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怀疑归怀疑,若是真的那我肯定是第一个举双手双脚支持冬琅的决定。
原因无它,除了本来冬琅做任何决定我会无条件支持外,昨晚在找到的矮房中休息时长山的解释不单让我更加坚信冬琅的决定相当正确,甚至还认为有些亏了。
无聊的看着窗外依旧引不起我半点兴趣的风景,我的思绪不由得又回到昨晚。
活捉双感染者以便自行研发疫苗或是对抗药剂的想法艾哈迈德大校手下那些军医们早就接获这样的任务,但问题是要活捉极具攻击忄生的双感染者的同时人员势必会有所损伤,所以这个任务就一直搁置到现在。在替冬琅之所以一次就讨要了大量物资的举动作解释时,我还记得当时长山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个怪物。而你这个家伙第一次出手就打包了九名双感染者,其中还有一名是"二度"变异的智能型,不说这两车物资,就算让艾哈迈德大校成为光杆司令他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二度变异的智能型?那是什么?手机?对于第一次听见新词汇的我直觉反应就是想到手机的型号,可话才说出口就立刻得到来自於长山和阿布鄙视的白眼两双,以及冬琅一声轻笑。
手机?哇哈哈哈!冬……冬哥……嫂子实在太宝……哎哟!
滚你个犊子,劳资不过就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笑屁啊?收回拳头用力甩了几下,我磨著牙恨恨地瞪了抱着头哭丧著脸缩在一边的阿布。
vav病毒变异亚种能够感染动物之前,我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有发现那些智力受损而毫无规章组织的双感染者们开始出现小团体,少则三、四个,多则十几、二十聚成一团,并且不再目无章法的随机攻击生物。长山把刚收拾好的锅碗瓢盆推到我面前,看着我像变戏法似的一个个将那些生活用品收走。简单来说断电以前病毒早就开始变异,但联合国那边没有任何有关的消息传出,艾哈迈德大校最先是发佈了捕捉新群聚型态的变异双感染者,后来因为经过那些军人回传的消息统整后才改为歼灭,而歼灭任务下达第三天,你这个初学者就超额完成任务。
超额的部分是两头阿拉伯狼。从我脸上看出显而易见的困惑,冬琅耐心的解释。那两头阿拉伯狼是长山负责的,从血液里检测出数量不多的新种vav病毒。目前猜测牠们之所以看起来没有精神可能就是因为刚接触病毒,身体免疫细胞仍尚未全面崩溃的原因。
但之后我就再也得不到继续研究的权限,理由是我们没有人点头同意加入艾哈迈德大校的部队,而且,话说到这里,长山抬手碰了碰出发时从我这儿舀去的黑色平光眼镜,视线更是一瞬也不瞬的黏在我身上。那位脑袋相当灵光的大校认为他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们这边隐瞒了一些重要消息。
当时我一听这压根儿就是隐晦的指责我有所隐瞒的说法火气就蹭蹭往上直冒,尤其是没有谁比我更清楚当时我之所以会把v8和录音笔一并交给冬瑯的理由就是考虑到还要在那位大校眼皮子底下待上个把月。
於是记忆中的我当时立刻就想反驳,只不过没来得及说完而已-因为阿布在我提出抗议的同时做出了解释。
冬琅把我当时留给他的那些东西全毁了,同时用刀子在那些双感染者身上制造出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借此掩饰我用掺了药的肉放倒那些双感染者的举动。
我必须承认当下听见阿布的解释时有一时的怔愣,毕竟我不懂用鲜肉当诱饵迷倒那些双感染者为什么需要掩饰-但很快的,我就明白为什么冬琅要那么做,并且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羞愧。
鲜肉并非是多么珍贵的物资,但那是对我以及对生活在过去富裕年代的人们来说。
由于莫名拥有了一个内部时间完全静止的空间,加上小市民那种有了仓库就想塞满的思想和诸多意外连番上阵,导致光是我现在所拥有的新鲜食物就足够让加上长山一共四人吃上个把年,而这直接导致我再遇上那群双感染者时忘了现在并非过去想要多少肉就能有多少肉的年代。
天知道如果当时冬琅没发现这点而顺着我的意思把那些东西上缴后会替我招来多大的麻烦?光是那肉的来源我就找不到任何合理的理由解释,即使强硬的坚持一开始我运气好活捉的狗……阿拉伯狼是三只,其中一只在回到商场时就已经死亡从而让我有了足够的鲜肉执行接下来的诱捕动作,但我想但凡见过那两头狼的人都不会相信。
毕竟拍到的影像中我所扔出去的肉每一块可是都有成人的一个巴掌大,就算从那瘦骨嶙峋的狼身上最多肉的地方取肉,最多也只能取下不到五块那样大小的肉块,其他几乎只能说是排骨的地方就更不用提,可我扔出去起码有十来块。
撇开肉的问题不谈,那些用来迷倒的安眠药与镇定剂来源又该怎么解释?要知道我所负责的区域里那些零散的小药局与诊所内早就空无一物,任何理由都无法说服那位大校相信东西是我在巡逻的时候找到的-毕竟我相信在这块属于他的地盘里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自己所拥有的城市目前到底颓败到什么程度。
於是终于明白自己有多安逸过了头的我同样明白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长山那个死屁孩直勾勾盯着我瞧的复杂眼神里肯定有一种名为鄙视的情绪。
毕竟那种错误只要用点心就不可能会犯,而我当时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脑抽了没想的那么深入,事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