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窗外那生平首见的奇景上时,伴随着一声从后方房门那儿传来的巨响而来的惨嚎迅速攻占大家在时密时疏的撞击声中好不容易得到短暂休息时间的耳朵-当然,还得加上法堤那依旧瘦削却已经开始朝着先前的圆润努力靠近,现在正选定冬琅做为目标飞扑而来的身影。

不管他是因为角度问题没有看见阿布,还是刻意想从冬琅这边著手试图将我孤立在团体之外,我现在只知道那小乌龟正朝着自家男人扑过来,於是在"自家男人只有被自己认同的人才能够碰触"的原则之下,我挑起眉往右边挪了两步,让自己的身体恰恰好挡在他前进的轨迹上,冷笑着等他自己送上门来。

唔哇啊~~~!救……救命啊~~~屋……尖锐的惨叫在冲到我面前时嘎然而止,他脸上那惊恐纠结的表情尴尬地定格在发现拟定的目标中突然多出一个我的愕然。呃……原来你也在这里啊……哈哈哈……我刚刚以为你还在楼下……

这家伙说谎也真不懂的搭配演戏来呼拢人,不过也是,听说像他这样的旅游杂志记者通常都是拿着公司的钱四处游山玩水,呼拢人的机会不多,可能也是打从混乱爆发之后为了活下去而逐渐熟练的生存技巧。

所以说,在我这个在社会上打滚已经有些年资的老狐狸面前耍演技,他还太嫩。

阿布,把人领走,別再跑出来碍眼。没有理会他那明摆著睁眼说瞎话的彆脚解释,我抬起下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接着把视线转回窗外。

平常閒暇时理天理地理阿布我都有空,可就是没有那个閒心理他,更別提现在还有更严重的事情摆在眼前,对于一个除了吃和废话连篇外完全无用的家伙,我连一句话的时间都不愿意拨出来给他。

所以法堤是谁?不好意思我不熟不认识没看过。

知道。朝我微微颔首,阿布转身一把拉住被我明显就是挑衅的行为惹怒,用手指著我哆嗦个半天却挤不出一个字的法堤。不是跟你说过待在房间里?吃的也给你送过去了,跑出来做什么?走了!

拉了几下发现对方完全不愿意配合的阿布也怒了,直接一把抓住法堤的肩膀就要往后拖,可没料到外面那群不知名的生物再次发起冲撞,沉闷却鲜明的碰撞声伴随着撞击时产生的震波,沿着水泥钢筋迅速扩散到整幢建筑,而待在里面的我们更因为距离撞击地点不远感受更加直面。

这次的冲撞只维持不到三分钟,从脚下传来的震动判断大概是六、七次的时间里,处於二楼左侧那间从装潢上来看应该是主臥的房间里的我有种重新回到九二一大地震那天,刚巧因为要和一位自己负责的大神级文学类作者当面讨论新书的封面以及序言部分的小问题,开车经过埔里镇公所旁时的那一刻。

整个地板先是上下剧烈跳动了几次,接着变成左右摇晃,然而摇晃还没停,第二波上下震动又开始,从最初的震完摇,摇完震,到后面边摇边震,短短几分钟我……喔,不,是所有人都有种好像过了几十年的错觉。

至於为什么是所有人……

唔……妈咧个蛋……为毛劳资会觉得这房间都在转……说这话的阿布正双腿打着摆子,手里虽然仍尽责的揪著法堤的衣领,可光是看他连走路都歪歪斜斜的模样就知道,这一次的冲撞和前几次只是从脚底感觉到些微震动的等级完全不同。

先前的冲撞和这次的相比之下,就像是小孩子牙牙学语跟绕舌歌歌手之间的差异,更像是一个警钟,提醒大家外面那群家伙準备动真格的了。

冬琅跟长山则是打从进了房间就迳直走到窗边,一人霸占了窗户一边的窗台,现在虽然依旧维持著半靠在窗台上的姿势,可长山就像是溺水者遇浮木般两只手都揪著窗帘不放,一张总是淡漠高傲的脸现在却像个日本艺妓,白中透青的脸色堪比医院即将弥留的病人。

冬琅倒是没有多少变化,除了原本坐在窗台上的姿势改变成蹲靠在窗台下方的墙壁上外,面色平静无波到若是有人刚巧经过旁边,肯定会以为他是在捡掉落的物品。

至於法堤,他现在可以说是整个人几乎都掛在阿布身上,身高差异加上他先前被扔在路边后貌似有过一段没有足够食物的日子而轻了许多的体重,所以就算他像个铅锤般沉甸甸地压在阿布身上,阿布那明显发飘的下盘一点儿也没因此稳当些。

攻击停止超过之前的波间间格时间后,刚刚明明脚步还有些发虚的阿布立刻像吃了菠菜般,脚步一顿稳住身子,左手往掛在背上的法堤抓去,接着一拽一提,直接像手里拎着的不是人而是小鸡一样大步往外走。

和先前貌似虚脱的模样反差太大的动作让我当场傻眼,完全忘记这时候应该做的不是盯着人直瞧,而是应该去窗户边看看外面那些生物到底在干什么,满脑子只有"这货刚才脚下发飘是骗人的吧?"这个念头。

可这样的想法和猜测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冬琅的呼唤打断。

小琰,过来看那个。

嗯?……喔。有些茫然地转头看着冬琅,再顺着他的动作看了一眼,我慢了好几拍才终于明白他的意思。

凑到窗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窗外大街上依旧是如同浪涛般的浓白色光雾,可似乎刚才的接连攻击让那群生物终于明白水泥建筑并非像是大树那样,经过几轮冲撞捣松了树根就能轻易的连根拔起,原本从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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