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的肩膀并不宽,但一捏之下也能感受到她坚实有力并富有弹性的肌肉。
这样的她,应该扛得住身上的重负。
冯垚很快恢复了理性,一点不带感qíng_sè彩地说:“必须带上枪!最多不用多带弹夹。如果遇到敌军,你可不能一点反抗都没有,就束手就擒啊!”
被他按住肩头的蒲英刚刚心中一动,听到这话立刻又挺直了腰,“大义凛然”地说:“我才不当俘虏呢!怎么也得消灭两个敌人才够本。”
冯垚笑了笑:“所以得带上武器嘛。好了,该出去集合了。一路小心。”
“哎,好嘞。”蒲英背着包正要出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又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数码卡片机递给冯垚,“帮我保管一下吧。”
“怎么?你不拍战场风光片了?”
虽然见面不多,冯垚也知道她没事都会拿着这个卡片机拍照或是录像,搞得就跟来战场旅游一样。
“内存满了。苗苗这个小笨蛋,也不给我多带几张内存卡。”蒲英撇撇嘴。
“这样啊……”冯垚翻看了一下卡片机,“这个好像是可以用usb的?”
“不知道啊。”蒲英只管拍照,没注意过这些细节。
冯垚从兜里摸出来一个u盘,在相机上很快找到了接口,又捣鼓了几下后,试着给蒲英拍了一张,然后拿给她说:“行了,还可以再拍几百张。你先拿着用吧。”
“太好了。”
这两天,蒲英一直跟着“前指”行动,基本上没有什么风险。虽然昨晚听到了些枪声,说是警卫组的游动哨和敌人接火了,但是“前指”马上就转移了。
蒲英一直觉得没看到战斗场面还挺遗憾的。
今天,范科长和赵站长准备派人的时候,她便主动报名,理由是自己是女兵中体力最好的,跑野外的任务不能少了她。
蒲英其实也有点“喜新厌旧”的脾气。老呆在方舱的号位上,她有点呆腻了。虽然这个岗位也很重要,也很紧张,但是出去当诱敌的游动台。听起来好像更有趣一些。
现在,蒲英已经一点不紧张了。大概是一直处于防区的后方,没有前线那种短兵相接的感觉,怎么可能还会紧张呢?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5号台小队刚刚离开前指宿营地不到几里地。就遇伏了。
当时,所有队员都坐在敞篷的全地形车上,随着土路的颠簸,身体一晃一晃地说着闲话。
周班长身上背的是折叠天线,他们是准备到了地形复杂的9号地区后,徒步钻山沟打游击的。
这次任务显然需要极好的体力。
他笑着对蒲英说:“要是刘毅还在,也不能让你们女兵出来干这种重体力活啊!”
“没事,我和一般女兵不一样。对了,我师傅在土匪团怎么样啊?”蒲英关心地问。刘毅在演习前就被调到了土匪团尖刀连,实现了自己到作战部队的梦想。
“他呀。好着呢!身上虽然脱了几层皮,但是每天都能打重机枪,开心得了不得。”
“呵呵,开心就好。”
众人正在说笑,突然“噗——”的一声闷响,开车士官的头盔上“咝咝”地冒起了红烟。
他急忙踩了一脚急刹车,车子歪斜着冲到路边的浅沟里,停了下来。
大概因为这么一歪,第二枪才没打中前面坐着的刘技师的要害,但他的头上还是冒起了黄烟。
“敌袭。快下车!”
坐在后座的周班长,动作敏捷地打开车门,跳下车。蒲英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猫着腰下车。两人一起蹲在并不是很大的车门后面。
“身负重伤”的刘技师,向远处望了望。除了起伏的黄土岗和低矮的灌木丛,什么都没发现。
不过他也参加过多次演习,很快做出了自己的判断:“是狙击手!”
“咳咳,”同车跟着的戴着黄色臂章的导调员,干咳了两下。大声提醒:“你已经重伤昏迷,不能说话。”
“奶奶的。”平日里很讲文明的刘技师忍不住口出不雅之词。
“什么?”导调员的眼睛一瞪。
“我是骂那个狙击手呢。”刘技师赶紧解释。
导调员也懒得和一个“重伤垂危”的人计较了,他下车查看了一下车辆,见到激光感应装置也冒出了白烟,便在车前盖上画上了个大大的白圈——代表这辆车已经报废,无法使用。
司机士官在“临死前”完成了刹车后,就一直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此刻,见到导调员又宣判了爱车的死亡,只得苦笑着从衣兜里掏出烟,准备在漫长的等待收容过程中以烟解闷了。
蒲英问周班长:“我们怎么办?不能老这么蹲着吧?”
周班长按住了她背上的电台,将她压得更低一点,坚决地说:“现在不能动!那边的狙击手,肯定还在瞄着咱们呢!”
蒲英被他说得毛骨悚然的。
司机和刘技师突然这么毫无征兆地就被狙击了,虽然他们不是真的死了,但是从此退出演习,真是一点不好玩啊。
而且,小队里仅剩的两个没死没伤的人,也给吓得不敢动了。
狙击手在战场上真是太有威慑力了!
导调员拿起望远镜,朝前方望了望。不过,别说他没看见,就算是看见了狙击手的位置,他也不可能提醒“红军”的。甚至他为了怕阻挡“蓝军”视线,还自觉地闪到了路的另一边——真是很好地执行了客观中立的立场。
刘技师知道,己方两名技术兵在狙击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