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妻俩,杨奎刚看着杨濛,杨奎刚的老婆看着杨莱,从不让他们同时出门。
杨奎刚带杨濛上街偷东西的时候,杨奎刚老婆在家看着杨莱。
杨奎刚老婆带着杨莱上街乞讨的时候,杨奎刚在家看着杨濛。
杨奎刚对他们兄弟俩说,如果他们敢不听话,他们一个电话打回家,就能把留在家里那个弄死。
所以,杨濛只能乖乖听杨奎刚摆布。
这几天,杨莱生病了,病的很重。
杨莱身体原本就病弱,需要好好调养。
可杨奎刚夫妻俩心疼钱,每天只给他们兄弟俩吃些残渣剩饭。
即便是残渣剩饭也很少,两兄弟天天挨饿。
杨濛年纪稍微大一些,还能受的住,弟弟今年还没五岁,饿了这些日子,实在撑不住,病倒了。
可杨奎刚夫妻俩,不但不给杨莱去医院看病,还逼着杨莱在生病的时候,依然上街乞讨。
因为他们发现,杨莱生病的时候,样子更可怜,更能激起路人的同情,路人给的钱更多。
他们简直丧心病狂,对杨莱的病弱熟视无睹,依旧每隔一天,就带杨莱上街行乞。
看着病入膏肓,随时都可能没命的弟弟,杨濛知道,他们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再继续拖下去,他弟弟会死。
于是,今天他铤而走险,主动朝叶清瓷跑过去,故意让潜渊抓到了他。
他已经失无可失,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个死了。
叶清瓷听完事情的经过,不可思议的问:“你的意思是说,杨奎刚带着你上街偷东西的时候,她老婆看着你弟弟在家里歇着,他老婆带着你弟弟上街乞讨的时候,杨奎刚看着你,在家歇着?”
杨濛说:“不是看着,是绑着,他们绑着我们,他们在家或者上街吃喝玩乐。”
“……”叶清瓷呵呵了。
就没见过过的这么滋润的坏人!
帝国工作制,是一星期上五天,休两天。
衢阳国工作制,是一星期上六天,休一天。
人家这两夫妻滋润的啊,上一天歇一天。
这种丧心病狂的东西,居然每天过着这么舒坦的日子,简直没天理!
简时初见叶清瓷生气了,微微蹙眉,拍抚她,“别生气,要顾着孩子。”
叶清瓷抚了抚小腹,深呼吸了几次,努力把心头的恼火压了下去。
她握住简时初的手,“一定不能便宜了他们!”
从小到大,叶清瓷见过不少坏人。
但能坏成杨奎刚那样的,在坏人里面都算是拔尖儿的了。
那种人,一定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简时初拍拍她,“放心,绝对不会便宜了他们!”
别的不说,就冲他们惹他老婆生气了这一条,就罪无可赦!
按照杨濛所说的地址,简时初车在衢阳城郊外一个破旧的胡同外停下。
汽车开不进去,只能停在外面。
杨濛指了指胡同尽头,一栋破旧的房子,“就是那里,那里就是我的家!”
萧卫回头看简时初:“少爷,这边太乱了,您和少夫人就别下车了,我带人过去就行了。”
简时初点头:“注意安全。”
萧卫洒然一笑,“少爷放心,万无一失!”
萧卫开门下车,招手叫过两名保镖,向杨濛的家走去。
杨濛的家有个小院,院子的门反锁着,萧卫带着两名保镖,轻而易举翻过低矮的院墙,轻轻一跃,狸猫般悄无声息的落在小院儿里。
里面的门没关,萧卫贴窗户往里面看了看,卧室的床上,一个女人在睡觉。
墙角椅子上,绑了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儿。
男孩儿满脸通红,脑袋垂着,眼睛闭着,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晕了过去,还是睡着了。
萧卫带人悄无声息的进屋,他站在门口守着,一个人进去,扣住了女人的咽喉,另一个去把孩子从椅子上解了下来。
女人从睡梦中惊醒,恐惧的刚想尖叫,被保镖一把捂住了嘴,“闭嘴!”
另一个保镖,将孩子抱进怀里,“卫哥,孩子晕过去了,额头烫的厉害,估计是烧晕过去的。”
萧卫点头,“你把孩子带出去,这里交给我。”
保镖领命,把孩子抱出去,打开院子的门。
杨濛心急如焚的等在院子外面,焦急的转圈。
看到保镖把杨莱抱出来,他立刻冲过去,“莱莱,莱莱!”
杨莱躺在保镖怀里,毫无知觉,一动不动。
保镖对杨濛说:“你弟弟高烧,晕过去了!”
杨濛一着急,“噗通”一声跪在了保镖的脚下,“保镖大哥,求求您,您救救我弟弟,让我给您当牛做马做奴隶,我都愿意!”
保镖连忙说:“你快起来,我们少爷少夫人心善,不会不管你们的,你去求求我们少爷少夫人,他们一定会帮你的!”
杨濛这才回过神来,站起身,擦了把脸上的泪,扭头朝简时初的汽车跑过去。
保镖抱着杨莱,大步跟在他身后。
看到杨濛和抱着杨莱的保镖,一前一后朝汽车走过来,叶清瓷忍不住开门下车,问保镖,“孩子怎么样?”
保镖恭谨回答:“回少夫人的话,高烧昏过去吧。”
“那赶紧送医院吧?”叶清瓷朝他身后看看,“阿卫呢?”
保镖回答:“卫哥在处理那个女人。”
“不用管他,”简时初下车,打开车门,“瓷瓷上车,我们先送孩子去医院,这里的事情,让阿卫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