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栾清鸢美丽又出色,可他就是没能爱上她。
以前,他以为是他天性凉薄,不会爱人。
遇到叶清瓷之后,他才知道,他不是不会爱人,只是爱的那个人,不是栾清鸢而已。
“可是少爷,”萧影无声叹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让叶小姐知道栾小姐的存在,恐怕……”
“恐怕什么?”简时初微微扬眉,“难道她还舍得离开我不成?”
萧影见他自信的模样,心中苦笑……他担心的就是这个啊!
如果是别的女孩儿,只要能得到简时初的垂青,管他什么名分不名分,只要简时初肯留她们在身边就行了。
可是叶清瓷……如果他没看错,以后若是让叶清瓷知道栾清鸢的存在,叶清瓷肯定不会委曲求全,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留在简时初身边。
一个把连商业间谍都扛不住的酷刑都扛过去的女孩儿,可想而知,骨头会有多硬。
骨头硬的人,最要面子和骨气。
让她做第三者,怕是很难吧?
见他欲言又止,简时初横了他一眼,“有话痛快说,没话痛快滚,杵在这里,是想把这些文件也给我办了?”
萧影苦笑,“少爷,我是办不了才留给您,我要是办得了,还会让您伤神吗?”
简时初拿过最上面的文件,在石桌上摊开,低头说:“办不了就滚吧,你挡住我的光了!”
“是,少爷,属下一边候着,少爷有事吩咐。”他退了几步,在简时初身后候着,看着简时初的背影发愁。
萧影知道,他家少爷虽然聪明绝顶,却有些偏执。
他认定了他对叶清瓷情有独钟,不离不弃,他就觉得叶清瓷也会这样对他。
在他家少爷心目中,名分是名分,喜欢是喜欢。
简家的人向来最重承诺,栾清鸢曾经救过简时初,简时初许了栾清鸢一个承诺。
栾清鸢说想嫁他,他虽然不喜欢栾清鸢,但他不是自毁承诺的人,便一口答应下来。
栾家是l市的名门世家,与简家算是门当户对,强强联合。
简时初和栾清鸢的婚事,是简家和栾家两个家族所共同乐见的。
简时初是最重承诺的人,他亲口答应了栾清鸢的亲事。
栾清鸢这简家未来少夫人的地位,不可撼动。
那么,叶清瓷呢?
等她知道栾清鸢的存在,她真的还能如简时初所想,留在简时初的身边吗?
恐怕……未必吧?
像叶清瓷那样看似柔弱,实则清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忍着千夫所指,做一个人人唾弃的小三儿?
萧影没有简时初那么自信乐观,预见了他家少爷前方的情途必定黯淡。
只不过,纵然他一向足智多谋,面对简时初的感情,也束手无策。
毕竟,一个是自信到偏执的简时初,一个是连商业间谍都抗不过去的酷刑都能扛过去的叶清瓷。
两个人的骨头,都是一样的硬,若是遇到原则性的问题,怕是谁也不会迁就谁……
一夜无话,第二天,叶清瓷起床时,神清气爽。
厨房里已经备好了早餐,虽然是早餐,亦十分丰盛。
都是些清爽可口的菜式,叶清瓷心情好,比往日多吃的多了一点。
简时初很满意,捏捏她的脸颊,回头吩咐萧影,“走时把这里的厨子带着,给他涨一倍的薪酬,让他去别墅里伺候。”
“是,少爷!”萧影看了萧卫一眼,萧卫立刻点头,表示记下了。
吃过早饭,简时初兴致不减,环住叶清瓷的肩膀,带她往外走,“走,带你去逛街!”
叶清瓷偏头看他,“你今天不用工作吗?”
“工作哪有陪老婆重要?”简时初侧眸看她一眼,眉飞色舞,“从现在开始,爷双休!”
叶清瓷忍不住抿了唇笑,“你不怕人家说你不务正业?”
简时初一抬眉毛,“谁敢?再说了,爷就是一个星期只做五天,照样比他们做得好!”
“也对,”叶清瓷看看他,笑着说:“人生短短几十年,稍纵即逝,不能只顾着埋头赶路,偶尔也要抬头看看路边的风景,不然活这一辈子岂不是太亏了?”
“说的好!”简时初捏捏她的水嫩光滑的脸蛋儿,“如今的你,就是我眼中最美的风景,所以以后我不但要赶路,还要多空出些时间来多看看你!”
叶清瓷:“……”以前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大名鼎鼎不近女色的简七爷,还是个说情话的高手,简直信手拈来啊!
萧影把车开到了商业街。
下车的时候,简时初戴上了一副酷炫拉风的墨镜,于是整个人的气质更加冷邪霸气,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君临城下生人勿近的冰冷威仪,令人情不自禁退避三舍,少了被人围观的烦恼。
两个人像普通的情侣那样,逛街、吃饭、看电影。
和简时初手牵手,走在繁华的商业街上,简时初手里拿了一个甜筒,时不时递到叶清瓷唇边,让她咬一口。
叶清瓷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具,是简时初玩儿射击赚来的奖品,她爱不释手,一直在怀里抱着。
看到路边的草莓甜筒,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原本想一手抱着玩具,一手拿着甜筒,简时初却不愿意,将她的手掌用力握在掌心里,替她拿着甜筒,一口一口喂她吃。
这不是绅士,也不是体贴,是本能。
他不想松开叶清瓷的手,也不愿看叶清瓷眼馋甜筒却吃不到的样子,自然而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