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加西的确是个战场幸运儿。
他曾在阿富汗的山区和美军的游骑兵打过游击战,也曾在叙利亚参加过反政府军的圣战,前前后后负过十余次伤,却仍然四肢健全,活得好好的。
不过,刚才肖勇组织的这次反狙击,还是把班加西的胆差点吓破了。
要不是他一开完枪就狡猾地及时回缩,又有枪管替他的脑袋挨了一枪,他今天可就危险了。即便如此,他的左手也被枪管炸开的冲击力,震得皮破血流、筋骨断裂。
班加西当时就痛得在雪地上哀嚎着打了几个滚。
直到他将左手用一堆雪埋了起来,拍紧拍实后,剧痛才渐渐缓解了一点。他随即撕开急救包,在牙齿的帮忙下,右手用绷带将左手简单地包了起来。
班加西一边裹伤,一边恶毒地诅咒着对面开枪的狙击手。
他这多年的不败金身,算是被打破了,这只左手以后也多半就废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肖勇刚才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组装,又考虑到作战的距离并不远,才没有使用10式重狙。否则的话,就算是岩石和枪管,也挡不住12.7毫米重弹的威力。
也就是说,班加西的狗屎运,还是一贯的强大!
班加西嘴里虽然在咒骂,心里却也惊惧于对面来的这支不知是武警还是边防军的队伍里面,竟然同时有不少于四个的优秀狙击手。
可以肯定,对面一定是中共的精锐部队!——这对哈桑小队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他们中虽然大多是打了多年仗的兵油子,但和正规军还是无法相比。
班加西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迅速裹好伤后,拔腿就朝工地跑去。
得到情报后的哈桑也因此调整了应对策略。
十几分钟后,当反恐处突特勤车队通过雷区,继续前行到距离电站工地大约五十米处时,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了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
“啊啊啊——!救命啊——!求求你们——!放我们下去吧!”
战士们立刻下车。在风雪中搜索着前进。
工地大门口亮着大灯,所以没走多远,一幕让人看了会怒发冲冠的场景,就渐渐从雪夜中呈现在战士们面前。
只见四辆崭新的黄色大吊车。前后排成两排,将大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
后排的一辆吊车,还伸出了一根足有几十米的长臂。
就在那吊臂末端的吊钩上,竟然吊着——两个人!根据衣着和哭喊声判断,那是两个——女人!
吊车臂不停地左右移动、上下晃动、前后伸缩。动作机械而突然,惊险又激烈,显然是下面的操控者有意为之。
两个可怜的女人,则在漫天飞雪的十几米的半空中,被动地晃荡着摇摆着——随时都有可能被抛甩下来。她们因为害怕,不停地发出凄厉绝望的哭喊,但这些哀求却只是被一阵阵的风雪吹散,完全无济于事。
这几辆吊车的附近,安安静静的,看不到一个活动的人影。
有阴谋!一定是陷阱!
孟副部长果断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分散开来,加强警戒,搜索侦察。
战士们也只得按捺住想冲上去救人的冲动,一边小心翼翼地接近大门,一边用警惕的眼睛向四周搜索敌人的蛛丝马迹。
就在他们快接近吊车前面三十米的地带时,一阵高音喇叭的啸叫声突然响起。
一个凶狠冷硬的声音吼道:“不许动!给我站住!谁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打死那两个女人!”
“哒哒哒”,一个短点射从吊车后面打出。
子弹撞击到吊车的铁臂,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
早就魂不附体的两个女人,一个被吓得发出了更加撕心裂肺的惊叫。另一个直接晕了过去——后者此时无疑会更幸福一些。
走在最前面的战士们,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向前冲了一下。
但是,那个声音又吼了起来:“怎么?没听见我说的吗?谁想要她们死的,那就上来吧!”
又是一阵长短不齐的点射。这次却是射在了大门口外面二十多米处,溅起的石屑冰渣雪粒都打在了战士们的脸上。
前排的战士们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他们进退两难,不禁都气得目呲欲裂。
女兵们也从后面赶了上来,见此情景也跟着大家一起低声骂道:“混蛋!人渣!不得好死的畜牲!有本事站出来,跟我们真刀明枪地干一场!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孟副部长也拿起扩音器。喊话道:“我是喀什地区公安执法部门的负责人!我正告你们,放下武器,出来投降,政府还会给你们宽大处理的机会……”
“哈哈哈!太好笑了!你有什么条件跟我谈投降?哦对了,恐怕你还不知道吧?不止这两个女人,后面还有二百名工人,都被我控制起来了!所以现在,你们只能听我提条件!满足我的全部要求!否则的话,我不介意杀光所有人质!”
孟副部长心里一沉。
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出现了,这些疆独分子竟然挟持了这么多人质!
二百名工人啊!
共和国少有的特大恐怖袭击案!如果他们遇害了,也必将是世界罕见的特大恐怖袭击案!
怎么办?强攻还是谈判?
就在孟副部长心里飞快地闪过各种念头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开口说话了。
“好了,我们还是平心静气地谈一谈吧!毕竟,我现在手里有筹码,而你们没有!这样,你们谁是负责的,站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