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吴顺忠彻底看清楚了地上的是人类趾甲,肯定想到了他搞不好吃下了趾甲的另外一半,这货马上冲进了卫生间开始了呕吐。
屋子里,我看着那半枚让我触目惊心的趾甲,我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昨夜看到的那具没有双脚掌的溺水男尸!尸体的脚趾盖,会不会被包进了包子里面?
这个离奇的想法一产生,我发现自己的胃部也是一阵收缩,紧跟着,我也蹲身下去开始了呕吐,把刚刚吃进去的包子给吐出来不少。
我们俩吐了好一阵,决定拿着半枚趾甲去找任家包子铺对质,我们必须得搞清楚趾甲和毛发在包子馅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俩出了医学院,转过几条街后,我看到了那家生意好到爆表的包子铺。包子铺打着一个简易的招牌,已经被油烟给熏得发黑,但还是能够辨认出那几个字——远近闻名任包子。
一看到在忙碌的那位中年老板,吴顺忠就要上前抓住老板直接开问,但被我给阻止了。
我要理智得多,毕竟我们吃出了趾甲这事是在医学院宿舍里面,并没有当着任包子铺吃出来。倘若老板矢口否认,还说我们是陷害他们,那可就得不偿失。
我们俩等到包子销售一空,那些没有购买到的食客无奈四处散去的时候,我才领着吴顺忠走了过去。
“老板,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谈,不谈的话,我就要报警了!”吴顺忠开门见山的话,让这位眉黑眼大的中年老板不解的看着我们俩。
紧跟着,一边收拾摊子的老板娘听闻报警两字走了过来,我打量了一下这位中年妇女,很普通的长相,属于往人群中一放绝对没有回头率的那种人。
“这是什么?”吴顺忠很生气的拍出了塑胶袋装好的半枚趾甲,随后瞪眼看着的这对中年夫妻。
我本以为这对夫妻一看到趾甲肯定会很吃惊,但他们根本没有,老板娘微微有一瞬间的愣神后,随即朝着吴顺忠笑了:“那是指甲,我的手指甲!”
她的手指甲!?
我和吴顺忠都把目光转向了中年妇女,只见老板娘伸出了左手的中指,那上面贴着一张创可贴,她看了一眼朝自己点头的老板,随即把创可贴取了下来。
于是,我和吴顺忠便看到了妇女没有指甲盖的中指,为了证明指甲是她的,妇女还从吴顺忠手中接过了塑料袋,取出半枚指甲盖在了她的中指上面。
得,还真是她的指甲盖!
“真是不好意思,我老婆在剁肉馅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的指甲盖给削肉馅里了,貌似还掉进去一根发丝,当时我们在肉馅里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却不想指甲被你们给吃到了……”
紧跟着,中年男人解释完毕,一个劲的给我们俩道歉,知道是吴顺忠吃到指甲盖的时候,还表示愿意赔偿一定的精神损失费。
眼见着这对夫妻认错道歉态度很好,我和吴顺忠也不好为难他们俩,想着既然事情是这么回事,也就没有去要什么精神损失费。
看到我们俩这么开通,任老板给我们不停的道谢,最后说以后吃包子他绝对不收钱。
离开任包子铺的时候,吴顺忠叮嘱任老板以后注意一下食品的卫生,中年男人唯唯诺诺的躬身说一定。在我们俩转身往医学院走的那会儿,我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老板,只见任老板嘴角掠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
那笑容,看得我很不自在,正要再仔细看看他们夫妻俩的时候,任包子已经领着中年妇女走进了包子铺里。
由于出了这档子事影响了心情,一天下来我有些浑浑噩噩,脑子里总会不时的浮现出任老板那诡异的笑容,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天晚上在宿舍,我和吴顺忠聊了一会任包子铺,他表示以后即使任老板真的不收钱,他也不再去吃任包子了,因为吃到了老板娘的指甲他觉得瘆的慌。
晚上十点多,我有些困意的给吴顺忠打过招呼后便沉沉的睡着了。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刺骨的凉风和嗡嗡声响给惊醒过来。
宿舍里的灯光已然熄灭,唯有窗户外的微弱路灯折射进入屋子里,那泛白的灯光此刻正好耀射在我刚刚睁开的眼帘上。
透过灯光,我一眼就看到了对面床铺上的吴顺忠,他此刻正坐在床位上,左手整理着他的头发,右手拿着一个电吹风正在惬意的吹头。
卧槽!
被吴顺忠这大半夜在床上吹头发弄得我很郁闷,刚要翻身起来骂他神经病,但我却猛然觉得心里一阵子冰凉!
不对劲!
我的眼睛瞪得浑圆,整个人却几乎傻在了床上,我的目光所在,正是吴顺忠右手拿着的那个电吹风。透过我的角度看过去,他手中的电吹风出风口电热丝烧得通红,在这几近黑暗的屋子里显得特别刺眼。
但是,明明是吹着热风的电吹风,却冒着让我都能明显感受到的冷气。那种冷气,冰寒刺骨得让对面床铺的我都忍不住想打寒颤。难怪我睡着了会被冷风惊醒,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当我确定了吴顺忠手中的电吹风吹着热气,却冒着寒骨冷气那会儿,我张开嘴想要叫骂他的话完全说不出口了,这他妈的到底是咋回事啊?
我还没有搞明白状况,紧跟着再又发现了一个让我一瞬间觉得惊惧的事情。对面床铺上的吴顺忠,他在吹头发的时候,整个人完全是机械化的!
对,就是跟机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