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环境还是很重要的吗?明明在今天以前我可是五好青年,就算意外得了个空间,也就是那次和冬琅他们把那间卖场搜刮后没留下现金而已,更何况留了也不见得有用。
就在我瞪着压克力板上照出的自己发傻时,那扇经过临时改装多加了几道锁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冬琅那张让我等了一整天的脸就出现在有些模糊扭曲,但仍能大略看出影像的压克力板上-至於阿布,则是在我扭过头确认进门的人是冬琅的同时,将一只沾染了不少黑红色污渍的背包扛着,绕过朝我走来的冬琅走到离门最近的单人沙发旁扔下,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
……不过貌似他看起来相当的……狼狈?问题是同行了这么段时间,除了看他跟阿布两个虐打那些前来试图偷窃或抢夺的难……幸存者外,我还没看过两人哪一个在反抗的时候吃过鳖。
那么,他们在外面遇到了什么,能够让两名特种兵变得这么……灰头土脸?
满头问号的我用眼神询问一声不吭的在我面前站定,一双眼睛仿佛探照灯般把我从头到脚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遍的冬琅。
不是我不想说话,而是由于从阿布扛回来的那只背包上一直传来和外面大街上相同的腐臭味,我怕我现在开口还没说出一个字,就先吐个昏天暗地-天知道像我这样的吃素者要去适应一个满是血腥气息的世界有多么困难,能够在五天之内只吐一次已经是难能可贵。
幸好这屋子里没有镜子,因为我绝对敢保证现在我的脸色比起外面大街上那偶尔能找著,低机率没有被摔碎的脑袋瓜子一样难看-话说这货打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光盯着人瞧是闹哪样?
就在我皱起眉开始思考是不是该忍著翻搅抗议的胃袋说些什么的时候,冬琅的眼色突然一沉,头也没回的朝身后喊了一声。
阿布。
尼玛,就这两个字是能让那个大马哈知道你的意思吗?
看着只说了那么两个字就又继续玩着沉默是金的手段,默默贴过来弯下腰从压克力板往外望的冬琅,我在心里不以为意的嗤笑,同时侧头看像刚才还瘫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喘气的阿布。
……臥槽,这是怎么□的?
膛大眼看着脸上虽然还写著疲倦,但听见冬琅的声音后仍乖顺的从地上爬起来,几次深呼吸后才将背包扛起来挪到厨房里,一阵乒乒乓乓过后,又拎着已经空无一物的背包走到门边,也不管那只背包看上去只要洗干净就还能用,拉开一条门缝就往外扔。
做完这一切的阿布再次把门锁好耷拉着脑袋回到沙发旁的地板上坐下,仿佛刚才做事的人不是他一样,蔫拉吧叽的哼哼两声,没两分钟就鼾声震天,不需要确认也知道他百分百是睡着了。
有些哑口无言的看了眼阿布,我抽抽嘴角把视线挪到冬琅身上。
……你们两个是出去抢银行了还是打家劫舍去了?他怎么看起来像被人逼著绕开罗跑了好几圈?
去找吃的。在习惯性的驱使下本只用了四个字说明的冬琅顿了顿,想了一会才又解释。双感染者比较棘手,痛觉神经被寄生虫破坏,攻击人时除非切断四肢关节,否则就算剩下一只手一条腿,爬也要追上来咬一口。
说话的同时他把系在腰间的长袖迷彩上衣拆下来抖开,露出早已破烂不堪的原貌。
没记错的话,他手中的那件上衣是到这里之后才从空间里掏出来给大家当洗衣物,原本包在外面的那层塑料袋还躺在沙发底下,怎么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变成抹布?莫非现在这种军用迷彩服原材料的品质已经差成这样?可是不对啊,他跟阿布身上穿的不正是迷彩衣吗?那件坏掉的哪来的?
疑问一旦产生,我习惯性用手摸着下巴绕着冬琅转圈,嘴里不由自主的碎唸著。
那件坏掉的是哪整来的?你身上这件我看起来很好啊,那时候在仓库里我们不是还拿瑞士刀划过?衣服材质的质料都得过关才收起来不是?为了确定他身上的衣服和我身上的是同一批,还时不时伸出手这里扯一下,那边拽一把。还是说你们半途有回来换衣服?可不对啊,我上午醒来到现在都没离开过屋子,没见你们回来……
出门时多带的,没想到派上用场。冬琅难得的没有惜字如金,而是虽然脸上表情有些不适应,但仍认真的花了点时间将出门后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早上阿布说要趁时间还早,外面还算平静的时候去附近转几圈看看路况,可以等你醒我们就早点出发,还没绕多远就看见v□ h.p患者在攻击路过的人,我们觉得奇怪就上去帮了一把,不过由于对方情绪过於躁动,力气也变得比普通人大许多,旁边有人眼看情况不对也来帮忙,却不小心一棍子打在脑袋上把人活生生打死,然后在他的脑袋里发现和寄生虫患者一样的虫卵,为了映证猜测,我跟阿布就在外面多绕了一会……
如果能一辈子就这么听着他的声音该有多好。
虽然被他难得的多话给吓了一跳,但听着听着,我的视线就忍不住停留在那张不断开阖,不厚也不薄的嘴唇,幻想着如果贴上去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真不是我故意溜号,可眼下在没有人知道明天的自己还能不能健康活着的时候,yy一下并不犯法吧?
……喔,那衣服呢?有些心不在焉的舔舔嘴唇,我随口问了一句不知道他解释过没的问题。
打斗的时候被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