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有看菜地的人,二连的人呢?要不说他们倒霉呢,都集中在连部听团长训话呢。再加上一连老兵的暗中封锁消息,还带了人来帮女兵们搬菜,等正在喂猪的二连炊事班的人得到消息,跑到菜地时发现全连辛苦种的菜已经几乎被洗劫一空了,而且那整齐光滑的田埂也被踩塌了。
田埂也就罢了,那个让一个班的人用木头板凳拍一个下午也就拍出来了。这好几百斤的菜没了,可没法交代啊!
炊事班长带着手下拦住了蒲英等几名最后还在菜地里拔萝卜的女兵,“你,你们住手!不准再拔了!”
“不准?这可是你们苟排长说的,随便我们摘菜,当做赔偿的!”
“什么?那个混蛋,真是丧权辱国!”
炊事班长骂完,又换了张笑脸求道;“姑奶奶们,我们不是把茄子给你们送回去了吗?你们来摘点菜,也没关系!可也别把菜地里的菜都摘光了啊!”
“这是利息!我们走!”蒲英根本不鸟他,打了个手势,几名女兵分散着跑开。
炊事班长转身就追,还招呼手下:“快,快拦住她们!”
那几个兵可不好意思和女兵有身体接触,刚靠上来一点,被女兵们一瞪,又讷讷地缩手了。
“笨蛋,笨蛋!”炊事班长气愤地大叫,虽然他也是连个衣角也没沾到,但他还是不甘心地说:“快点,去车子那儿!能抢回一点,是一点!”
看到后面的追兵还紧追不舍,蒲英也催着同伴:“快跑,跑回车上,就胜利了!”
忽然跑前面的一个女兵“啊”了一声,停住了。
“怎么回事?”蒲英扑在她后背,差点把她撞倒。趔趄间,她也看清楚了。
前方一只大白猪正迈着小碎步,在小道上优哉游哉地散步。
这猪长得膘肥体壮、毛光水滑,目测得有好几百斤,拦在道上可是个不小的障碍物。
女兵们都是城里长大的,吃过猪肉,但是都没见过猪跑。
冷不丁见到这么一只巨型猪横在面前,不亚于看到老虎的恐惧了。
蒲英咬咬牙,说了声:“冲过去!”
她带头跑过去,狠狠地踹了一脚大白猪的侧肩部。
这只军猪被兵们当祖宗似的供着,哪享受过无影脚的待遇,一不留神居然被蒲英踢得“蹭蹭蹭”地退了几步,让开了路。
“快跑!”蒲英忙指挥女兵们通过。
就在她也准备过去的时候,军猪已经站稳了脚跟,瞪着仇恨的小眼睛,对准蒲英冲了过来。
“哎哟,妈呀!”蒲英也被那军猪的气势吓到了,撒腿往下跑去。
跑着跑着,觉得不对,前面就是战友,她们更跑不过这头像小坦克一样的军猪了。
蒲英又向斜刺里跑,还好那军猪就认准了她这个仇人,紧追着她不放。
那些女兵倒是安全了,蒲英却危险了。就她那小身板,肯定经不起这小坦克的碾压啊。
跟着追过来的炊事班长等人先是觉得好笑,“这女兵厉害,还会斗猪啊!”
后来,他们也看出来了危险,赶紧下去帮忙拦截。不过,那好几百斤的猪发了疯一般,他们几个大男人居然也没拦住。就连他们拿石头木棍敲打那大白猪,也没把它对蒲英的仇恨转移过来。
蒲英也有点着急,这怎么还脱不了身了啊?
忽然,她听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口音在喊:“往山上跑!”
来不及细想,她转身就往菜地跑去。
很快她就明白了,大白猪再凶悍,跑山路的速度还是要慢一些啊!看来,摆脱它有望了。
蒲英的体能多好啊,被军猪追了半天也没怎么累,这时候又发力加速跑了起来。
不过,大白猪不愧是土匪团的军猪,匪气和霸气都是有的!见仇人要跑远了,竟然血气上涌,也跟着加速起来。
蒲英跑着跑着,看到了一个地方,马上毫不犹豫地向那边飞奔过去。
就是那个二连菜地前的排水沟,虽然有两米来宽,但蒲英轻轻一跃就跳了过去,她马上转身冲着大白猪笑了起来。
“掉,掉,掉!”
随着蒲英的咒语,大白猪哀嚎一声掉进了排水沟,在水里扑腾起来。
蒲英又跳了回来,对着追上来的炊事班长等人挥挥手说:“快点去救你们的猪吧,这可比几棵青菜值钱多了!”
炊事班长果然不再追她,任她施施然地离去,不过他也没去救猪。
默默地站在沟边看了一会儿后,班长拍了拍旁边一名列兵的肩膀:“好你个靳明啊!你是不是故意让那个女兵把猪引到这儿的?”
老实的靳明将一直压得低低的作训帽抬了抬,不好意思地说:“不,不是啊。”
靳明就分在了二连,刚才是来给炊事班帮忙的。他早看见了蒲英,却因为自家排长的偷菜行径,不敢让蒲英认出自己来。
刚才是情急之下才让蒲英往山上跑,还真的没有炊事班长想得那么复杂。
“别不是了!这主意出的好!哈哈,让一连的人得瑟!这下,他们的英雄大白猪‘牺牲’咯!”
炊事班长可不管那么多,他很欣慰啊!早听说一连的带路党行为了,这下他们得报应了吧!
蒲英和通信站的女兵们洗劫了二连的军菜,顺便还摔死了一连的军猪,沉重地打击了土匪团的嚣张气焰。
不过,这也就是女兵这么干才行,而且土匪团理亏在先。换了别的单位的男兵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