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冬琅身后踏入金属门,并且转身将那扇看似单薄,实际上当我转身打算将门关起来时,才发现实际上门的质量超乎想像的沉。

没想到看冬琅推开时的感觉相当轻松,轮到自己要带上门时却差点因为没抓稳门把而出糗,我差点连脸上的期待表情都无法维持住。

力量差异什么的,我才不承认被病毒改造过的自己主要发展方向除了五感变敏锐,体质更适应这种温度差异极大的气候之外,居然仅只是在其他异化者眼中最鸡肋的敏捷以及身体的轻盈与柔软度上有所强化—简单来说一般的异化者强化的方向大多是更适合在这种连野生动植物都变得不那么亲切可爱的环境里狩猎,而我却是朝着更适合逃跑的方向进化。

简直不能直视。

怎么了?

冬琅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我转过头,就看见他握着手电筒,正用一种掺杂著疑惑地询问目光望着我。

有那么一瞬间,他站在光线微弱的走廊上,背对着光源的身影晃的我眼花。

不过也只有那么短短几秒,闪神的我很快就在他抬腿打算走回来查看的时候反应过来,以最快的速度反手将门关上,动作俐落的程度完全看不出前一秒我还在为其沉重的程度吐槽。

没,只是在研究这门能不能从里面栓上。弯起眉眼侧过身,我让他看见我正搭在门栓上的手,然后淡定的喀啦一声,当著他的面将门栓拉上。我可不打算给咱们的背后留下隐患,走吧,你带路。

视线在我的脸上以及那根门栓上来回了几遍,直到确定一切都很正常,他挑挑眉见我朝他走了几步,这才回过身继续往前。

由于先前冬琅并没有将门内的情况说得很仔细,只从他口中得到"光线幽暗""有向下的楼梯"这两个讯息的我,终于撇开脑子里那些完全无用的胡思乱想,开始打量周遭环境。

冗长的走廊每隔一大段距离才在接近天花板的墙壁上掛一个泛著幽幽绿光,标示著"yexits"的逃生口指示灯,至於冬琅所说的紧急照明设备……啊,终于看到一个了。

看着那盏在幽暗走廊上异常明亮,但实际上只在小范围里产生作用的照明灯,老实说我相当无语。

你说安装个紧急照明灯是为了在急难时刻有个指引逃生方向的光源吧,这灯所指示的方向却是与之平行的……对面的墙壁,於是这个意思是让所有亟欲逃难的人们选择被人推去撞墙求得解脱,还是主动点以死明志?好吧,这种对墙面安装的照明设计内含我无法理解的高深学问。

当然还有其他很难令人理解的地方,比如明明走廊长度将近百米,却宁可靠著逃生口微弱的光源以及总共就只有两个,偏生作用还不大的紧急照明灯充作仅有的照明,也没安装半个电灯、光线不足已经够让人郁闷了,偏偏走廊的主体建筑装饰材料用的还是表面粗糙的灰色岩板,吸光效果一级棒,连我这平时总仗著夜视能力强的人都觉得光线昏暗等等。

这些还都只是小咖,等我站在冬琅身侧,在他的示意下看着眼前乌漆抹黑,除了楼梯口、扶手以及前几阶楼梯之外,连我都看不见底的楼梯时,我终于明白为何之前他没有先下去探路,而是转头回来找我拿手电筒。

这特么的没带手电筒下去,肯定就是要玩儿一遍滚地葫芦的节奏嘛!都看不见是要探个什么路?无论是谁都只能得到一个"好黑"的结论好伐?那些科学家是脑残了还是脑残了?走廊不装灯就已经很过分了,这连楼梯都不装个灯又是怎么个找死的节奏?

不等我在心里默默对这种诡异的照明设计吐槽个够,一束强烈的白光就将眼前的黑暗驱散,露出原本的面貌—灰白粗糙的水泥墙、做工拙劣的螺旋石梯、镶嵌在两侧墙壁上的金属扶手,以及一个布满灰尘的暗绿色指示牌。

看得懂上面的文字吗?瞇起眼凑到指示牌前盯着那一长串扭曲的蝌蚪文字装模作样地看了好一会,天生与外语犯冲的我表情淡定,头也不回的开口问。

"往封锁区3.4k"、"往研究员宿舍4.8km”,就这三个。冬琅闻言从后方凑过来,动作自然的将我圈在怀里,由上而下一个个翻译给我听。最下面这行是警告标语,"封锁区无军部指示禁止通行"。

没有军部指示连那些研究员都不能随意进出隔离岛?本以为那些研究员要出入隔离岛就跟自家后花园般容易的我下意识复述了一遍那段文字,有些意外的挑眉。我以为那些研究员打着研究的名号,就可以随意进出隔离……喔,不,应该叫做封锁岛?

我拋出去的疑问没有立刻得到回应,而是在一阵不知所以然的沉默过后,似乎陷入回忆而有些走神的冬琅回过神,用下巴顶著我的脑袋蹭了几下,才慢悠悠的开口解释。

……与军部合作或是隸属于军队的研究人员不见得拥有绝对的自由。长着粗茧的手指沿着被灰尘覆盖而有些模糊的白色文字线条轻轻划过,语气里有著淡淡的悲哀。跟所有的军人一样,职级不够高的、口袋不够深的以及背后没有靠山的,全都必须无条件服从每一条命令。在军部里一直都不是拳头大的就有话语权,那些有钱有权有背景的才是真正的命令下达者。说到这里顿了顿,他的语气一扫先前的沉闷,话题也从回忆过往拉了回来。不过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看那座封锁岛上,到底用什么方法吸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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