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其实如果多花点时间把刚才看见的整理一下告诉其他人也并非不可以,可一来到现在我还没从那些画面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二来真要我说我也实在无法说出口,所以干脆直接把危险讯号传递出去,先让其他人有个警惕。

更何况在不确定其他人现在是否处於安全状态下有那个时间听我解释,干脆等和大家碰头后再说也可以,并不是一定要立刻说清楚讲明白的事情。

然而当我把讯息传递出去后缩回手重新环著自己,试图借着这个举动好让自己安心点时,阔別数小时的熟悉嗓音从耳机里传来,直接从鼓膜敲进心里。

没事吧?

简单的三个字没有任何多余的词藻点缀,但那随之而来的安心感却是用什么都无法替代,瞬间就让我焦躁不已的情绪沉淀下来,从狂风作浪的大海变成平和宁静的湖泊。

没事,我很……按下通话钮向另外一头的冬琅报平安,才刚勾起的嘴角就因为一阵朝着我藏身的断墙处靠过来的杂乱脚步声打断。

迅速松开压着通话钮的手指,我改坐为趴侧躺在满是灰尘和碎石子的地板上,顺道把刚才用来遮掩藏身处的水泥块从空间里扔出来重新堵住出口,瞇著眼凑到缝隙间往外窥探。

还没看见脚步声的主人,我就先听见一连串叽哩咕噜的对话声,首先确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的人不只一个,接着是返回时忘记把记号擦掉的自责。

虽然对于自己选择画记号的地方隐蔽程度相当有把握,也很想相信那群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单纯的路过,可我更清楚如果不把所有可能发生的最坏情况考虑进去,很有可能找上门的不光是麻烦,还有足以牵连其他人的灭顶之灾。

安静地趴伏在地上等待目标的同时,为了避免视线集中在对方身上引起注意,我小心地把视线集中在地面以上十公分高度以下的这个狭小范围里,绷紧神经等待。

来人前进的速度相当快,我刚做好一切準备,就看见第一只脏兮兮地,鞋帮子处沾染了一些暗褐色水渍的黑灰色胶底布鞋越过墙角出现在我眼前。

紧接着是一双已经鞋底已经开了个口子,肮脏到看不出原色的运动鞋,然后是第三双、第四双,直到最后一双鞋从我狭窄的视线中离开,等了好一会没等到之后的时,已经整整过去了七双,也就是说刚刚有七个人从我面前不远处经过。

耳机那端的冬琅只在一开始我掐掉对话后又喊了几次,发现没有得到回应后就没了声息,所以此刻除了我自己的呼吸声外,就只听得见那些在我不远处来回踩踏的脚步声以及听不懂的争执。

不得不承认多学几门外语的确是必要的,可惜以前我没有远见坚持自己对外语无爱,除掉为了应付工作上为了和外国作者电话确认代理出版事宜而强逼著加强过一阵英文的听说两个项目之外,写和读两样完全就是停留在大学毕业的程度,甚至还随着在职的时间越长慢慢倒退噜。

全民普及必学的英文都已经是这副半吊子的模样,其他语言就更別妄想我能听得懂,所以此时的我只能很憋屈的努力转动大脑思考那群人到底是循著记号、刚巧路过还是在刚才那完全就是炼狱的地方发现我的举动和別人不同而追过来。

当然,我私心的祈祷希望是后两个选项,即使是最后一个只要找不到人自然就会放弃,可怕就怕在第一种可能存在的机率其实也不小。

半个多小时后,我终于稍稍确定那群人之所以出现在这的原因是第三种可能,冲著我来的-是路过的半个多小时给他们也早该走的不见人影,循著记号来的也不会笨到在这一块经过我再三确认它就是一已经倒塌,完全没有半点油水可以拾缀的废墟里来回反覆地搜索。

虽然已经有了可能的猜测我仍没办法放松下来,因为人就在我头顶上那片倾倒的水泥墙外来回走动,甚至还有几个在经过的时候会抬脚踹上几下借此宣泄找不到目标物的愤怒。

谁也不能保证这现在暂时提供我庇护的半片水泥墙撑不撑得住他们这样踢踹,如果倒楣点被他们踹松了和直立著的墙壁的连接点,这玩意儿整片压下来我这躲在里面的不死肯定也会半残。

天知道当我小心翼翼挪动趴僵了的四肢转动手腕查看经过多久,却发现那群人莫名其妙地在这肯定已经被翻了无数遍的废墟浪费了半个多小时的时候心里面有多无奈。

半个多小时啊!不是十分钟二十分钟,而是……喔,刚刚过了四十……等等,时间不是问题好不?重点是这群人哪来的意志力坚持这么久,就为了找个大活人?千万別是在刚才的"肉宴"上没吃够,现在把念头打到劳资身上来了啊……话说我该不该庆幸人类的嗅觉没动物灵敏?

眼前再次飘过那大个子抓着头颅啃鸡腿似的模样,一股子冷飕飕的凉意迅速从尾椎窜了上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真特么太兇残了……

又过了十多分钟,大概是看当真找不到打算放弃了,原本只是偶尔响起的低咒猛的升级成几个人揪著对方互骂,虽然呱啦呱啦了半天我一个字都没听懂,但从说话的语调和速度中多少也分辨出群体里面那个提议要来追我的家伙被削的很惨,毕竟任谁听见那个在众多拔尖的咒骂中显得特別低沉委屈的声音在争辩的过程里,偶尔迸出几句怎么听怎么像在抗议的语调,用膝盖想也知道那家伙肯定是因为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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