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时间和环境逼迫下让我已经适应了直接面对鲜血与尸体的场面,可仍然不喜欢的我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但仍把手里的枪换成匕首,上前帮冬琅和长山将狼尸剥皮依照各个不同部位分切好,然后一一装进从空间里取出的塑料袋,不过我没忘记选择眼角余光能够关注到阿布的角度,所以当阿布发现在场的压根儿没有半个人打算上前关心一下他的情况时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骘全都一丝不漏地落在我眼底。
……还有几只的尸体在那边,我去拎过来。以为没有人注意到他的阿布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直到我开始剥取第二只狼的狼皮时才开口,接着转身往我身后离开。
佯装成被他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我停下手中拨到一半的狼皮,抬起头朝他看了一眼,扔下一句"快点回来"并且确定他做出回应后,我才又继续不熟练的挥着匕首进行切割、分解、装袋的工作。
然而由于不熟练的关系,一只在冬琅手里顶多只能撑上十多分钟的狼,到了我手里起码得耗掉几小时,於是基本上这一群狼要分切神马的我纯粹就是个打醬油的。
漫不经心的一手揪著手里这头身上夹了三个捕兽夹的倒楣狼,一手使劲儿的用匕首对準左后边大腿根部来回切割,可等断口处出现骨头时我忍不住想骂娘。
狼骨硬的可以砸碎后拿来当刀子当矛锋,而我却必须用匕首砍断它?艾玛这又不是个有了空间的主角都经过洗筋伐髓的空间修真不是那种主角和其手下全都各个不是超猛异能者就是本身素质高出常人许多的玄幻末世故事,而是现实好不?我发誓,只要有人能用一把小小的匕首就将狼大腿骨砍断我立马拜他为师!
正当我纠结於现在是该换个地方继续割,还是从空间里找出不知道摆在哪的槌子一锤定音时,一颗血肉模糊的狼头突然出现在我正前方。
照道理来说此时的我应该放声尖叫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运气好没触发那些尚未解除的陷阱,运气不好就直接被夹烂屁屁,可不好意思劳资是个男人,这段时间又没少接触那些玩意儿,於是我面无表情的上上下下将这颗已经烂了一半,看起来狰狞无比的狼头打量一番,然后淡定的抬起头,视线顺着狼的脑袋瓜子一路往上,最后和看起来有些尴尬的阿布对上。
有事?不小心沾到脸上到的狼血干涸后相当不舒服,在等他回答的同时我很自然的侧头将脸靠到手臂上蹭了几下,然后猛的僵住。
艾玛这衣服才刚换过啊!这一蹭又浪费掉一件了!
正因为弄脏衣服而懊恼的我才刚皱起眉,阿布就默默地将一把刀刃卷曲的开山刀摆在我的面前。
永琰,可以请你再给我一把刀吗?
……是我听错了还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这二货居然会用这么正经八百的口吻说话?
讶异的侧头想掏掏耳朵确定自己没听错,却在看见抬起的手满是血汙时立马打消念头,改成用眼神示意他蹲下。
可以是可以,不过能先帮把手吗?这玩意儿我真不在行。把手里握着的那把早被狼血染成红黑色看不出原貌的匕首递了过去,我一脸郁闷的叹气。本以为这段时间没少杀过双感染者,之前也和狒狒群打了一架,应该可以多少帮上点忙,只是看起来我还是蹲一边看热闹比较实际。
当然没问题。阿布非常干脆地接过匕首刷刷几下,动作干净俐落的把那条被我东一刀西一刀割得七零八落,就和根挂着肉条的骨头没两样的后腿卸了下来,看得我忍不住咂舌。
果然有练过就是不一样……吗?
在原地蹲了一会确定阿布当真不需要帮忙后,我才默默地往旁边挪了个位置,从空间里搬出一只二十五公升的水桶,脱下上衣当毛巾沾了水仔细的擦掉身上沾染到的血汙,同时问了个打从发现阿布人不在营地时就想问的问题。
对了,我说你好端端的不待营地跑出来晃什么啊?要不是我发现你人不见了,寻找的方向又瞎矇中,你该不会打算就这么窝在岩石上撑到早上吧?
哪能啊?我的疑问换来阿布和平常一样的回应,语气里满是无法掩饰的憋屈。人生有三急,想撇条的时候谁能挡得住?我本来是想找棵树后面随便解决了,谁知道你们全聚在营地里的那棵树旁,我总不能过去说一句"爷要撇条"就把你们赶走吧?最近的一棵树又只是小树苗,再不然就是体积不够挡住半边屁股的草堆,找著找著就找到这儿来了。
洩愤似的用力一刀顺着筋络把前腿卸下,他没先把那条腿扔进袋子里,而是直接拎在手上就开始滔滔不绝地抱怨。
我还算运气好,撇完了裤子也拉上了才听见远处隐约有什么动物靠过来的脚步声,要是撇到一半被这群畜牲扑倒,等你们发现的时候肯定就只剩下便便旁的一堆白骨,说有多悲剧就有多悲剧。之后也是幸亏我反应够快,离开营地时也没忘了随身带把刀,当然最值得庆幸的是那块岩石不好爬但上面足够平坦,否则我现在……
……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吗?
抽抽嘴角,我果断的将阿布叨叨絮絮仿佛不知休止的抱怨屏蔽,专心致志的继续清理身上的血汙。
重新打理好自己并且换上一套干净的衣物后,我就坐在水桶上发挥上班族和学生必备的技能-走神,摆出一副认真听演讲的好学生模样,实则心思早就飘到其他地方去晃悠。
然而由于肢解猎物的工作少了