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迷惘的冯垚,在蒲英的爱与信任中,得到了力量,又重归了睿智。
他抖擞起精神,发挥自己的优势,主动接触黎民,以喝茶聊天钓鱼下棋等方式,对黎民进行思想根源的探究工作。为甄别他的间谍嫌疑提供依据。
这些事情,都是蒲英无法做到的。
所以说,冯垚的介入,一下子打开了蒲英的工作局面。
不过。即便是在冯垚的有心刺探下,黎民也并没有暴露出什么明显的破绽。
他是有点爱发牢骚,爱嘲讽政府和部队,也表达出想让宋磊转业、全家移民的心愿。
但是,这些都不能给他定罪。
冯垚试探地打听过黎民的生意情况。黎民也只是说生意难做,赚的不多。这种有所保留的态度,按照传统的“财不露白”的心理,也说不上有什么大错。
对黎民的调查,暂时没有获得突破性进展。
冯垚和戎飞、蒲英商议一番后,决定调整策略,等小兵九月开学离开临海、家里的人口简单一些后,再开展试探性行动。
本来,冯垚还寻思着怎么才能让冯冰和宋跃鸣老两口最好也跟着一起离开临海。
他是考虑到父母亲的年纪大了,怕他们会在真相突然揭晓时承受不住。
可是冯垚知道。冯冰肯定不会放心离开蒲英的。
难不成让蒲英也避到南京去?
他对此倒是没意见,但是蒲英自己肯定不会同意的。
正在犯愁的时候,保姆年姨突然来向宋磊请辞。
原来她的儿子今年就要上高三了。为了能考上大学,她家里的刚刚托人找关系、又花了不少钱,才把儿子从乡下转到了临海中学来读书。
因为儿子从没出过渔村、也没有在学校寄宿过,而这又是最重要的高三学年,所以年姨想留下来照顾自己儿子,自然就没办法再去南京给黎思奕当保姆了。
都是母亲,宋磊自然能够理解年姨的想法。
况且年姨过去一直很用心地照顾黎思奕,已经对自己的儿子亏欠太多了。现在。宋磊当然不能再让年姨心里不安了。
虽然有些不舍,宋磊还是很爽快地同意了年姨的辞工,并给她开了双月的工资。
这样一来,冯冰这个当姥姥的。就不能让外孙一个人回南京了。
冯冰虽然还有点放心不下蒲英,但是在冯垚和蒲英的一再保证之下,蒲英近期的孕期状况又很良好,她也就暂时听从他们的劝告,陪小兵回南京,并在那边物色新的保姆。然后等冯垚北京的房子装修好了之后。再去陪儿媳待产。
正好,宋教授也觉得休假疗养得够了,该回去看看实验室的科研进度了。所以,也就陪老伴和外孙一起回南京了。
这可一下子解决了冯垚的后顾之忧,让他可以从容不迫地安排后面的工作了。
送别的那天,年姨赶到了机场,给黎思奕带了很多好吃的东西。
黎思奕对这个待自己就像半个母亲一样的年姨,还是挺舍不得的。
他接过东西后,就赖在年姨怀里不停地磨叽:“年姨,等哥哥高考完,你可一定要来南京陪我啊!你要是不来,我会想你的!干脆,你让哥哥考南京的大学,这样你就可以一起照顾我们两个了!”
“好好好!我让他考到南京,跟我们俩作伴!”年姨被小兵贴心的话弄得眼睛都有些潮红了。
宋磊倒是不介意儿子对年姨这么亲。因为她觉得儿子比自己懂得感恩,这样挺好。
她甚至进一步想让小兵能和年姨的儿子做朋友。于是,她说:“年姨,你今天该把你儿子也带来的,让我们都认识认识。也让小兵认一认哥哥!”
“啊?”年姨略有些诧异,随即笑道:“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很快,黎思奕和姥姥姥爷登机,向南京飞去。
宋磊等人等飞机起飞后,一起走出了机场大厅。
黎民去取车时,问年姨住在哪儿,说要顺便送她一程。
年姨却以不顺路为由婉辞了。她说自己去搭机场大巴就好。
宋磊劝阻无效,也只得由她。
年姨一边和大家挥手告别,一边向后退。
突然,一名背着大旅行包的外国游客,因为急匆匆地去赶机场大巴,一下子撞到了年姨。
那个老外急忙扶起年姨,口中不停地说“soy”。
年姨也用不太熟练的英语说着没关系。
老外眼睛一亮,“你会说英语?”
他马上拿出一张地图,叽里咕噜地问了起来。
年姨这下可就听不懂了,一脸的茫然。
还好,宋磊见到年姨被人撞了后就马上走了过去,顺便帮她打发了问路的老外。
那老外很快高兴地道谢离去,年姨也跟着上车走了。
蒲英当时对这一幕小插曲完全没有在意,可是回到疗养院之后,冯垚却对她说;“你马上让戎飞过来一趟,我们的调查行动要重新部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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