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会儿不舒服,怎么不会忍着呢?”叶鹏飞语气责怪,颇为遗憾,“很难得在这儿遇见辰王,我想在他面前留个深刻的印象,就被搅合了。”
安雪莹看着叶鹏飞懊恼的模样,自己刚才一直都战战兢兢的,他好像一直都没关注到,还在为辰王的事念念叨叨。
虽然说不出叶鹏飞哪里不对,可安雪莹总觉得,叶鹏飞有点和以前不同了。
叶鹏飞还在说着辰王和霞郡主,安雪莹想起南宫霞说的话来,因为没有打听,也特意不去打听辰王的事,所以对这个霞郡主她有点好奇,也不想听叶鹏飞说什么后悔之类的话,于是开口问道:
“叶郎,刚才我和霞郡主聊天,她说他休夫,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叶鹏飞解释道:“说起霞郡主的事,在辰州是没有人不知道的啊。她的前夫君是与她在海上认识的,两个人情投意合,没有经过婚约之盟,就发生了关系,后来霞郡主怀孕了,有一次回去,看到她夫君和一个女的在一起,她进去给他夫君打了一顿,丢了一封休书,就让她夫君离开了。她夫君回来哀求过几次,都被她打了出去。最狠的那次,脚都打断了。”
“这么厉害?”安雪莹张开小嘴。
叶鹏飞点头,“还是辰王亲自下令的。辰王是霞郡主的亲哥哥,手段又狠,后来那人再没来过,也不知道是不敢来,还是消失了。”
“他手段狠?”安雪莹心想自己虽然怕他,但是辰州的百姓似乎对辰王赞誉不断。
叶鹏飞感慨,“这些事你一个女人家不知道。当年老辰王四个儿子,三个郡主,辰王是一个送的洋人舞姬生的。”
安雪莹心想难怪辰王的长相,她看着总觉得和其他人不同,身材特别高大,五官也特别深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现在明白了,原来他的母亲是洋人舞姬。
“王府里,舞姬的地位本来就低微,连普通的妾室都比不过,又是外国来的,没有靠山亲人,更是卑微。老辰王也是图个新鲜,新鲜过后,就没有再管。辰王从小就被其他人排挤的很,听说过的还不如个普通人家的公子。
可他就有这个本事,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帮子人,成了一队伍,剿灭海匪,将那时乱的很的海道,清出一条干净的路来。硬是让老辰王刮目相看。他这样出类拔萃,其他的三个兄弟和郡主都有危机感,联合起来想弄死他,但是到了最后,都被他弄死了。老辰王气得要死,到那时候才发现,辰王已经把他给架空了,自己手头根本就没了权利。”
安雪莹听得很认真,没想到这个辰王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对他害怕之中,又隐隐有了敬佩。
叶鹏飞发表感慨,“所以你看,霞郡主之所以敢这么做,因为她是郡主,否则这种性格,哪个人会喜欢,男人三妻四妾,不都是正常的吗?可是没办法,人家是郡主,亲哥哥又是王爷,那人也斗不过她,要是我,可不敢找这种女人。”
安雪莹惊讶于南宫霞的大胆,但觉得叶鹏飞的话听着不舒服。
云卿和谨王不也是一夫一妻吗?云卿也曾和她说过,如果谨王和别的女子一起,她宁愿自请出堂,也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老公。不过霞郡主做的更加干脆直接。
她只在心里想,没出口反驳,从小受的教育,即便是听着不舒服,也不反驳。
叶鹏飞见她没说话,想了想,抱着她道:“雪莹不用担心,我不是那种男人。”
“我哪里有担心?”被看穿了,安雪莹避开他的目光。
叶鹏飞笑道,“放心,夫君我,只要雪莹一个人就够了,其他的女人哪里比得上雪莹你呢?”
安雪莹抿唇羞涩一笑,哪个女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的呢。
日子不知不觉的又过了十来天,辰州的天气一直都比较热,安雪莹懒懒的靠在榻上午休,忽然觉得面上有股风,以为是丫鬟在打扇,睁开眼睛一望,四下无人,只是手边的小桌上,多了一张折叠的纸条。
她想了想,拿起来打开,顿时脸都白了。
那张纸条上,写着一个地点和时间,旁边画了一本书,看起来没头没尾的,可是安雪莹一看就知道,那本书与当日她在花园里捧着的那本书一模一样。
看院子里没有任何异动,这纸条是无声无息被送到自己身边的,若不是对自己没什么企图,那刚才就已经遭了殃。
她原以为辰王在上次衣店里没有什么举动,应该就不会再发生什么了,眼下送了这个纸条来,是什么意思?真当她和他是在做那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要偷偷传纸条,约定见面吗?
安雪莹心底隐隐有了怒气,她飞快的左右看了一圈,走到一边拿了火石,把纸条烧了,只一翻转,又看到纸条背后还有一行字。
她抿着嘴儿,拿出来看一下,顿时气得脸都红了。
这辰王太不要脸了,竟似知道她会不去一样,在纸条背面写着,若是她不去,他就会不小心把一些事情说出去!
这是什么意思,威胁她!
安雪莹心底又骂辰王是个流氓,竟然做这种事情,她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纸条烧了,安雪莹站在窗口,眺望着天空,心内还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虽然想着不能让辰王得逞,可安雪莹心底又知道,只要辰王把那天的事一说,她这名声也算是完了。不管是不是真有什么,都要被人说她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