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滴的相邻系,其中一个是特质系,没什么可练的,那可不就是这样了吗?”景旸甩了甩手,“练一遍主系,练一遍副系,难道我们搞错了?”他看向比司吉。
有关修行的方法,他都是照抄的漫画里比司吉指点奇犽小杰的内容,自己应该没记错吧?
比司吉闻言,略有沉默,点头道:“你们既然一直这样修行,那就继续即可,适合自己的方法,才是最好的。”
事实上,心源流的修行方法,的确是主副系交替修行没错,但那是今日修主系,则明日修左系,后日再修主系,大后日则修右系,是这么个以天为单位修行次序,而不是景旸和小滴这样,在每天都主副的两三系囫囵地一块练……
会搞乱的!
同一天内,只修行同一个念系,这是常识。
囫囵吞枣地修行,只会捡个芝麻丢个西瓜,最后落得个稀里糊涂,主系没练好,副系也转头就忘,再一上手,主系副系的修行经验说不定就相互打架了,反而拖慢修行的进度。
比司吉自己当年就是用这样最正统,也可以说最踏实的“笨办法”修行。
她是变化系,当初便是一日练习变化系,一日练习强化系,再练一日变化系后,便练一日具现化系,如此日复一日,依次交替,勤练不缀,二十年方才大成。
望着修行中的这对小情侣,比司吉并未点破其中的差别。
然而念这东西就是如此,它本身就代表了无限的可能,一切的墨守成规,现有的常识,都抵不过真正地顺从本心——假设有这样一个越懒就越强的念能力,那对这个念能力者来说,还什么交替练囫囵练,直接就不练!练了反而功力会大减!哪有什么成规可说?
景旸和小滴刚热个身,不远处走来个绝兹绝拉。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今天要来战第二回。
“我就不跟你打了,今天换她。”景旸摆摆手,示意小滴上场。
绝兹绝拉却从怀里掏出一张卡片,小滴好奇地一看,不是猎人执照,而是银行卡。
“不论最后结果如何,这也是我的雇主奉上的一点诚意。”绝兹绝拉道,“不记名卡,100亿戒尼。”
他口中将密码说了,心里却在滋滋冒血。妈的这可是100亿啊,自己这次受雇,也是谈了谈才把报酬抬到50亿戒尼,结果人家倒好,摆着架子不动弹,直接白得100亿!
这100亿要是给他,那可就直接相当于是……唉!
“哦?100亿,挺有钱啊!”景旸直接就示意小滴笑纳,白送的还不要,那不是脑袋有包么?
绝兹绝拉深吸一口气,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小滴没有具现出凸眼鱼,而是两手一松,各自垂下一条念气变化的锯链。
链锯还未启动,显得很平静,仿佛未出鞘的神兵。
鞭子?锯齿?绝兹绝拉一边观察,一边斟酌着与小滴的距离,见这女人也和昨天的那人一样并不率先出手,没奈何,只能自己当先一步发动攻击。
他低喝一声,抬手打出一发气弹,轰向小滴。
嗡!
念锯链骤然启动,发出低沉的鸣响。
小滴闪身躲开气弹的同时,甩手一链子抽向对面。
横扫的范围,半径足有5米,绝兹绝拉不愿意仓促跳起来成为靶子,只好架起手臂,在手臂上凝聚大量念气形成坚壁,只听轰的一声,手臂传来震动,再接下来,一泼热血溅在脸颊上,绝兹绝拉就看到自己用于格挡的手臂在自己眼前飘过……
这链子是什么见鬼的杀伤力?!
嗡!
小滴面无表情,紧跟着踏前一步追击,甩手又一锯链竖着劈来。
绝兹绝拉仓皇往后疾退……
比司吉在暗处观战,小滴的这种念的变化,还真是头一回见。
将念气变成不同的性质,不是光靠“我寻思”就可以的。
当然,不是不行,而是难度会以指数型提升,近乎无限大,通常来讲,想要将气变化成别的性质,则需要念能力者本人对那种性质有切身的体会,并将这种体会与滋味,融入自己的念头之中,将想象和经验,变化为现实,达成气的质变。
比司吉看到小滴仿佛无坚不摧的念锯链,心中想到的则是:“这孩子为了开发这样的变化,也不知道用真正的链锯切割了自己多少次,那种痛苦非常人能够忍受……”
实际上常人也没有忍受的机会,因为对常人来说,一般被链锯锯了,基本也就寄了,哪还有给你忍受后反复体会的可能?
她看向一边的景旸,心里不禁怀疑起来,莫非这小子治疗系的念能力,就是因此开发出来的?
毫无疑问,今天的比试,绝兹绝拉又一次落败。
而且败得比昨天还快,还惨。
不止被念锯链绞断一条手臂,浑身大小切割伤也不下十处,可谓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惨烈异常。
景旸捡起断臂,走了过去。
绝兹绝拉正郁闷着,抬眼一看,忽然明白过来,“你是要给我治?”
景旸笑而不语,将断臂递过去,在绝兹绝拉手臂断处对准,“拿稳了。”
绝兹绝拉依言照做,就见景旸伸出手掌对准手臂绞断处,掌心冒出一团浓白中透着莹莹绿光,生机盎然的气,伤口被这样的一团气包裹,肉眼可见地有了异变,筋肉、血管、神经、骨骼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