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驽马无一例外,都是被人所杀,要害处中创。
流淌而出的淋漓鲜血,直接将此地浸染成恶心的沼泽。
上百匹马,死在一块儿……此等画面,还是很有视觉冲击力的。
除了青登之外的其余人,都不禁蹙起眉头。
青登扫了一眼马尸群,随后就收回目光,改为环视四周。
紧接着,他就听见了一声大喊。
“橘青登!我在这里!”
青登循声望去——数百米外的小山之上,柴崎炼十郎拄刀而立。
“橘青登,让你久等了。”
柴崎炼十郎淡淡地说道。
青登见状,一边继续观察四周,一边以半调侃的口吻问道:
“哦?怎么了?你不逃了吗?”
柴崎炼十郎毫不畏惧地展开针锋相对:
“是的!我不再逃了!”
“再这么逃下去,也迟早会被你追上。”
“既如此,与其跟条丧家犬似的,被你撵着打,倒不如像个真正的武士一样,痛痛快快地与你打上一场!”
“如你所见,我已经杀了所有马匹!”
“即使想逃,我也无处可逃了!”
“我现在就在这里!抱定破釜沉舟的意志,与你决一死战!”
“有种的,你就攻过来吧!”
“是生是死,全凭你我手中的利剑!”
“我问你!你可敢前来与我一较高下?!”
言及此处,柴崎炼十郎拔出拄在地上的佩刀,刀尖遥指青登。
随后,盘踞在山头各处的学徒们一同鼓噪,顿时惊起无数飞鸟,场面颇为吓人。
虽然如此,青登却丝毫不被其所动摇。
相比起柴崎炼十郎的口若悬河,青登的答复很是简短。
他笔直地瞪视着柴崎炼十郎,叫道:
“天然理心流”
“橘青登盛晴。”
“接受你的挑战!”
“我现在就去你那边,马上就到!”
说罢,青登翻动右腕,倒握掌中的长槊,将其戳进旁边的地里,随后翻身下牛。
便听“噌”的一声,他在跃下牛背的同时,拔出腰间的毗卢遮那。
妖艳的紫色刀芒,映亮了青登的面庞。
青登并没有下达具体的命令。
然而,他刚一行动,其身后的佐那子等人就自觉地纷纷下马,弃掉手里的长杆武器,改换为适合近战的短兵。
佐那子学着青登的样子,把掌中的薙刀倒插进身旁的地里,拔出除薙刀之外,她最擅用的武器:小太刀。
一步。
两步。
三步。
四步。
青登先是缓缓行走。
分秒间,他陡然加快步幅!
快走。
小跑。
快跑。
疾驰!
脚跟扬起薄烟和轻尘。
在青登的领衔下,一行人等直扑向柴崎炼十郎所在的山头。
接着,激战开始了!
……
……
青登刚一冲上山,就有4名躲藏在巨石、树木后方的敌人,自不同的方位攻向青登!
天赋“孤胆+3”,发动!
青登的如狼般的眼神,从左往右地横扫一圈,锁定各个敌人的方位,思考着有利的进攻次序。
随后,他沉下身子,猛袭左身侧的敌人。
蓄力,踏进,屈伸上身,足以助身,身以助臂,臂以助刀,把刀从左下向右上斜劈,正中该敌的侧腹。
这一刀劈得很结实,此人的上下身直接分离了。
另外3个方向的敌人,趁着青登正忙着应付别人的这个空档儿,马上挥刀攻击青登。
但是,剑术已臻化境的青登,岂会被这种肤浅的群攻所打倒?
敌人们的刀刃尚未落下,他就已经把毗卢遮那拉回至手边。
瞬息间,一闪,再闪——毗卢遮那在空中迸出两道紫色闪光。
第一道闪光弹开三位敌人的斩击。
第二道闪光沿着反方向飞回来,将这三位敌人一口气砍倒在地。
“杀呀!”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有新的敌人涌上来了。
青登任由对面近身。他眯起眼睛。
眼与耳警戒四周、移动脚步、扭腰、出招,全都在同时进行——某人的脑袋应声掉落。
掉到地上后,又沿着山坡滚落下去。
紧接着,在他的雪亮的宝刀下,又有数人被斩翻在地。
青登一往无前地进击,勇猛无双,其身边登时出现了一个“无人区”。
忽然间,他的左脚忽地踩进一滩不起眼的烂泥,整只脚掌陷了进去,旋即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好在天赋“猫转身+3”及时发动,他迅即地稳住身形,这才没有跪到地上。
冷不丁的,不远处的一个敌人倏地从阴影里蹿出,用刀砍来。
青登扫了对方一眼,然后反手就是一刀,与对方来了个硬碰硬,即拼刀。
这些粗制滥造的无铭刀,岂能抗衡毗卢遮那?
明明同样是铁,却愣是达成了以卵击石的效果。
两刀刚一相撞,半截刀刃就被削飞了。
一同被削飞的,还有那人的天灵盖。
又有新的敌人出现在了青登眼前。
这人的手里倒是拿着一件很稀罕的武器——一根大铁棍。
在日本,棍术是一种并不常见的武术。
从破风声听来,这根铁棍是实心的。
若是挨上一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即使不死,一条命也要直接去掉半条。
棍是一种朴实无华,同时又不可小觑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