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呢?”齐雪蜜嗤笑,“就因为我是私生女,我就没有继承权,齐家的一切,就是你们兄弟两个的!凭什么呢?一样是齐家的种,凭什么你们就坐享富贵,我就要吃牙祭,打秋风?我要把齐家变成我的,我要让你们兄弟尝一尝一无所有,受人冷眼,被人歧视的滋味!”
齐乐不住的摇头,泪水汹涌。
他和他大哥真傻。
怜惜齐雪蜜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看她瘦弱,看她软懦,便起了怜惜之心,想要照顾她,让她住在齐家。
哪知道,她哪里是什么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
他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这样阴险狡诈又心狠毒辣的女人。
是他的错!
都是他的错!
他还记得,当初他大哥是想送齐雪蜜走的。
是他心软了,想让这个漂亮又柔弱的小姑娘给他当玩伴,才求哥哥把她留下的。
是他害了自己,也害了大哥。
是他太蠢,太该死了!
可是,该死的人是他,为什么报应在他大哥身上?
他大哥明明那么好。
这世上,再没有比他大哥更好的哥哥了。
为了他,这些年被齐雪蜜侮辱、折磨,吃了不知多少的苦,受了不知多少的罪。
这些都是应该报应在他身上的啊,为什么让他大哥去为他承受。
他身子原本就弱,哭的受不住,瘫软在地上,哭泣的挪动身子,给齐雪蜜跪下,“蜜姐姐,我求求你,你答应我和哥哥的,我哥哥给你办事,十五年以后你就放我们离开……求求你,蜜姐姐,你救救他,救救他,你让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蜜姐姐,求求你……”
他跪在地上,不住的给齐雪蜜磕头,不大会儿时间,地上就一片殷红的血渍。
齐雪蜜冷笑,“救他?他那么没用,没杀了人,就该死了,省的活着连累了我,那种废物,救他做什么?”
齐乐磕头磕的头晕眼花,脑袋一片混沌,只是机械的给她磕头,不住声的求她救救他的哥哥。
齐雪蜜被他吵的心烦,鄙夷的瞪他一眼,转身走了。
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齐乐彻底瘫软在地上,将瘦弱的身子蜷成一团,放声大哭。
哥哥……
哥哥……
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好想你啊。
你不要死。
你不要死啊。
如果一定要死的话,记得带上我……
渐渐地,他哭的晕死过去,而齐雪蜜,回屋换了身衣服,化了精致的妆容,开车出门,找到了温流景。
温流景的卧室里,她跪在床边,用她的樱桃小口,曲意逢迎的伺候着温流景。
温流景舒服的闭着眼睛,叹息出声,抓住她的头发,不自觉的狠狠用力。
她的头皮几乎被温流景扯下去,忍不住想要痛呼出声,嘴下的动作就慢了,被温流景按住她的脑袋,狠狠戳进她的喉咙深处。
她疼的眼泪不自觉的流出眼眶,浑身抖个不停。
温流景却恍若未觉,狠狠在她腰间扭了一把,疼的她抖的更加厉害了,嘴下的动作却不敢停,更加卖力的讨好这个男人。
她闭着眼睛,眼泪汹涌的往下流。
她不明白。
爱,为什么这么疼呢?
她是那样的爱着这个男人,为了这个男人,什么卑微屈辱都忍得下。
为了他,她什么事情都肯做。
可这个男人,心中心心念念想着的人,却始终不是她,即便偶尔看她一眼,也是透过她去看那个叫做叶清瓷的女人。
没人知道,她多疼,多难过。
爱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难,这么痛苦呢?
她恨叶清瓷,恨她为什么还不死了,让温流景这样心心念念的惦记着。
她也恨齐可。
她恨齐可那个废物,为什么没把叶清瓷一刀杀了。
而此刻,被她恨着的叶清瓷,正躺在简时初卧室的床上,活的好好地。
云枫的伤,没有三两个月好不了。
禾蒙和十一虽然挨了打,又跪了一夜,但动手的毕竟是自家兄弟,下手有分寸,伤势虽也不轻,但没伤筋动骨,都是皮外伤,不会伤了根本。
清阳什么事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迷迷糊糊睡着了,根本不知道叶清瓷差点出了意外,每天依旧开开心心的。
当然,禾蒙受伤的事情,全家上下都瞒着他,没人敢让他知道,怕他会闹。
蓝琳那边,更是没事,依旧在罗云熙的剧组里拍戏。
除了那个杀手还没供出幕后主使,是一个未知的隐患,其他的,都很好很好。
此时此刻,简时初正将叶清瓷揽在怀中,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简时初修长的手臂,穿过她的脖颈,将她抱在怀里,摩挲着她圆润光滑的肩头,漫不经心说:“我要过生日了,阿瞬他们说,生日那天,大家在一起聚聚。”
叶清瓷轻“啊”了一声,仰脸看他,“你要过生日了啊?”
简时初捏捏她的脸,垂眼看她,“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是不是我不告诉你,你就给忘了?也不会给我准备生日礼物?”
“怎么会?”他的生日,叶清瓷前几天还记得的,还在发愁,给他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只是这几天过的无比混乱,暂时忘记了而已。
她相信,如果简时初不提醒,他生日之前,她肯定能记得起来。
他和她在一起之后,他的第一个生日,她怎么可能忘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