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你是怎么看出我是装的呀?”
呵呵!!
那相貌儒雅的叶先生,笑了一声,而后没好气道:
“每进一批书,你都要生气一次!”
“你不就是烦他打搅你看书吗?”
“一次两次,也就是算了,但次次都是如此,明眼人都会瞧出来。”
“难不成你的气性,真的有这么大吗?”
“何况,在马俊离开后,你又能沉下心来看一整日书,这不前后矛盾吗?”
闻言。
郑秀才有些不好意道:
“叶先生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你说呢?”叶先生没好气道:
“何况那马俊心里也清楚。”
“估计喜欢与你打闹而已!”
“不然!
你这小体格,他一拳就能把你干趴下。”
“嗯!”郑秀才点了点头道:
“多谢先生教诲,我知道了!”
“你心里有数就好。”
叶先生罢了罢手道。
紧接着。
郑秀才又轻笑了一声道:
“那下次我就不怕了!”
“你呀···”
叶先生摇了摇头,不在多言,再次躺在了摇椅上。
随后。
郑秀才再次来到了角落中的书架前,继续整理起书籍来。
许久后。
乱成一团,新旧不一的书籍,被郑秀才分门别类的放在相应的书架上。
之后,他如往常一般,取过一本书册,沉下心来翻看起来。
中午时分···
叶先生邀他一起就餐,不过郑秀才执意拒绝了。
对此。
叶先生也没有勉强离开了。
随后郑秀才取出一张野菜饼,当做午饭。
午后···
郑秀才看的也有些心神疲惫,随手取过一本书册。
翻看了几页,忽然一篇记载,引起了他的注意。
“境湖镇?”
“那不是本镇东南方位,不远处的镇子吗?”
“十年前,境湖镇发生了一起奇怪的瘟疫,瘟疫所过之处,中之者无不死像凄惨,不堪入目。”
“一疫中,全镇壮年者全部死绝,唯有老少者得缴天之幸,得以幸存!”
“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转念一想。
他想到了那些狗官欺上瞒下的本事,突然明白了什么!
“呔!该死的狗官!”
“不过日后家中得做好防疫工作。”
“嗯,临走前得和叶先生说下一下,这瘟疫太可怕了!”
“下次遇到那狗东西,也和他说一下,省的那狗东西不明不白死了,连累到叶先生。”
紧接着。
郑秀才又翻看了几页,摇了摇头,再次将手中的手册放回原处。
继而,他再次拿起之前放下的书册,精研起书中的微言大义。
期间!
也有几位零散的顾客来到书店,购买了几本话本。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进入这座书铺。
直到夕阳西下,天色黯淡了下来,已有些瞧不清书籍上的字迹,郑秀才这才站起身来,放好书册后,选择告辞。
临走前,郑秀才提醒着叶先生做好防护瘟疫的工作。
对此。
叶先生含笑点了点头,以示知道。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送走郑秀才后,相貌儒雅的叶先生也结束了今日的营业,关上店门。
他并没有如往常般回到书铺后的庭院,而是走到了书铺的窗户前···
望着天际尽头,红霞弥漫,一时间心头思绪万千。
“算算时间,来到这座镇子已有七载。”
“可惜依旧没能窥得一丝突破的锲机。”
“也不知道媳妇的修为,进展如何了?”
“哎···”
轻叹了一声后!
叶先生意兴阑珊的向后院走去。
不错!
这叶先生正是,七年前化凡入世的程不争。
可惜七载以来,他倒是逐渐适应了这平静的日子,每日也不在想着服用灵丹,精进修为。
可惜···
他所想要的突破锲机,却是没有降临。
甚至一点端倪也没有出现。
唯一的好处,便是他如今的心境比之前平和了许多。
之前郑秀才与马家公子,也是他心境平和后,所认识的忘年交。
因此,倒也是算是熟悉。
平日里时不时与郑秀才对弈几局,或与马俊小酌几杯,日子过得平静而又逍遥。
想到这。
程不争平静的眸中,浮现出一丝笑意。
紧接着。
程不争向书铺后的院子走去,如凡人一般开始劈柴,烧水,煮饭,做菜···
直到夜色初显,简单的一菜一汤才做好。
之后,程不争端着做好的一菜一汤,端到了院子中的方桌上。
他看着眼前的饭菜,自言自语道:
“有菜无酒,倒是少了一番乐趣。”
想到这。
程不争站起身来,来到了一间偏房,从里面取出一坛浊酒。
这坛米酒正是之前马俊所送。
月色下!
程不争望着天穹中皎洁的月光,思绪也不知飘向何方,久久不语!
····
就在此时。
青山镇,百里之外···
忽有两道鬼魅般的身影飘然闪过,向远处的青山镇冲去。
半个时辰后,两位身穿黑袍的身影,出现在镇外。
其中一位黑袍男子,看着远方灯火点点的镇子,嗓音嘶哑道:
“前方就是青山镇吗?”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