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们看,这几天下来我始终没有停止过帮大家指路的工作,可吃的份量却和你们没有两样!照道理来讲有做事才能吃,那么除了开车的司机、在副驾驶座帮忙警戒的当班人员和我之外,剩下两个人不是应该把自己的分贡献出来?而且……
斜睨了眼完全无视於被挤到一边,不得已只好像小孩子般侧坐在冬琅怀里的我的法堤,我彻底了解了喧宾夺主这四个字成语的意义。
不知道是我这几年刚巧运势走到最谷底,还是劳资就涨了一副小人脸,反正打从莫名生了场大病,醒来发现多了个以为可以满足收藏欲却成了所有灾难开端的空间后,我就不觉得自己的日子有哪天顺遂过。
唔……这样说起来,莫非那空间本身是受了什么诅咒,所以说我只是倒楣悲催的被带有诅咒的玩意儿附……附身?
脑补到最后已经完全听不见旁边法堤到底在说些什么的我突然打了个冷颤,就算车外艷阳高照,温度计显示车内温度已经高达三十五度,我仍觉得有股寒意从骨子里渗出来。
妈妈咪偎~我该庆幸就算倒楣也只是刚好摊上各种猎奇的病毒、细菌和寄生虫大张旗鼓的占领世界,即使改变了生物行为却仍没有将生命体改造成僵尸那种带着病原体四处无脑追杀人类的玩意儿,还是该庆幸就算满世界跑得当真是丧尸,劳资也有个空间傍身外加队友三名吗?可为什么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莫非是因为有预感在法堤这话唠加入后事情只会变糟?那现在……
……琰,小琰!我刚才说的话你有在听吗?
啪!的一声伴随双颊传来的疼痛让我从负面思绪中回过神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法堤那张写满不悅的脸,然后才是冬琅隐隐透著怒气的眸子。
虽然很想回他"尼玛劳资有没听见很重要吗?不都是在抱怨跟哭饿",但可惜的是我真的没听见后面他在说些什么,除了一开始他提到要把吃食分配方式改动以外,打从中途我的思绪欢快的撒开蹄子朝玄幻故事飞奔而去后我就再也没听见他的声音。
无法反驳也不打算浪费精神在反驳他的这件事情上,我只愣了几秒就迅速沉下脸,用力扒开法堤黏在我脸上的手,同时狠狠的一爪子搧回去。
谁跟你熟到可以用这么亲暱的称呼了?啪!的一声脆响,我丝毫没留半分力的一爪直接把法堤整张脸搧歪到一边,鲜红的五指印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浮现,衬著他因为这几天没吃好睡好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肤色更加鲜明。
可他不是也这么叫你?被我一巴掌搧晕的法堤更不肯把那张惹人厌的嘴拉上拉鍊,还更进一步用手指著冬琅,完全不知道已经触及我的底线。都已经是同伴了为什么不能……
啪!
王八蛋!你敢再打我试……
啪!
別想再让我指路!你又不是队……
啪!
接连四个大饼烙上脸的教训虽然依旧无法让法堤明白现在的问题出在他那张嘴,但已经足够让他明白若是不闭上嘴那么等着他的就是我毫不留情的一爪子,於是即使他看起来像是还想说些什么,可憋屈的只能选择沉默。
甩甩有些发疼的手,我看着法堤摀著明显比左边还要肿的右脸恨恨对着我磨牙却不发一语的表情,这才满意的收了手。
首先,我承认你刚才说的话有一大半我全没在听。第一句话才刚说完,我就对着张开嘴貌似打算抗议的法堤扬了扬爪子,直接用武力镇压他的不满。在来说到正题,这家伙,
我伸出右手食指顶著冬琅的胸膛,坏心眼的朝被这举动吓到的法堤咧嘴笑了笑,张开嘴却吐出极为挑衅的语句。
这我男人,那称呼是他专属的,你算老几?没发现长山跟阿布两个都只叫我的名字吗?还有,不管后面你说了些什么,光凭一开始有听到的部分,貌似你这打从加入到现在完全没有贡献,还拚了命想从我们手里争取更多的,并不是由于你的参与才取得的食物?
分配方式是你们提出来……
啪!
我有準你说话吗?脸上依旧保持著有礼的微笑,可我半瞇的眸子里却如同严冬山巅,堆满积雪。食物分配的方式的确是我们这一方提出,但前提是那些依照贡献值分配的食物,必须是"你"带大家找到的。可问题是都已经过了三天,扣除头一天因为下雨无法外出不列入计算的话,整整两天,你除了吃以及带大家迷路之外,没有帮队伍进帐一粒米一滴水,还佔去我们用来摆放物资的空间。
请你搞清楚这些现在用以维持你的生命的食物跟饮水来自於你加入"前"我们这四个人卖命拚搏,而不是你的指引下取得的,分给你已经是看在大家同为一个队伍的成员这个份上,从我们自己的日配额中拨出来的,在你加入前我们虽然有四个人但从没碰过食物库存不足的情况,所以。
冷冷地盯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法堤,我头也不回的开口命令。阿布,把这垃圾扔下车去,我受够了和垃圾待在同一个空间里的生活。
话很难听没错,但这的确是我真心的感受。
尼玛多带一个人本盘算著在遇险时能多一分保障,哪知这"安全备胎"居然人品有够垃圾,对于一开始大家在讨论是否要让他加入时提到的"储备粮食"跟"安全备胎"两个词完全充耳不闻,还以为知道往哪走可能会找到食物有多厉害,把自己的地位摆的老高来要求其他人必须无条件供给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