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管家叹了口气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忘了……”长出了口气。
整个府里全都是这样沉重的气氛,弄得常瀚涛也心情沉重的很,低了头跟着吉管家往外走,走到了那个小厮跟前,小厮躬身将托盘给了吉管家,赶紧就后退了,吉管家端着托盘转过来看着常瀚涛:“常爷,这是您的皂隶服,已经洗干净了,还有侯爷吩咐给常爷的谢礼五百两,已经送到了府上。”
常瀚涛一听微微皱眉,不过也知道这样的大户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都送到家里去了,也不容你客气不客气的。他只点了点头,把托盘上面自己的衣裳拿过来。
吉管家将托盘顺手就放在了廊椅上,接着送他出了府门,一直送到了胡同口,躬身道:“常爷,有些话在府里不好说,只能在这边跟您说。”
常瀚涛点点头道:“你说吧。”估计是查那件事的线索。
果然。吉管家从身上取出来靴掖,靴掖中拿出来四五张纸,又从自己身上拿出来一个荷包,这才将这些东西双手捧给了常瀚涛:“这些是我们小姐出事的时候,身上戴的东西,还有穿的衣裳的相同的布料片,您看看。”
常瀚涛点点头,接过来先打开了荷包,看到了荷包里有四五样料子,一片浅紫色羽纱面料子片,一片翻毛银鼠大氅衣料片,还有一片鹿皮,一片蓝烟云软烟罗。另外还盘着一条紫金玫瑰纹镶金边翡翠宫绦,还有一块青玉梅花玉佩。
吉管家指着那羽纱面的料子片道:“这个是我们小姐身上穿的外裳料子,翻毛银鼠大氅是我们小姐外面披的鹤氅,鹿皮是靴子料,软烟罗是……”说到这里声音都哽住了,红着眼圈转过脸去,胡乱的在脸上擦了半天,才深吸了口气转过脸来,声音恢复了一点道:“软烟罗是小姐的绸裤,绸裤……也不见了。”
常瀚涛默默的点点头,好好的一个小姐,出门还整整齐齐的,回来就成了那样,家里人也真是受不了。
吉管家再次的转开脸深吸了口气,平静了心情,这才转回来,指着玉佩和宫绦道:“绦子是我们小姐身上系的,上面还带着这块玉佩,全都是一模一样的。绦子是她的丫鬟给编的,就有好几条,这玉佩大小姐也有一块,这块就是大小姐的,就为了您能看得清楚。”
常瀚涛再次点点头:“知道了。”将这些东西收起来,把几张纸打开了。
吉管家道:“这纸上画的全都是我们小姐身上穿的衣裳,丢的那几样的款式。”
常瀚涛看了看,折好和荷包一起收起来,道:“我知道了,会盯着的,如果有人变卖或者典当这几样东西,肯定能查到。”
吉管家点了点头道:“劳烦了……”说了这一句,声音就又哽住了,压低了声音咬着牙带着哭音道:“常爷,您可一定帮我们找到这个畜生!我们小姐……我们侯爷夫人都撞柱子差点死了,我们小姐现在还不省人事呢,您可……一定帮我们找到这个畜生!我们要千刀万剐了他!”
又气又恨的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