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躺在床上,脸上的肌肤红的像是被烧着了,肌肉绷的紧紧的,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打透。
尽管他极力隐忍着,水晶还是能听到他从喉头泄出来的申吟声。
她捂着嘴巴,死死咬着唇,痛苦的恨不得可以以身相代。
“水晶……”叶清瓷将手搭在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把医生说的话,向她复述了一遍。
水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睁大满是泪水的眼睛看她,“你是说,只要我肯……他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是的,”叶清瓷点点头,“只是,他现在被药物控制,神智不是很清楚,可能会伤害到你,你自己要小心!”
她没问水晶,你愿不愿意。
因为她知道,哪怕水晶明知道此刻冲进去会死,只要能救简白,水晶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水晶用力点头,推门进去,把门反锁。
她先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又把病床周围的床幔全部拉上,然后将简白手脚上的束缚带全部解开,脱掉鞋子,躺在简白身边,将简白抱进自己怀里。
简白痛苦的已经意识不清了,全凭骨子里倔强的本能,忍住痛苦的申吟声。
他浑身热的像是要烧起来了,血管和身体疼的像是要爆裂掉。
就在他以后自己会因为身体胀裂而死去的时候,他被抱入一个清凉的怀里。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
他下意识反手将人抱住。
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清秀漂亮的女孩儿。
女孩儿白皙纤瘦,含着泪的眼中,尽是不舍与心疼。
他原本在凤凌默身边当保镖,凤思颖看上了他,把他要到身边。
凤思颖让他到床上服侍她。
凤思颖长的很漂亮,身材也很伙辣,虽然名义上是让他服侍她,可这种事情,任谁看吃亏的也不是男人。
可是,他就是不想碰她。
他厌恶与她之间的一切接触,宁可被凤思颖生生折磨死,也不愿和凤思颖之间有任何关系。
可此刻,他眼前这个女人,她不一样!
她身上像是有什么魔力,吸引着他,让他想拥有、想靠近。
在药物的作用下,他已经失去了可以思考的能力,一切动作,全凭本能。
他粗暴的扯掉了水晶身上的衣服,疯狂的占有了她。
一次又一次,如野兽般狂野的动作,让水晶疼的像是身体正在被什么东西给撕裂掉。
他的身体像一把刀,一下一下,一次又一次,将她的身体割的鲜血淋漓。
她很痛,可是,痛也痛的痛快!
她没有后悔、没有气愤,只有庆幸、只有感恩。
她的丈夫还活着!
她的简白还活着!
他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的整个世界。
只要上天能让他活着,就算现在让她立刻去死,她也心甘情愿!
他失踪之后,她做梦都在想,忽然之间,他又回来了。
她几乎天天都在做这样的梦。
梦到他回到了她身边,拥抱她、摸她的脸颊、冲她笑。
如今,她终于梦想成真了。
有生以来,她从没这么开心过!
她的丈夫回来了!
不管怎么痛、不管正在怎样对她,她都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她没办法形容此刻心中的感激之情,她只是想,只要他能好好活着,就是让她立时死了,她也会含笑九泉。
她疼的身子发抖,不住的喃喃叫着心爱丈夫的名字,“简白……简白……简白……”
她一直在哭,一直在流泪,却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惊喜。
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
真好……他还活着!
简白足足发泄了几个小时,身体里面那股邪火,才完全发泄干净。
水晶早已晕了过去。
简白从床上坐起来,垂眸看躺在他身边的女人。
大概是疼的狠了,她眼睛紧紧闭着,脸色雪白,秀气的唇也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从荒岛上醒来时,他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他不知道,他有没有亲人和朋友。
后来,他被路过荒岛的凤凌默,带来了南理城。
他一直冷漠的看着这个世界,冷漠的看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
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家,有没有亲人。
他不知道,他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漠然的看着这个世界,像一个局外人。
可此刻,看着躺在他身边的这个女孩儿,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些奇异的感受。
他微微俯下身,手指轻轻擦过她嫩白的脸颊,心脏内,猛的悸动?
她一直在他耳边叫着……简白。
简白。
是他的名字吗?
被凤凌默带到南理市之后,他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叫水霜华。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起这样一个名字,就是看到了水杯里的水,随口就给自己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所以,他并不叫什么水霜华,而是叫“简白”吗?
而她,用那么怜惜心疼的目光看着他,任他怎样粗暴的欺凌,都默不作声,所以……她是他的妻子吗?
他看着她,一瞬不眨,目不转睛。
许久许久之后,久的简白的身体都僵硬了,水晶才从昏睡中醒来。
懵懂的目光撞进简白的眼睛里,她的眼眸猛的睁大,砰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她将眼眸瞠到最大,死死的盯着简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