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转头和挡在他面前的大汉几哩咕噜争了好一会,接着才转身有些犹豫的蹭到车门边望着我。
他们说要看箱子里装的东西。说这话的时候阿布脸上有著明显的担忧,可他这副模样却换来我无所谓的颔首。
可以啊,要看当然没问题。扭头朝外面正拎着棍棒菜……刀的人们露出一个完全无害的笑容,我掀开纸箱的同时借着隐蔽的动作将纸箱内的武器收好,改塞入我们几个大男人完全用不上的东西,然后把箱口转个向好让外面的人看个清楚。
满满的女性用品,粉嫩的包装和零散的小东西让车外那些暗地里不知道在盘算什么的男人们瞬间亮了眼。
话说一群大男人看到女性用品居然会眼冒绿光?这些玩意儿顶多拿来换取吃的喝的,我甚至认为这一大箱子如果能换来一袋二十斤的大米就可以偷笑了,但明显眼前的状况……貌似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
瞇起眼想了想,我把最上层一包印著护垫图片的袋子挪开露出下面堆放着的香水瓶子,本打着试探一下的心思,却没料到这个举动引来的不是对方不屑一顾的哼嗤,而是一大群仿佛看见整箱子金条金砖,眼冒绿光的男人。
疑惑地探头朝箱子里瞥了一眼,唔……没错啊,全都只不过是些护垫棉片这类生理期用品,再不然就是化妆品跟香水,既用不上也不能吃,为毛这群人那表情就像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
阿……才刚想让在车外的阿布随便抓个人问一下,就看见原本坐在驾驶座的长山侧身撑起屁股往右挪,以一种极为不舒服的姿势坐到副驾驶座上,而阿布则以最快的速度拉开车门钻了进来。
……我敢发誓若不是亲眼看见两人的举动,特玛劳资真会以为不是劳资眼花就是他们俩会魔术,一个眨眼就能换好位置。
不过刚才长山抬起腰往边上挪的姿势倒是让我注意到他的腰,下意识悄悄捏了捏自己的在心里暗自比对,然后深切的体悟到自己有多颓废。
以往结实的蛮腰现在居然能捏起一坨!一坨软肉啊!就算那一坨只是小小的一坨,皮肤也不过是松了点,多了些皮下脂肪好捏了些,可……可胖了啊!!我居然在这种每天都在迁移的生活里胖了啊!这到底算什么?別人都是清一色被迫减重,就我一个心宽体……艾玛劳资绝对不承认那个字会落在我头上,绝不!
恨恨用力捏了把自己腰间看上去不明显,可手一摸就能发现比过去结实的肌肉多了几分柔软的腰肉,我立刻下决心要减少自己的伙食以期恢复原有身材。
我的动作和表情自然没有逃过一旁冬琅的眼睛,所以上一秒我才刚做了决定,下一秒他就从后面一把搂住我的腰往后拉。
正常情况下我当然乐的顺势而为,毕竟这木头最近越来越有情调,和过去一副公事公办的情况相比较已经有不小的进步,但现在明显不在正常情况范围内,毕竟才刚发现自己那个了他的手就摸过来,就算理智告诉我那只是个巧合,但情感上却无法容忍自己的变化被对方发现。
於是我第一个反应不是顺着他拉扯的方向往后靠,而是一爪子拍开他的手,回过头正想指著他鼻子骂上几句,可人才刚站起来还没转头,阿布突然扯开嗓子嚎了一声"坐好",接着车子就仿佛在尾巴装了火箭似的突然往前冲了出去。
当一个装在盒子里处於静止状态下的物体若是突然进入运动状态的结果,肯定就是会像颗皮球,先是和从后方迅速靠近的箱子碰撞,接着骨碌碌往前滚,然后进入碰撞和滚动的无限循环。
那么当一个人在静止的车子里站起来,可车子突然在这个时候踩足油门往前冲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不需要多加赘述了吧?
於是我只觉得眼前一花,脚都还没在空间狭小的后座找到支撑点,右侧的身子就直接和椅背来个亲密接触,由于上半身仍依照静物的惯性停留在原地,而椅背和身体的碰撞不足以抵销惯性,於是在反应过来前我整个人一歪,就这么以头下脚上的姿势翻过椅背碰!的一声摔在后面堆放物品的地方。
唔……得在最末尾加上"差点"两个字才对,因为当身体重心转移的时候虽然我仍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但过往训练所留下的痕迹已经成为本能,所以等我因为背部传来的闷痛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整个人仰躺在椅子后面的置物区,而冬琅正一脸茫然的望着前面空无一人的地方,貌似搞不清楚前一秒还站在面前的人怎么一下子就没了。
噗哧!那表情掺杂著惊讶、疑惑和些许茫然,我一个不小心没忍住喷笑出声,引来他疑惑地探头查看。
好吧,我真不应该在这时候笑出声,可没办法,冬琅脸上的表情实在太逗趣,要知道出身特种部队的他那五官可是相当阳刚,再加上平常能没表情就不会有多余的肌肉运动导致总给人一种硬梆梆难沟通的错觉,现在却像个板着脸装大人的孩子,那反差之大让我忍俊不禁。
不过这只能算是小小的冲击,当冬琅顶著一张阳刚的脸,用带着疑惑的语气问我怎么会跑到后面去躺着的时候,我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我咧个去!这时候还问我怎么跑到后面去躺着?这时候不该是迅速伸出手拉一把,然后关怀一下有没哪儿摔痛了吗?虽然劳资是男人,但劳资也是需要关怀的好不?
……劳烦先拉一把,谢谢。默默地和头上依旧挂着几个大问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