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那只鹅是我们打到的!嘴里抗议著,他手也在同时伸出来试图从冬琅手里把那只他口中所谓的"鹅"夺下。没有出半分力的人怎么能够拿取物资?就算要给他,也得先让他出点力吧?更何况他又不能吃肉,你把鹅给他那我们呢?开始下雪了,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打……唔!
好吧,实际上他本来就要成功了,真的。
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整出闹剧的我是最清楚的人,由于距离近加上冬琅的注意力都在我这里的关系,所以他第一句话说完,手其实已经碰到冬琅手里紧紧握着的那只鸡……鹅的脚掌,但下一秒就因为他那句"没出力的人不能拿物资",只差几厘米就能到手的猎物从他眼前消失,换上冬琅那条包裹在长筒军靴中的小腿。
随着那一声闷哼,萨特整张脸的表情瞬间拧巴成一团,即使因为爱面子硬是咬牙装作没事儿,可那微微弯曲的背脊和下意识摀著小腹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他。
至於萨特本来想要夺下的猎物,此时正僵硬地躺在我的脚边,空气里除却了雪的冰冷气息,还多了点淡淡的腥。
回去,这里不需要你。没理会痛到说不出半句话的萨特,冬琅扔下话的同时警告般的睨了他一眼,接着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前向抓鸡崽般揪住我的手不放。我们需要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那天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抽了几次没把手抽出来,我叹口气朝仍旧瞪着那只"鹅"不放,怎么也不肯乖乖离开的萨特呶了呶嘴。我没办法跟这种只准官兵杀人,不准百姓放火的家伙待在一起,更不能够继续把自己当成呆子,死蠢死蠢的继续当哑巴任人踩在头上蹦哒。而你,
我不知道你到底存着什么心思,或许只是单纯的责任感,也或许你心里还有其他的小算盘,但对我来说你就是你,那个第一次照面就吸引住我,现在仍对我有影响力的男人。我是喜欢你,喜欢到就算死皮赖脸倒贴把自己送上去也要留在你身边,可却不代表我贱。
手腕一翻,虽然依旧被他握的老紧,角度的改变让我也刚好反手握住他的,然后一掐一甩,这次我没感觉到多少抗拒就顺利甩开他的执锢。
我只问你最后一次,抓我回去,还是跟我离开。没等冬琅回应,我甩甩被拽红了的手腕,为了那并不算明显的刺痛感龇了龇牙。等这场雪停止后我会去找你,到时候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覆。
话落,转身,离开,理应一切都很完美的退场却在转过身时出现几秒的短暂停顿。
原因无它,我忘记我的正后方就是自己的"窝",这一转差点直接一鼻子撞上去,要不是反应够快,气场十足的退场秀肯定就要变成搞笑的狗熊趴地。
本想着初雪下得再怎么大,依照去年的经验应该最多也就三、五天的时间就会逐渐停止,我才用雪停的那天作为最后摊牌的日子,可很快的,老天爷就用事实证明我的天真。
这场初雪足足下了三十九天,我所在的"树屋"除了最靠近树顶的两个出入口,其余全都被雪完全掩埋,不但失去所有功能,甚至还成为让我头疼的存在-当初我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如果被雪埋住时,依照现在没有玻璃只有窗框的情况,要怎么堵住窗户同时又不会让融化的雪渗进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