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蝗虫群在屋外聚集的时间超过第二天时,头两天因为还有足够的粮食饮水而蹦哒个没完的女人终于在第三天的早上安静下来,当天傍晚就以”虫群离开后引领我们到最近城市里寻找修车厂”做为条件,从我手中换取份额只堪堪足够那一大群人维持半饥半饱的食物和饮水-当然我用来做为交换的不可能是那些和冬琅他们一起搜刮来的米粮,不过那些前不久才从土著们那儿取得的"礼物"倒是个相当不错物件。

接着,我很快就明白前两天那女人哪来的蝗虫给她拼字。

蝗灾开始的第四天傍晚,我靠在楼梯转角处往一楼大门口看过去,本只是坏心眼的想透过观察那女人跟她的手下狼狈样来纾解长期噪音侵害所积累下来的压力,却在看见女人指挥着她手下几名动作相较於其他人来说灵敏许多的男子,围着只开了一条细缝的大门扑抓那些从缝隙中钻进屋内的蝗虫-据什么都能吃的阿布的说法,这种大型蝗虫剥掉翅膀和腿后拿来烤或是炸都很香,跟我吃土豆条一样涮嘴。

……基本上由于他的形容实在太过形象,我当下立刻决定把自己嘴馋时喜欢没事拿出来咬两根的土豆条拨到荤食区内,并在心里发誓这辈子除非实在没东西吃,否则这玩意儿将终生成为我餐桌上的拒绝往来户。

第六天傍晚,负责在楼梯转角处透过窗户观察虫群动向的长山终于在和那女人的手下交班后,带回来一个好消息-虫群离开的速度越来越快,预计再过不久,我们就能再次看见澄澈蔚蓝的天空。

第七天下午,我们终于完全脱离蝗虫群的范围,除了零星几只落在队伍最后方的之外,眼里所见的一切已经恢复最初的模样-好吧,其实还是有地方不太一样,比如说光秃秃的树干、看不见半根草茎的土地和平常被风一吹就满地滚,现在却无论风再大都看不见踪迹的草团。

第九天上午,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站在车门边,表情仿佛我们这一走就剥夺了她什么似的女人,用不甚流利的英语和我们告別。

就是这里,车行,修理的,再见。断断续续把话说完,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这才甩头昂起下巴像个骄傲的女王,领著身后那群死心塌地的追随者离开。

唔……不小心又脑补过了头,实际上她的确甩了头扬起了下巴,但那群追随者中不少人在蝗虫过境的那几天明着暗着观察过我们,发现我们一行四个人明明看起来好像没带多少东西,却莫名能够供养这么一大群人一个礼拜的饮食时,有几个就在这时候发了难,指著那女人哇啦哇啦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换来女人恼怒的咆哮,接着本来好好的一个队伍就这么在我眼前分裂成两个。

从最开始和乐融融一至对外的群体,到后面变成两个完全独立的、巴不得把对方毁灭掉的对立群体时间绝对不超过五分钟,而且整个过程我只看了个大概,从一名对他们所使用的语言一窍不通的观众角度来说,这就好比一个乡下老人坐在电视机前看美剧一样,纯粹是看演员的肢体语言然后在心里脑补对话,即使自己编派的内容跟真实故事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仍无法自持的深陷其中。

其实之所以能够忍受这种"出芽繁殖"的画面在自己眼前上演,百分之九十的理由来自这几天我过得很"滋润"。

将车窗摇上来,我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转身背靠著车门,毫不客气地把两条腿抬起来伸到隔壁驾驶座看着我一脸宠溺的冬琅大腿上蹭了蹭,接着瞇起眼满意的看着经过一个多礼拜的精神谈话之后,已经开始朝完美伴侣这四个字逐渐靠拢,此时正很自然地用双手顺着腿部经脉缓缓按压的冬琅。

感情的培养果然还是要依靠稳定的环境,整天在外奔波,就算一天下来什么事都没发生,也会因为必须随时保持警戒而直接导致没有多余心思考虑增进情感这件事。

短短一周多的时间里就能够让冬琅这块木头主动做出像按摩之类的举动有多么不可思议,不单如此,就连晚上睡觉时他也不再坚持什么就算是情人也会因为性別相同而"需要保持安全距离"这个不知道谁灌输的谬论,让我突然对于v.a.v病毒的出现充满矛盾情绪。

我怨恨因为病毒的关系导致现在不得不每天活在谁知道会不会遇到像那天一样冲出一堆感染者追着咬的情况,却同样感激因为病毒的出现才能够让我碰到冬琅。

矛盾什么的,对我这种连自己都觉得自己个性歪曲别扭的人来说完全是家常便饭。

阿布,翻译。简单的四个字从冬琅嘴里蹦出,对他这除了必要基本上说话依旧如同数金豆般的习惯,我只挑了挑眉选择沉默。

虽然我曾经巴不得他最好把所有脑子里想的话用顺畅的单字拼凑出来,但经过一个多礼拜的努力后,我彻底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千万不要希望一根芯子是全黑的木头会突然变成嫩绿的树苗,否则下不了床只是小问题,他会彻底的让我用"身体"理解他想"说话"的时候,谁也阻止不了他这个事实。

基本上一周内任谁在同一件事情上吃了数次亏之后还能不明白只有一种可能存在,就是那个人在装傻,借此隐瞒自己是抖m的潜质。

左边那四个人认为不应该继续死守着手上这块没有多少肉汤的荒地,跟著我们起码饿不死,前几天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而那女人则是质问他们跟著她哪天有饿到过,除了这一次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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