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经纶现在跟唐如霜姐弟两个感情好的很,一看到姐姐病了,自然是着急,急忙的请医看病的,唐如霜这一次病的很急,开始也很重,浑身滚烫。
唐经纶也是着急了,一时的病情不见好,不免在这边发几句牢骚,又骂几句下人。唐如霜病着也没有办法阻止。
不巧的事,唐经纶发牢骚骂大夫的这些话,却能传到了前面去,不但是二太太老太太知道了,连伯爷都有些耳闻。
二太太这一下子不得了了,大张旗鼓的给唐如霜请医用药,甚至还请了道士驱凶,还请了符水回来,给唐如霜这边送过来,说喝了就没事了。
唐经纶岂肯让姐姐喝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气的当场就给泼了!忍了半天才没有骂出来!
结果这生病的事情就越闹越大,这一天伯爷才从朝里下来,往自己的内院走,院门口这边二太太的丫鬟盯着,看到伯爷回来了,忙不迭的把院里的人全都给遣散了,然后一溜烟的先进了屋,给二太太使眼色。
这边二太太正陪着老太太说唐如霜生病的事情,铺垫了半天了,看了丫鬟的眼色明白,于是就对老太太道:“如今大姑娘病的沉重,我这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前几天给送去了太虚观请的圣水,也没喝叫经纶给泼了,说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说到这里,声音都哽咽着道:“全都是用的下人不争气,瞒着我做了好些龌蹉的事情,弄得现在我里外不是人的。昨儿个,明坤那边见大妹妹病不见起色,也是着了急了,叫人去外面算个命请个卦,好歹的知道往哪个方向求大夫不是?谁知道算命的就说,是被属鸡的给冲了,老太太……您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老太太听得一怔,恍然的道:“对呀,你原是属鸡的?”
“是啊,这不就是说吗……所以我想着,不如我出去避几天,正好二月里开香,我去贤静庵住一半个月的,给您和伯爷祈福,给大姑娘也祈福,祝她赶紧的好了吧!”
老太太一听就道:“这是怎么说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个瞎算命的,不要听他胡咧就是了,何还用你避出去这么严重?再说了,你是长辈,她是个晚辈,说来说去的也没有长辈的给晚辈避出去的话!”
“话是这样说,可现如今……儿媳妇真有点百口莫辩的……”二太太戚戚哀哀的说着。
话说了一半,听见了外面有丫鬟叫:“伯爷,您回来了?”接着门帘子就被打了起来,伯爷板着脸走了进来。
二太太就一副慌张措手不及的样子急忙的伸手拭泪,脸上挤出笑容来,忙站起身道:“伯爷回来了。”
伯爷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过去坐在了椅子上,半晌才面无表情的道:“更衣。”
二太太一听这是哄人了,赶紧的福身告退了出来,走出了院门,这才问丫鬟:“伯爷在门口听了没有?”
丫鬟就忙道:“脚步略站了站。”
二太太点了点头,这就下定决心了,第二天等伯爷去了朝里,于是又来找老太太,一定要避出去,无论老太太说什么,这一次必是要避出去的,给老太太和伯爷祈福,也要给唐如霜祈福。
老太太也无法,最后只能答应了,于是二太太更不耽误,第三天的便收拾了收拾,带着唐筱雪去了就在城郊北山上的贤静庵。
这事虽然二太太说的漂亮,带上了老太太和伯爷,但是府里没几天的就开始悄悄的传开了,二太太是给大姑娘避出去了!
唐经纶这时候才感觉出来,姐姐生病这件事又被二太太利用了,不过现在却也没有办法了。
二太太走的时候没有带着大少奶奶,理由就是大少奶奶应该在家里服侍她的夫婿唐明坤,另外自己不在家,家里的大小事务也得有个能管理的人,便是大少奶奶。
这是理所应当的,谁也没觉着不对。不过大少奶奶在家的任务,可不单单是照看唐明坤和管理家务。
这几天是见天的就往老太太这边跑,过来了就要说一说府里如今的家务多么多么的混乱,府里是多么多么的离不开二太太。又侧面的要说一说,府里人都在传,二太太是给自己的侄女避出去了,这也太……反正话不好说。
老太太天天的被这样的言论围着,加之她原本就站在二太太这边,过年的那些事情出了之后,虽然对于二儿子把自己的贴身丫鬟给占去了很生气,但是这也是儿子不对,酒后无德!不关儿媳妇的事!
她总是站在二太太这边,大少奶奶说得多了,又明示暗示的,老太太就起了个想法。
把大孙女唐如霜的婚事提前!
大孙女现在明显的是和二房院不和,跟二太太地针尖对麦芒的成天作对,就是生个病,都把二太太给挤兑走了!这样下去哪成啊?不但是规矩不成规矩,而且话要是传出去了也不好听!
再加上二太太是后宅的总管家务的人,她一走撂下不少的大事小事,小事大少奶奶给办了,大事还得找老太太,老太太没几天就觉着力不从心,身子也不对起来了。
老人家惜命,身子一不对,心情就不好,这一连串的事情不都是因为大孙女起来的?于是就更不高兴,那个提前婚事的想法,就愈发的坚定了。
大孙女早点嫁出去,这个府里才能平静!
大少奶奶暗示给老太太,老太太便也觉着很有道理。于是这些天的没少在伯爷耳边念叨这些话。
开始伯爷听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