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儿茶吧!”纪绍辉端来一壶上好的茶水。
“不、用了。”夏如笙双手紧紧绞着衣角,小声道。
“你看起来十分紧张。”纪绍辉坐在松软的沙发椅中,微微一笑,道:“说吧,你有什么事情找我!”
“纪大哥,笑寒哥要走了。”
纪绍辉顺手抄起一本财经杂志,随便翻阅几页,才慢声道:“我知道。”
他又合起杂志,十指交合,问:“你来就是与我说这些?”
“不是。我想请,想您,您劝劝他,别让他离开……”
“我劝他,小夏你未免大高估我了。”纪绍辉自嘲地说。
“我没有高估,纪大哥在笑寒哥心中是有地位的。”
有“地位”?!恐怕也高不过眼前单纯天真的夏如笙,纪绍辉心想。
“小夏,既然你舍不得他离开,肯定劝过他很多次,也没有结果,你才来找我的吧!”
夏如笙神色哀伤,“我已经求过九叔,九叔答应了我,他能让笑寒继续担任寰宇的总裁。只要他愿意留下来,他之前的职位、股份全部可以还给他。”
“傅笑寒知道这些吧!”
“我不敢告诉他……”
“为什么?”纪绍辉笑问:“虽然我不清楚你们的家事,但是既然你都劝说无果,我何必去趟这片浑水。”
“小夏,你比我更了解傅笑寒,你觉得他做出的决定,会轻易改变?”
夏如笙摇摇头,委屈地说:“可我也没办法,除了纪大哥,我再想不到笑寒哥会听谁的话。”
“他去意已决,任谁都无法改变他的想法。”纪绍辉委婉地拒绝了夏如笙的请求。
“笑寒哥一定对我很失望,如果我不和那个人……”夏如笙突然小声抽噎。
气氛骤然压抑无比,纪绍辉轻声道:“其实我一周前就知道他要离开,当时我们简单地交流过,他是真的很想在外面发展,凭靠自己的本事成就事业。”
“纪大哥……”
“小夏,我能做的实在有限。”纪绍辉想起那晚在殡仪馆发生的事,语气突然染上一丝谁都无法察觉的怅然。
从那天起,他与傅笑寒就形同陌路了。虽然他的内心深处,好像一直有种不可倾诉的情愫。
夏如笙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说:“我知道您在长沙有开公司,纪大哥是笑寒哥唯一的朋友,以后您去长沙,见他的机会肯定比我多,还麻烦您多多照应他,我也觉得能安心点。”
纪绍辉低头凝思,涩声道:“小夏,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打算撤去长沙的资金。”
“中部地区几个城市,我觉得武汉比长沙的发展空间大,早点撤资,以防自己陷进去,最后连本钱都捞不回来。”
夏如笙再度陷入沉默,纪绍辉为什么突然从长沙撤资,他本以为傅笑寒与纪绍辉的关系不同寻常,可是如今听到纪绍辉屡屡拒绝自己,他觉得自已可能想多了。
“那我先走了。”夏如笙的表情黯然,也没喝纪绍辉给他倒的茶。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我送你一程吧。”
“不用了,纪大哥工作繁忙。”
“我刚好要外出,顺路把你送到呗。”纪绍辉担忧地看着脸色苍白的人儿。
墙上的钟表敲出整点的钟响,已经是下午5点。他偷跑出来这么久,九叔肯定知道了。与其被九叔派人找到自己,他还不如乖乖回医院,他身上的零钱不多,坐纪绍辉的车更方便一些。
两人走出写字楼,站在正门前的台阶处,等司机从停车场开车来接他们。
金色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细微的尘埃,还不到下班的时间,因此道路上也没多少来往的车辆行人。
“已经10分钟了,小张他怎么还不上来呢?”纪绍辉看了眼手表,疑惑道。
夏如笙则低着头,目光垂在地面上,紧紧咬着唇,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纪绍辉以为夏如笙在怄气,责怪自己没有帮他,便道:“小夏,我哪天请你吃饭吧!?”
夏如笙紧紧闭唇,侧身对着一脸尴尬的纪绍辉。
这时,两人身后突然多出四个黑衣男子。
纪绍辉回头望了几人一眼,心中正狐疑着,耳边传来两道刺耳的刹车声
纪绍辉神经紧绷,立即意识到危险,他正要告诉夏如笙小心,却听到夏如笙的惊声尖叫。
“啊——”
“夏如笙!”
只见一个身形魁梧的黑衣男子捂住夏如笙的嘴,另一人找出一副手铐,把夏如笙的双手折向后面,毫不犹豫地锁住他的双手。
夏如笙惊恐地望着纪绍辉,眼中充满害怕与恳求。他刚才发呆的时候,就发现写字楼附近有鬼鬼祟祟的黑衣人,他以为是傅九的人在追寻自己的行踪,便没把这些异常情况告诉纪绍辉。
纪绍辉退后两步,从口袋里准备摸手机报警。
未料,两个黑衣人察觉到纪绍辉的意图,一左一右走过来,纪绍辉迅速往后退,同时看准两人的方位,捏紧双拳。
那人快步走到纪绍辉面前,轻巧地绕在他身后,然后提起胳膊肘子,对准纪绍辉的侧颈推出。纪绍辉立即弯腰,幸运地躲过那人的攻击。同时,他情绪沉稳,立即提起大腿,用尽全身力往黑衣人的腰部扫去,成功将对方撂倒在地。
另一个黑衣人见状,动作稍稍迟疑,他们接到的任务是绑架夏如笙,可是为什么半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正想着,他小腹一疼,纪绍辉快准狠地踢中他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