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白赶紧扭头看两个小家伙,“慢点慢点,怎么啦?”
“外婆、舅舅。”憨憨大声地说。
“还有姨姨。”猪猪跟在哥哥后面小声补充了一句。
季秋白站起来捏了一把儿子肉乎乎的小脸蛋,然后又摸了一把女儿的小脑袋,笑着道:“憨憨和猪猪还记得外婆舅舅和姨姨啊。”两个小家伙出生时季母带着季秋红和季秋杰来住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就回去了,后面两家联系就只靠写信或者偶尔打个电话了,只有她偶尔会拿着照片给两个小家伙看学认人,但没想到两个小家伙真记住了。
季母在顾绍的陪同下进来了,后面跟着刚放学回来的季秋红和季秋杰,两人今年在镇上读高二。
顾母看到季母,马上就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句,“你们派人过来,我们到时候详细说说吧。”然后就挂了电话。
顾母热情地招呼季母等人坐下,并且不好意思地道:“刚到,还没来得及收拾,就不倒茶了。”
季母摆手,“你还和我客气什么。”说完就欢喜就朝憨憨和猪猪招手,“小宝贝们,过来让外婆看看。”
猪猪躲在季秋白后面探着小脑袋不肯过去,倒是憨憨完全不怕生吧嗒吧嗒地跑过去了,季母搂着他软软的小身子乐开了花,“外婆的好孙孙哦,虎头虎脑的多可爱。”季秋红和季秋杰两人也忍不住在旁边逗弄起憨憨来。
憨憨知道外婆是在赞扬自己,马上咧着小嘴巴笑呵呵的。
猪猪看了哥哥好一会,才在季秋白鼓励的眼神下一小步一小步地靠近季母,然后张开小胳膊,用娇嫩嫩的小嗓音说,“外婆,抱。”
季母被萌得心都软了,让季秋杰抱着憨憨,自己站起来稀罕地抱起猪猪,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季秋红急得在她旁边道:“妈,给我抱。”看得顾母和季秋白等人都笑了。
稀罕了一番后,季母的心情才稍微平静了下来,摸着猪猪小脑袋软软的头发,问顾母:“这周岁宴安排得怎样了?”
顾母:“打算在镇上酒楼订酒席了,已经让他们派人过来谈。”
季母点头,“订酒席也好,自己弄的话很多功夫要做。”
顾母也点头,“对啊,两个小家伙一刻不盯着都是不行的,我和小白哪挤得出时间来弄,对了,你们那边要请哪几家,你给个数我,我好确定多少席。”
季母想了想,然后道:“我那边三桌肯定够了。”
顾母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倒是季秋白微微诧异了一下,问她妈:“怎么这么少?”记得她结婚时请了可不止两桌。
猪猪安静了一会之后就不干了,扭着身子想要从季母怀里出来,两只小胳膊还朝着妈妈要抱,“妈妈……”小嗓音都带上了一丝委屈了。
季母不舍地把猪猪给了季秋白,然后解释道:“这个时间很多家都出去打工了,就剩老人和小孩。”
季秋白抱着猪猪恍然大悟,这时,季秋红开口说,“姐,你还记得堂姐么?”
饶是记性不错,季秋白慢了几秒才想起来,她妹说的是季彩凤,最终当兵去了的季彩凤,“记得啊,不是去当兵了么?”这么突然地提起,是有什么事么?
果然如她所料,季秋红马上快言快语地道:“对啊,不过她前不久退役回来了,在镇上开了间服装店。”
“哦,那不是挺好的嘛。”怀里的猪猪动来动去的,季秋白只好抱着她站了起来,一直在旁边不出声的顾绍伸手把猪猪抱了过去,猪猪嘟嘟嘴,不过到底没嫌弃她爹。
顾母也点头,“现在国家政策变了,很多年轻人都下海做生意了,挺好的。”
季秋红撇了撇,说:“本来堂姐开了服装店是挺好的,但是大伯母看服装店生意好,就让堂姐把店转给堂哥,堂哥一直都不去工作在家里混,堂姐就不肯让,然后大伯母就天天去闹,闹得都没人敢去服装店买衣服了。”
季秋白有点吃惊,“这也行?!”
季母这时也叹了口气,“彩凤这孩子……”剩下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
季秋白皱着眉,她那大伯母真的是一百年都改不了那性子。
顾母看到气氛不太好,想着怎么扯开话题,这时,一直在外面的警卫员进来了,给顾绍敬了个礼后说外面有人来访。
是镇上酒楼来的人,顾母没想到人来的这么快,行李都还在客厅里凌乱地堆着呢,只能把人先请到院子里的石桌上。
然后,“小白,你把东西都收拾收拾,我和亲家母去跟他们谈谈。”顾母嘱咐道。
季秋白自然说好。
季母和顾母出去了,憨憨和猪猪有人陪暂时不需要她操心,季秋白赶紧收拾剩下的东西,季秋红马上来帮她。
“姐,我还听说了,大伯母给堂姐说了一门婚事,连彩礼都收了,不过堂姐不愿意,姐,你说大伯母怎么那么坏啊?”最后一句季秋红是压着嗓音说的。
要是季母在,肯定会让季秋红不要在背后说长辈的坏话,但是季秋白可就不会了,季秋白非常讨厌她那所谓的大伯母,贪婪丑陋,为了钱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完全没有做母亲的资格。
“那现在怎样了?”
说到这个季秋红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心,“我也不知道,现在路过堂姐的服装店,都关着门,没看到人,都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季秋白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