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官能做的也只是派人经常去兼司营的兼民府看看雷天易,确定雷天易还安然无恙。
兼司营是掌管地方军队的地方,而监民府则是关于一些违抗兼司营的人,里面的人什么样的都有,从乞丐到官府。总之只要和妨碍兼司营缠上关系的都可以关押在这里。
一般情况下关押进来的人不会像清朝那边只是乖乖的坐在牢房之中,而是需要出来劳作的。
但是考虑到雷天易的特殊,金民顺可不想让雷天易有着一丝逃跑的机会,所以便只是让雷天易待在监民府中不让他出来劳作。反正金民顺和他在兼司营已经横着管了。高句县的兼司营倒是不敢对松房的公子有着什么不满。而且还让金民顺一行人随意进出兼司营。
此刻兼司营的监民府中,雷天易便安详的坐着,仿佛对自己身处的地方丝毫不在意。
雷天易面前的便是李县官。李县官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情况下,只好探望雷天易了,只是频繁的探望不禁让雷天易起了疑心,这个李县官从自己一来到朝鲜后就一直对付自己。怎么自从上次帮助自己对付金彪到现在都完全的走在自己这一边,要说没有什么利益驱使那雷天易可不信。
看着又来探望了自己的李县官,雷天易忍不住便直接问道“不知道李县官为何从上一次到现在都完全站在我雷天易这一边,还请李县官明示。”
李县官没想到雷天易会问这个,一时想不到好的借口,说自己一时良心现所有才站在雷天易这边?这完全说不过去。那说自己痛恨金彪他们,所有站在雷天易这边?要是雷天易问自己痛恨在哪里,他怎么回答,而且就算回答了。真的是想借用雷天易对付金彪,但是现在雷天易被关押了起来,他倒是应该不必来探望,又何必天天有过来,这明显有着什么不同。
李县官不禁迟疑了,应该怎么说才好。
看着李县官有些迟疑的表情,雷天易不禁笑了,那笑容中完全不带着隐藏“李县官你便直言吧,既然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那有何不可说?”
“恕下官冒昧。对于雷大人你的问题,我给了不合理的解释。”李县官无奈道。
“是不是有人让你帮我?”雷天易眯着眼看向李县官,恐怕也只有这种可能性了。
“算是吧。”李县官干道。
“此人是不是也贵为权贵?”雷天易接着追问。能让李县官如此的人,恐怕身份也不低。
“是的。”李县官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如实相报。
“那你宁愿这样便得罪松房?”雷天易眯着眼看着李县官,李县官不禁有些转了转眼睛,不与雷天易相视。“人在今后身不由己。”
“哦,我知道是谁了。”雷天易轻轻一叹,仿佛轻描淡写,却不禁在李县官心中砸了一砸。
“你知道是谁了?”
“恩,我知道了。”实际上雷天易并不知道。只是因此来看着李县官的表情,并带着一丝猜测。这也不过是一个语言技巧。说不定倒是可以套出李县官的话。
“不知雷大人猜出是谁了。”李县官疑惑道。看着李县官的表情,雷天易心中不禁笑着,看来李县官还真以为雷天易猜出了,不过雷天易倒也不是一头雾水,能让李县官冒着冒犯松房而帮助雷天易,而且还甘愿的人,倒是肯定来头不小。
“能让你冒犯松房来帮助我,恐怕这个人来头不小。而且你明知道站在我这一边肯定会得罪松房,还依旧甘心,更加说明了这个人肯定不比松房地位要低。”雷天易边说的时候还边看着李县官,想要在其中找到那么一丝线索,只要那么一丝说不定就能知道是谁。
李县官听着不禁有些檫了檫汗。
“而地位不低于松房的便是湾房,辽商,还有朝鲜的国王。“雷天易一层层往上推测着,不时看向李县官。
只是这个时候李县官已经有些懵了,还以为雷天易现在是在解释它的猜测,而不是推理。
“我雷天易初来朝鲜,和朝鲜的所有势力可以说是毫不认识,所以照理说应该是不会有人会主动帮助我的,而且还是冒着冒犯松房的危险。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在和松房较量。所以湾房倒是一个可能。但是却并不需要借用我的手,据我所知松房和湾房早就较量了很久,若是湾房打算借用我的手的话倒是说不过去,若是想对付松房,湾房完全可以自己动手。当然也可能湾房一时兴起,想要用我对付湾房,但是现在我身处牢狱,就算湾房之前考虑过我,恐怕现在也会完全把我抛在脑后,而选择找其他方法对付松房,所以湾房是不可能的。”而后雷天易还在心中说了一句,更何况我之前还叫王开元去找湾房帮忙,只是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而辽商一直以来和松房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辽商经营得生意和松房完全不着边,再加上辽商和松房一直以来便没有过争执。所以辽商不会为了我而得罪松房。而且辽商并不认识我,也没有为了我对付松房的必要。不是为了拿我去对付松房。也不是为了帮助我而得罪松房,我实在想不出辽商有着什么帮助我的理由。”
听到这的时候李县官不禁自己替自己檫了把汗,雷天易这么一说,言下之意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