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白静用嘴咬着塑料袋,从怀里掏出了钥匙。
“……怎么回事?”许芊芊敏锐地盯着四周,她明明记得走的时候房间不像这样的。
“什么怎么回事?”白静大大咧咧的,怎么会注意到原本放在地上的墙画已经挂上去了,又怎么会注意到刚才摆放在大门旁边的袋子没有了。
“有人来过。”许芊芊蹙起眉头,她在季绍风身边待了那么久,最起码的危机意识还是有的。
“芊芊,你别吓我。”白静差点趴到许芊芊的后背上。
“楼上也有人去过,也许还在楼上。”许芊芊看到楼梯上的东西也没了。
“我觉得我们还是找警察吧,这样太危险了,大白天的竟然有人敢撬门进来偷东西。”白静吓得声音都在颤抖。
不可能是来偷东西的。
这里的东西都没有少,而且很明显,房间被人特意打扫过,之前凌乱肮脏的地方现在都已经变得很整齐,一个想法从脑海里溢出,许芊芊阻止白静打电话,而是独身一人慢慢地上了楼。
白静怕归怕,但这种丢下朋友一个人的事情她白静又实在做不出来,只好把身子蜷缩成一团,几乎是慢慢地爬到二楼去的。
打开了白静的门。
房间一如既往的凌乱。
许芊芊小心翼翼地洞察着每一个角落,直到白静摇头说东西都没丢的时候她这才打开了自己的门。
“我倒!”白静一直弓着的腰在刹那间站得笔直笔直。
许芊芊的卧室被整理得一尘不染,她的房间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些随身用的生活用品,然而此时整个房间似乎被重新粉刷了一遍一样,高级的席梦思虽然不大,但是上面摆设得很别致。
旁边的床头桌上放置着一盘很好看的百合花。
而在靠近窗帘的地方,放置着一个画架。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连画笔都那么高级,芊芊,你不会捡到一个海螺王子了吧?”
海螺王子?
怎么可能。
许芊芊僵硬地站在画架上,画架上面还有一张素描上,画画的人明显技艺不是非常高超,但一笔一画都能够看出来他是多么的用心。
“这是你啊芊芊。”白静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张画纸。
许芊芊刹那间哭蹲在地上,任由着泪水冲涮着自己的膝盖。
为什么会这样?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离开,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回到原来的地方,那为什么要回来给我这样的希望,季绍风,我宁愿你现在走得绝情走得杳无音讯,我也不要你现在打我一拳再给我一个糖,让我在酸涩和幸福中沉沦。
“芊芊,这……这些不会都是你的男朋友给你准备的吧?”白静后知后觉。
“你男朋友这么有钱啊,这里的东西少说也有五十万。”要不是这房间空间有限,那个男人估计还得准备更多东西。
“他,已经不是我的男朋友了。”许芊芊哭声没有止住,声音带着嘶哑,“我宁愿,他什么都没有,而我唯一能够拥有的,却是那个什么都没有的他!”
“……”
原本还一脸羡慕的白静沉默地看着许芊芊,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季绍风,如果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想过跟我一辈子在一起,那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你知不知道让我亲眼看到你跟别的女人上床比杀刀杀了我还要让我难受?
三个月后的欧洲季家。
三个月远远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正如苏涯所说的,他一回来被关了一个多月的禁闭,被杖罚一百棍后躺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剩下的一个月他又恢复成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季绍风。
而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季绍风和苏涯做了一系列的准备,所有可能被拉拢的人都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党羽,而季老爷子的身体也在白玉洁的诊断中慢慢地接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