆,人本来就是他派人害死的!
欧阳真怕面儿说钱的事,又道:“银票的事别提了。王家现在遭难,这些银子不算什么。你对我又有救治之恩。”
谢大人向个都头招手,“马上派二十人去王家抬机器,放到县衙后的仓库里!”
欧阳庆收起笑容,有些遗憾的样子,“面儿姑娘,因为涉及人命。我想先保出两位大嫂是上策,所以私自作保,答应了谢知县先将机器放到县衙来。待日后案情大白,官府会把机器还给你的。只是费些人工搬来搬去而已。”
“好。”面儿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欧阳庆以为她心情不好,毫不觉知她心中早有异样。
“我们回去吧,秀花,潘家大嫂。”
天赐的牙颌暗暗咬紧。
这时欧阳全疾速赶来。在欧阳庆耳边暗语,欧阳庆脸色一变。向谢知县拱手道:“我家有急事,先回去了。”
“家里什么事?”欧阳真紧张地问。
“没什么。你跟我回去,还是去王家?”欧阳庆问。
“我先回去一趟吧。”欧阳真对面儿道,“下午我再上你家看你们。”
一大帮人从衙门出来,一路人往城西走去,一路人和一大队官差向白云村而去。
王家方便面被封了。
王家的机器被官府扣押了。
白云村一片乌云惨淡,城里甚是轰动。
王家方便面多挣钱的呀!
王家铺里的方便面被几个官差挑到城外的磨子沟里全部砸毁,王家方便面铺立即空荡荡了。
王家存的方便面和所有的麦子也一并运往白云山销毁。
一万多个方便面,五万斤麦子呀!
有人同情,有人暗暗欢乐,也有人叹气。
“大家先暂时回自家种地吧。方便面的事,可能半年之内能重开业。”面儿不得不向大家宣布。
在王家干得久的帮工,已经赚了一大笔钱,干得短的也赚了五六两。没有一个舍得离开。
“刘大娃,你带着小娥回刘家走走吧。你成了亲,还没去拜访过刘家的亲戚。”面儿脸色苍白,神情镇定。
天赐抱着钱箱给大家发这个月的工钱,大家怎么都不肯收,都心疼地看着机器一台台地被官差搬走。
面儿看不下去,心中一横,深吸一口气,向大家挥手:“都先回去吧,有事我会再请大家帮忙的。”
“你没事吧?”小娥担心死了,眼睛红红地,摇着面儿的手。
坚强诞生于痛苦和挫折中,若没有痛苦和挫折,又怎么知道坚强是什么?
欧阳全去官府找欧阳庆时,显然才知道百年红昙被盗的事。面儿心里有种阴阴的痛快,真是他阴你一下,你阴他一下,有种以牙还牙的感觉,只是还得不够。不过面儿不怕,反正王家卖不成方便面了,她有的是闲光慢慢捉摸有的事。
“没什么。反正死的人也赔过钱了!秀花和潘大嫂也赎出来了。不过是暂时卖不成方便面嘛。”
王家的帮工都佩服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