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真抬睫瞥了她一眼道:“唔,又不是没敢过。”
安馨只觉一口老血梗在胸口。
“怕什么,本相会对你负责,总归你如此难嫁,本相此番倒也给你娘了却一番心事。”他说这句话时,随手点了安馨的穴道。
安馨脸色都绿了,只眼神杀人似的盯着颜真:“你住手!”
颜真果真住了手,淡淡道:“不如,让太医院的那些老头子们来给你换药?”|
安馨只觉头疼咬牙道:“叫秋月!”
颜真眸光深深道:“你的身子只能我来碰,本相刚改了名字,便是唤作秋月的。”
安馨嘴角僵住!
见过没下限的,没见过这么没下限的!
颜真抬头又要来为她解衣,纵然安馨再淡定,此时也无法再淡定了,而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剥光……
安馨见鬼似的瞪着颜真。
颜真手指慢条斯理的拂过她的肌肤,那般神态,让安馨不知不觉红了脸,好在里衣还是有的,虽然被剪得够呛,但总算能遮羞。
安馨咬牙别过脸去。
颜真懒懒道:“千余年前,古人皆以树叶遮羞,你如今这么穿着,倒比那些古人矜持多了。”
安馨险些吐血,一个古人是怎么好意思说那些古人的!
“那你穿着做什么?你怎么不去裸奔!”安馨觉着自己的眼神要杀人。
颜真骤然俯身靠近她道:“你喜欢?我倒不介意在你面前裸着,你若是喜欢,本相可以天天裸给你看。”
安馨脸色僵住,无耻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眼前的人了!
颜真近距离望着她怒火中烧的眉眼,那眼睛黑亮,似乎无时无刻不在保持着清明,此时此刻却好似被自己气到了,所有的理智都滚到了千里之外。
颜真低低一笑掩住眼底的心疼道:“除了伤疤,本相看不到别的。想要心动意动身动都不行。”
安馨随手抓了枕头砸过去。
“废话少说,还不换药!”近乎暴怒的,安馨厉喝,耳尖却莫名的再一次红了。
颜真手落在她的伤口上,安馨所有的怒火瞬间疼的没声息了。
“可得罪了什么人?”颜真眸光滑过一丝森凉,蛇门门主口中的那个人,他调用了众多手段去查,竟然都查到线索,什么人,竟然精明如厮?
“是个女人!”安馨忍住了剧痛,淡淡开口,“女扮男装,带着面具。”
颜真眸光骤然一寒:“女人?馨儿可知道是谁?”
安馨轻轻吸了口凉气,没好气道:“我若是知道是谁,还用说她带着什么面具?”
颜真瞥了她一眼道:“那女子或许你是识得的,否则无缘无故,如何会用这等手段来报复你?”
安馨默了片刻道:“我本想上断峰山,却在那时遇到了埋伏,那女子会不会与凤仙村的凶杀案有关联?”
颜真道:“不排除。”
安馨痛的又蹙了下眉头,颜真却道:“痛便叫出来,不必忍着。”
安馨怒声道:“你不能轻一点!?”
颜真浅浅一笑,眸光潋滟道:“嗯,以后我自会轻一些。”
安馨想她不要再和这个混蛋说话了,怎么所有的话到了他脑子里都变了味!?
“你找到我之前,没遇到那个人?”安馨明智的转移话题。
“蛇门那群废物不过是被那个人利用罢了,那人既然如此小心,又岂能与我碰个正着?”颜真瞥了一眼安馨若有所思的脸色笑盈盈道:“不必想着严刑拷打蛇门那些人了,他们都死了。”
安馨蓦地心头一跳,瞪着颜真道:“什么?”
颜真虽在笑,却险险的眯起了眼睛:“本相恨不能将他们挫骨扬灰,让他们那般死了,便宜他们了!”
安馨说出一句幼稚到顶的话:“你杀人!?”
颜真笑道:“嗯?这个案子好破的很,凶手便是本相,你不必耗费脑力破案了。”
安馨语结。
颜真笑盈盈道:“本相便是正义,是这个天下的正义,也必须是你心中的正义,明白么?”
安馨头又开始痛了,几乎艰难的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这一瞬词穷,竟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眼前的人!
“蛇门作恶多端,不知糟了多少孽,本相清剿他们,乃是一桩为国为民的好事,皇上会嘉奖的。”颜真手指落在她的腰上,指尖漫不经心的搔了搔,安馨只觉全身一麻,“肌肤狰狞也很美……本相甚为意动,好好养伤,嗯?”
安馨只觉一股凉意自腰间蔓延,一直弥漫到四肢百骸,她激灵灵的回头瞪向颜真狠狠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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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接着一个枕头便砸了过来,她蓦地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安姑娘,是奴婢。”
大人不知道怎么惹到了安姑娘,一下午但凡开门,必有枕头砸来,大人为此特意命人紧赶慢赶搞鼓了一大堆的枕头堆在榻前,好殷切嘱咐说“安姑娘心情不好,总爱扔枕头,不必理会。”
秋月心想,这爱扔枕头的喜好,与大人的性子还真般配!
“什么事?”许是因着大人的关系,安姑娘待秋月的口气也很不善。
“安姑娘,太仓令大人着人送来些东西,让奴婢转交给姑娘。”秋月小心翼翼道。
安馨蓦地消了火气道:“拿进来吧。”
秋月立时走了过去,安馨勉强起袱道:“打开。”
秋月乖巧的将包袱解开,里面皆是些吃的,想必都是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