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鸣是静女走了之后,谢绿雪叫牙婆子送过来,顶替静女的位置,跟关雎一起,在傅安身边伺候的丫鬟。

相比与静女来说,和鸣长得确实是称不上好看,性子也有些温吞,一开始并不怎么得傅安喜欢。

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之后,和鸣的表现已经好多了。

在谢绿雪看来,以和鸣这样的性子,就算是以后会被傅安看中,抬为姨娘,也实在是要比静女好上太多了。

和鸣得了吩咐,便又转身进了内室。

傅安疑惑地看了谢绿雪一眼,琥珀已经动作极快地移了一张椅子到傅安身后,“二爷,先坐一下吧,奴婢去给你沏杯茶。”

傅安看了她一眼,笑着对谢绿雪道:“你这丫鬟倒是机伶。”

谢绿雪面无表情的看了他好一会,才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二爷若是喜欢,不如妾身作主,将她给了你好了。”

傅安这些日子在谢绿雪这里吃了不少瘪,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总会觉得尴尬和无所是从了。

听了谢绿雪的话,也不过就是随意的笑笑,“夫人说的哪里的话,为夫再怎么落魄,也不会落魄到同夫人你抢丫鬟,况且我身边伺候的人手已经够了,不需要再添人手了。”

谢绿雪不再搭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正站在榻边的小几前,侧对着这边,正端着茶壶在沏茶的琥珀一眼。

琥珀将两杯茶先后奉到了傅安与谢绿雪面前,便又低着头退到了一旁。

和鸣也从内室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枚玉牌。

谢绿雪从和鸣手中接过那方形的玉牌,动了动自己还有些疼痛的脚腕,撑着躺椅两侧的扶手准备站起来。

“二奶奶,你脚伤刚好,大夫也嘱咐你要好好休养,这玉牌不如就让奴婢……们替二爷系上去吧。”琥珀关切的看着谢绿雪,劝道。

脚腕上的伤虽然已经养的差不多了,每次太久不动,或者活动太久的时候,都会觉得有些隐隐作痛。

谢绿雪瞥了琥珀一眼,手上一用劲,便站了起来,“大夫也说了,这脚伤想要好的快,也需要适当地活动一下。”

说着,便缓步走到了傅安面前,微笑着开口,“二爷,麻烦你起一□,让妾身替你将这玉牌系上吧。”

傅安愣了一下,自成亲以来,谢绿雪对他便一直是不冷不淡的模样,他也乐得她这样,毕竟,他对她并没什么感情,甚至在一开始的时候,还颇为厌恶她那样死板的性子。

直到偶然发现了端倪,发觉自己所认为的死板的妻子也许并不像外表所表现的那样,这才有了些别的想法。

果然,这次受伤之后,竟让他看见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她。

而这样主动地亲近于他,不论是之前伪装出来的温顺纯良,还是之后的原形毕露,都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傅安愣愣地站了起来,任由谢绿雪站在他身前,埋着脑袋,青葱白玉般的手指头灵巧的在他腰侧动作着,很快的便将那玉牌挂在了腰带上。

傅安望着眼皮子底下那雪白的颈子出了会神,心里忽然一动,竟生出一种陌生的感觉来,只是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那感觉便已经消散不见,无影无踪。

“好了,衣服没有问题,二爷想必还有公务要忙,妾身就不打扰二爷了,和鸣,这衣服你仔细收好了,带回鸿雁阁去,明日记得提醒二爷换上。”谢绿雪后退了些,确认衣服确实没问题之后,才转过脸,吩咐了和鸣。

傅安:“……”

和鸣:“是,二奶奶。”

傅安带着一身新衣离开,到了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谢绿雪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带着和鸣回了出了芙渠苑。

谢绿雪坐回躺椅,闭着眼睛舒了一口气。

原本是想着将衣服送过去给傅安试的,没想到他却亲自跑了过来,直接在这边试了起来。

就算不待见他,他也是这南院名正言顺的主人,她不能直接赶人,便让他在这里试了,眼瞅着他似乎还想在这里逗留,谢绿雪自然不会让他如愿。

傅安离开之后,谢绿雪独自一人在屋子里用过晚餐,洗漱过后便早早地睡下了。

明日要回谢府给父亲祝寿,她可不想因为没休息好,到时候没精神,叫爹娘为她担心。

十一月十一这日巳时。

三辆马车先后从永宁侯府门口,驾往了谢府。

谢绿雪与傅安一辆马车,傅蓉与傅袖一辆马车,于氏则与不愿意与俩个妹妹挤在一辆车上的傅暖一辆马车。

谢绿雪原本以为傅暖今日不会来的,结果迟了好一会,傅暖竟然出现了,虽然对着谢绿雪的脸色实在是很臭,却也足够让谢绿雪惊讶了。

除了惊讶之外,谢绿雪还有些不安。

前些时候在自己这里吃了那么大亏,以傅暖的性子,没有闹到天翻地覆也就算了,如此平静,却真的不像是傅暖会做出来的事。

只是无法得知傅暖的意图,谢绿雪也只能随时保持警惕,到时候好随机应变。

谢府离永宁侯府原就不远。

不一会就到了。

傅安先下了马车,站在马车旁等着谢绿雪。

谢绿雪皱了皱眉,便也面色如常的将手放在了傅安递到自己面前的手掌中,由着他扶着自己下了马车。

等到于氏她们都下了马车了,谢绿雪才与傅安并排跟在于氏后头,跟着大管家唐允正进了门。

于氏与侯府的几位小姐都是女客,唐允正作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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