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不可能!晚上的时候博物馆的安保绝对是没问题,别说是一具尸体,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被带出去,”说话的是一个带着明显军人气质的中年人,我估计应该是这博物馆的安全主管。
“付馆长,苏先生来了。”圆脸女民警在一个矮胖戴着木框眼镜的老人面前低声说道。
厚厚的镜片让人看不清付馆长的小眼睛,倒是一头银发尤其亮眼,肥厚的双下巴配上这身装束像极了最近热播的《灌篮高手》中的安西教练。
“老陈,老刘,你们先聊着,我走开一下。”付馆长向两个老头打了招呼后便朝我走来。
“苏老都作古多久了,找他孙子来有什么用?难不成他孙子也有他的本事?”老陈皱眉摇头。
老刘说:“苏老是失踪了,谁说作古了?”
“过完百岁大寿就失踪五年,一点音讯都没有,跟作古有什么区别?”老陈又说道。
“唉,希望老苏的孙子能帮上点忙,要不然这诡异的事儿可怎么解决。”老刘叹了一口气。
两个老头说话没有刻意压低音量,我听的很清楚,心中微微有些不喜,我爷爷是失踪了,失踪五年又怎么样,活到一百零五岁的寿星又不是没有过,况且爷爷九十多岁的高龄时每天早晨能打几套拳法,中午能吃两碗大米饭。
“付春华,省博物馆的馆长。”付馆长上前打量了我一番,连连点头,一直说像,挺像的。
我听完他的自我解说,知道他说我像,肯定是像我爷爷。
“苏荣。”我应道。
随即,付馆长将我拉到了一旁,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十天前,博物馆下午照常闭关,第二天一大早发现展柜区秦汉时期的一具女性湿尸失踪了,可检查后发现博馆物的所有大门都牢牢紧锁,丝毫没有被撬开的痕迹,任何警报都没有触发的痕迹,这具湿尸居然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闻言沉思片刻,不由的抬头看了看穹顶。
付馆长见状,说道:“我们这里的穹顶都是水泥的,不是那种露天玻璃的,所以被人从屋顶吊走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将屋顶砸开。”
我不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dvd看多了,最近几年美国那些枪战或者夺宝的大片里,主角破除玻璃穹顶从天而降的炫酷场面不胜枚举,我第一时间居然是想到了这上面去,一时间觉得有些幼稚。国内的博馆物大多都是水泥穹顶,除非是用火箭筒,要不然真不是那么容易弄开。
再说就算弄开肯定会留下痕迹,头顶上的穹顶除了灯,连个裂缝都没有。
“那有没有看过监控?”我问道,博物馆到处都是摄像头,湿尸不可能凭空消失,总会留下一点线索的。
听到“监控”这两个字后,付馆长明显脸色微微一变。
“跟我来。”付馆长背着手走在了前头,我跟着他来到了像是监控室的房间,我跟着进去一看,果然是监控室,几十个分屏将几乎将博物馆的所有角落都囊括其中,我甚至看到一个屏幕上,刚刚的老陈和老刘还在空的展柜前比手画脚的争论。
付馆长顶着厚厚的镜片,从柜中找出了当天的录像带。
“是这个?”我指着其中的一个屏幕,好奇的问道。
“对的,全在这里了。”说完付馆长将所有镜头的录像快进,在其中的一个屏幕中,我依旧看到的是晃得人眼晕白花花的点,其他屏幕上因为是晚上的录像,除了光线发生变化之外,其他展柜里的古董都没有什么变化,像是定格了一般。
“不过,我希望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付馆长提醒道。
我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认真的观看起监控记录,接着就是那晚大胖所看到的景象,饶是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被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付馆长更是吓得退后了一步。
付馆长他不是应该看了几遍的么?怎么还是脸色发白,一副要跑人的样子。
画面中是那副被定格的青铜面具,我头皮发麻,一身冷汗,展柜里不明明是一具两千多年前的湿尸么,怎么还能自己爬起来?
付馆长补充了一句,说道:“我们馆里的保安大胖就是坐在你坐的那张椅子上被活活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